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让琅钧想起森林里一种果子。
那种果子是玫红色的,果肉柔软而多汁。
兽人看着她的唇,微微出神。
光是那花瓣上泛着的润泽水光,都让人有些口干舌燥。
可,堂弟的雌性,他怎可动心?
琅钧仿佛被烫到一样,视线猛地从对面那人儿脸上撤开。
方才还和颜悦色,哪怕满腹疑云都散发着温润之气的少年,忽而态度骤冷,这明显的转变,尤朵再迟钝都能察觉到。
她的手再次不安地缠上裙子。
尤朵只知道紧张地拽着布料,因坐着所以双手都用力地摁在椅子上,却忘了身上的裙子衣领本就宽大,她再伸手去扯,便露出了若隐若现的春光。
琅钧本想避开,却又犯贱地控制不住自己去往那白生生的地方看。
雌性皮肤娇嫩,白里透红,这种肌肤是他从未见过的。
这里的雌性哪一个不是高挑健壮的,小麦色的皮肤包裹着有力而精瘦的肌肉,因着环境和生活使然,身上免不了总是带着伤和疤的。
眼前的这种,饶是琅钧见过无数兽族,也从未看到过哪怕一位相似的。
这让他愣是无法判断对方到底来自哪个兽族。
眼下的少年兽人,便是绞尽脑汁也不会想到,这个说着陌生语言又和女兽人们截然不同的雌性,根本就不是兽人。
尤朵正想着要说些有的没的打破沉默,就见少年站起身来,拿起一件兽皮,披到了她的身上。
尤朵一愣,擡头看向琅钧。
茶色的眸在无日光的照射下显得深色些,却仍是和墨一般的黑十分不同。
琅钧和尤朵对视几秒,脸上神色不变,后颈那处的皮肤,却一片燥热。
少女的双眸澄净明亮,如丛林里无辜懵懂的鹿。
鹿因自身的美引来狩猎的掠食者,却浑然不知。
那双美目明明清澈见底,然而竟仿佛无尽的渊,轻易地便勾去了捕者的魂。
琅钧将兽皮披好后虚拢了一下,目光下移一刻便立马收回。
尤朵也垂眸,终于知道对方为何中断交流,忽然起身。
她脸一红,站起身整理一下裙子,将柔软的兽皮披好。
许是因她给人的感觉矜贵,连拿给她的皮毛,琅钧都下意识地取了最干净最白的,好像这样才衬她。
看着站起身后也只到自己胸口的娇小雌性,琅钧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她实在是太过精致,像个未成年的幼崽,让人感觉稍有不慎她便会受伤。
关怀和照顾的想法,在看着她时油然而生。
“你…听不懂?”
琅钧尽量说的简短,目光带了些期待,又有试探。
尤朵抿了抿唇,并未回应。
琅钧便知道,两人真是语言不通。
可他记得她说得出堂弟的名字。
“琅日可有教过你什幺?”
他原本只想知道,琅日有没有交代过这位雌性什幺,可哪知她听到熟悉的字眼,双眼一亮,点点头:“琅日!”
看着一愣的少年,尤朵又伸手指向自己:“朵朵。”
琅钧向来聪慧,立刻懂了她的意思。
“朵朵。”
尤朵点头,心想,他的发音比琅日第一次的要来的准确。
可突然,她又想起琅日在情动时总爱哑着喉咙地喊她名字,那一声又一声的“朵朵”,和面前这少年喊的,总是不一样的。
琅钧又低低地念了几次“朵朵”,再擡头时,又是满面柔和笑意,学着她伸手指向自己。
“阿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