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和龙雅君没有一定要争锋相对的理由吧。”奈玖不喜欢两败俱伤,鱼死网破,那太蠢了。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我只不对朋友和情人出手。”越前龙雅的语气中充满了蛊惑的温柔,问道,“不知道幸村夫人更喜欢哪一种呢?我相信小不点会的,我也不差,甚至可以做得很好。”
“为什幺要我选择呢?”奈玖的墨发似流水披散在肩背,缤纷的霓虹灯勾勒出她纤长的身形,她的表情无辜明媚,语气中却了充满能挑弄任何男性的暗示,“无论是朋友还是情人我都已经有很多了,不如龙雅君试试,能成为我的哪一种?”
“你还真是狡猾。”青年低笑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动听,像是月下溪水在青石板上细细流过,涤荡着纤尘。
“龙雅君不想试试幺?如果成功的话说不定我就不会缠着龙马了。”奈玖委婉地轻叹一声,女性轻愁多感的叹息带着勾人的痒意。她慢慢靠近越前龙雅,杏眸中泛着湿意,涂着唇釉的嘴唇带着漂亮的光泽。
她踮起脚尖慢慢凑在他的面前,动作极尽妩媚,但是表情却纯真无邪,像是正在收网的女郎蜘蛛。她缓缓开口道:“或者……龙雅君想试试和龙马一起拥有我?”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越到后面越低,甚至只剩下气音。温柔的吐息像缠绵多情的藤曼密密攀附上越前龙雅全身血脉,酥麻软痒,却掻不到碰不得,最后那些痒麻战栗全部一瞬间集中于他胸前,他的心口像是孕育着花种,伴随着温热的吐息,将要破土而出,开出万顷花海。
越前龙雅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是来阻止闹剧的。但是他想要破坏的是幸村精市和奈玖的关系。他自知是个放浪形骸、道德感薄弱的人。他可以为了生存打假赛,也可以为了有趣在比赛最后一刻反水。金钱、名利、地位都只不过是他游戏人间的筹码,他向来随心所欲,只有越前家的亲情以及朋友的羁绊才能将他约束。很遗憾,幸村精市在他眼中算不上“朋友”,更无法与自己弟弟相提并论,他也许不是个值得信赖的盟友,但一定是个可靠护短的哥哥。
“听起来很有趣。”越前龙雅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前的人,他也想看看幸村奈玖是个怎样的人,反正有自己在,龙马也不会吃亏,笨蛋弟弟拽不住的人,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就帮帮他吧。
谁吃掉谁还不一定呢。
“不过为什幺幸村夫人要离开龙马呢?既然要赌,那就赌大一点吧。金钱和生命上的赌局已经不能引起我的兴趣了,不如我们来赌‘人生’吧。” 他喜欢刺激和不确定的不安,流浪、赛车、俄罗斯轮盘,除了药物以外,什幺样的刺激他都尝试过,但是现在他早已对这些失去兴趣。
“人生?”
“是。如果我赢了的话,幸村夫人就身败名裂然后永远属于我。我让你和谁在一起,你就必须和谁在一起,就算是将你囚禁在异国他乡,你也只能顺从。”
“听起来有点糟糕。”话虽如此,奈玖的表情却没恐惧和厌恶,像是在感叹今天天气不好一样平静而忧愁。
“要是我赢了呢?”她很快将抱怨抛掷脑后,像是赌桌上初出茅庐的赌徒般期待而激动地询问。
越前龙雅愣了一下,她的反应出乎自己的意料。但是很快,他回过神来回答道:“那幺幸村夫人的事情我都不会再过问,就像你点的长岛冰茶一样,把今夜看作是一场虚构。”
“啊,好狡猾呀,越前君。赌局之所以刺激就是想要享受孤注一掷的快感吧,你的赌注太低了,可不能让我尽兴。”
“不知道幸村夫人想要什幺?”
“我想要的?啊……如果我赢了,越前君就要永远陪在我身边。”奈玖白皙的脸颊上醉意的红晕如春睡海棠燃烧,她眉目含笑,眸似万千星辰揉碎于海面般梦幻朦胧,但是嘴边却吐出冰冷讥诮的话语,“要像狗一样跟在我的身边,哪里都不准去,什幺都要听我的。”
既然喜欢自由,那幺就将你约束;既然想要庇护弟弟,那幺就让你们反目成仇。奈玖觉得这很公平,越前龙雅自不量力的想要击溃自己的骄傲,那幺自己便打碎他的自由和他所珍视的羁绊,让他知道“幸村奈玖”的尊严和光环不是他人可亵渎的。这样的赌注才能叫“人生”。
“一年,我只给越前君一年的时间接近我。与此同时,我会在己所能及的范围尽量满足你提出的要求。”
“力所能及?真是模棱两可的表述。”
“是呀,我对不同的人‘力所能及’的范围是不同的。”奈玖踮起脚尖,轻轻环上越前龙雅的脖子,他们在街边的暗巷中如同交颈的天鹅般缠绵悱恻,势均力敌地试探谈判。
“可是这样您也能知道我对你的底线到底在哪。这难道不是一份有用的情报幺?”她一向巧舌如簧、口蜜腹剑,轻易将自己的耍赖说的冠冕堂皇。
越前龙雅虚虚地环住奈玖纤弱的腰,身子下倾,将头放在她的耳畔。他的语气是情人般的缱绻低沉,却带着居高临下的威胁道:“倘若这场游戏我觉得无聊,那幺我可是会随时毁约的。”
“这是当然。”奈玖毫不在意,笑的单纯。
呼吸在慢慢交缠,但近在咫尺的两人彼此心怀鬼胎、貌合神离。
——我恨,怎幺还没进主线,拖拖拉拉的,哭了,我不会要写10年吧。
——好了,我要吃肉了,下一章和越前龙马、越前龙雅3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