“宛宛!”
常宛眼前一片阴影笼罩下来,被人紧抱在了怀里,好闻熟悉的男性气息充斥鼻尖。
殷商抓着她的手迅速将她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有没有受伤?”
保镖上前将还在嗷嗷叫的铁球牵起来粗暴赶到另一边。佣人听到声响匆匆赶回来看到这一幕吓白了脸。
常宛摊开两双手,手心擦伤,破皮渗出血珠。
小脸白白的,被吓得还没回过魂儿。
殷商眼沉了沉,将视线放在她还被白纱布包裹着的手腕处,抱起她快步往里面走。
殷丽媛和常父本来在和殷商聊天,忽然听到外面一声狗叫,然后对面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就嚯地站起身快步出去。
当时都还不知道什幺情况。
后来听见铁球嗷嗷的痛苦声才觉得事情不太妙。
跟着出来看见常宛躺在殷商怀里摊开两只手,铁球又被保镖拉着,才急忙跑过来问情况。
殷丽媛着急:“怎幺了这是?”
“被铁球扑倒了。”
殷丽媛看着常宛苍白的小脸又心疼又生气,“不是说过今天小姐回来吗?让你们把它拴好,你们怎幺办事的?!”
佣人站在一边低头瑟瑟:“夫人,小姐,对不起……”
常宛从小就怕铁球,长大了也怕。
上了中学就死皮赖脸要搬去和常深一块住有一部分原因也在这。
在老宅住着不知道什幺时候铁球会从哪个角落里扑出来吓她,还是跟哥哥住在一起安全,还能每天黏着他。
佣人递来医药箱,殷商小心翼翼捧着她的手帮她消毒上药。
消毒水涂在伤口处,冒小泡泡,常宛疼得想缩回手,被他握住。
殷商没叫她忍,手上的动作放得比刚才更轻,轻到常宛逐渐没了疼痛的感觉,手心麻麻凉凉,被他涂满了膏药。
门口传来狗叫声。常父刚刚见常宛只擦破了点皮就无奈地摇摇头出去了,现在正在外面训铁球,铁球委屈的哼哼声客厅都能听到。
殷丽媛看着常宛的手,庆幸说一句:“幸好阿商你跑得快,不然宛宛不知道被铁球扑成什幺样。”又不满道:“你爸也真是的,自己女儿受伤不来看看关心关心,光顾着那条狗。明天叫他带回疗养院养,放家里每天嚎得我心烦。”
又看看呆呆的常宛,“你这丫头,最近怎幺这幺倒霉,接连受伤。”
常宛低头不语。
殷丽媛怕她被吓傻了,之后接连找话题跟她说话。常宛就是闷头不出声。
“还真吓傻了?”
殷商想把她手腕的纱布拆开,被常宛缩回手。殷商很耐心:“让我看看。”
常宛当没听到。
“宛宛,你表哥跟你说话呢,把手给他看看,万一把伤口摔裂了就不好了。”
常宛可以因为那件事还闹脾气不想理他,但不可以不听殷丽媛的话。
最终妥协伸出手,让殷商帮她解开了纱布。
伤口没有裂开,愈合得很好,一条长疤爬在白皙纤细的手腕上,像一条巨大的蜈蚣虫,看着触目惊心。
殷商视线触及的一瞬间,心沉了沉。
指腹轻轻触了触,“疼不疼?”
常宛头别过一边,拒绝回答他。
殷商的指腹有点硬,触在伤疤上痒痒麻麻的,常宛肌肤敏感,别扭着想收回手。
殷丽媛见常宛额上起了细密的汗珠,转头过去拿茶几上的茶杯给常宛倒茶。
殷商趁着这空档低头在常宛手腕的伤疤处吻了吻,唇温温凉凉,怜惜又心疼。
常宛膛了膛眼,刚想开口,手腕上的触感就消失了,殷商的唇在上面停留总共不够两秒。
可这短短一幕刚好被进门的常父看到。
常父身材高大,上了年纪背脊不佝偻,牵着铁球站在玄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