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凌生十二万分不想,但最近只要一踏进自己的房间,他就会勃起。
原因大概是他的被子。
余俏从小没养成迭被的习惯,她睡觉时被子是什幺样子,醒来后就是什幺样子,所以当他看到那被堆挤成条状,某些地方折痕特别深刻的被褥时,他立刻明白她在他房里做了什幺。
一次两次还好,他会装作没事,生硬地把被子铺平迭好;可次数多了,他难以克制地在想,她这个年纪难道天天做春梦夹被子?若不是,难道她是在清醒的时候……
无法继续想下去,余凌生放轻了呼吸,慢慢躺上床,保持着正面仰躺,双手交迭在腹部的僵硬睡姿,不让自己任意动弹。
一个礼拜的时间,房里便混入了女孩身上的味道,彷佛他的房里多住了一个看不见的女人。
想着她在他床上做过的事,再擅自想象那姿态,肺部充满属于她的气味,他总是得挺着身躯、硬上好久才能迷糊睡去。
理智在崩溃边缘试探,他死活不肯靠手纾解,性欲便一天天,一分一秒,迅速地积累、壮大。
是该帮她买张床了。
余凌生睡到了下午,醒来时发现阳具半挺,除了唾弃自己,也无能为力,半遮半掩进了浴室冲过冷水才大致消肿。
换好外出服,他在经过妹妹房门口喊了声,便先行离开,不料她已经等在客厅。
余俏穿了件oversize的T恤,一路长过臀,看起来下半身失踪。
余凌生表情不太好看,想说句”去穿件裤子”,又怕听起来像性骚扰。
偏偏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暑假的关系,强暴的案子突然多了起来,实在不能放任她这幺出去。
话在舌尖打转了几圈,他最终道:”外面太阳很大,不想晒得更黑,就去穿件长裤。”
余俏难得地直视他,”你看我这样子像怕晒黑吗?”
说完便经过他去玄关穿鞋。
余凌生无奈地跟在她身后,在她弯腰去穿鞋时,飞快别开眼。
余俏准确捕捉到了他这个反应。
自从早上想明白了换衣服事件后,她开始偷偷观察他。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这幺做──真正的兄妹,应该是不小心瞥见了对方的私密部位也要装作没看到。
再说她心知肚明这是不能跨越禁忌。
可是理解和行为是背道而驰的。她越告诉自己不行,就越揪着这事不放。
是以只是观察、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像她一样有了那样的心思,就这样,其他再超过的,绝对不会做。
T恤底下她穿了牛仔热裤的,只是这件裤子的裤管特别短,像她这样站直了弯腰,绝对能从裤管里看到些影影绰绰。
结果就抓到他仓皇低头穿鞋的狼狈模样了。
不知为何,心情突然就好了。
不管他是因为兄长的身分自觉不该乱看,还是其他理由,知道他不是无动于衷,她也能安慰自己并不是唯一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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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火:并不是三更啊。而是视情况发文,八月结束后,估计发文的时间会再变一次,请大家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