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闻国政之基,唯戎与祀。臣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明贤乎?凡君者,承天景运,然则有善始者甚繁,功成者实寡。何焉?愚以为求木之长必固其根;欲流之远必浚其远;思国之盛必安其民、化其俗。臣冒言天下之事,伏愿陛下详思而择其中……”
灯火之下,天枢宫的桌案上正摆放着《国是十书》。这是薛星回登基后薛婵呈上的第一封奏折,上面记录着她数年来阅遍百史、游历各国后的十条治国建议。其文深思凝练、涤除玄览,透过这些笔墨,他仿佛可以感受到薛婵当初留下的温度。
但是他却辜负了皇姐的期望,他无数次在夜里打开这本奏折,不是为了细细研读,而是为了睹物思人,借它做污秽之事。
“嗯……留光……皇姐……”薛星回一只手抚摸着奏折上颇有风骨的字迹,另一只手确在衣袍下撸动。到了极致时,他索性将脸颊贴在墨迹上,就像是这些字代替了薛婵,正在爱抚着他。他压抑着声音,在他第一次遇见薛婵的宫殿,借着她的字迹发泄了出来。
尽兴之后,他用手帕擦拭干净,并熟练地将这份奏折放入上锁的抽屉中。整理好衣衫,他依旧是那个杀伐果断、心思缜密的少年君王。
这几日薛婵正在处理离京时堆积的公务以及外宾接待事宜,而御音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她忙前忙后。他向来懂事不会干扰薛婵处理公务,但是他的懂事又和普通少年的逆来顺受不同,充满了主动性,像是冬日里的暖阳维持在舒适的温度又不会被人忽视。
当薛婵处理政务,御音就乖巧坐在一边练习书法;当薛婵接见重臣,他就主动到花园里去练武,将书房让出来以免打扰她们商谈。正是因为他的知趣,薛婵才会默许他在北辰王府自由出入。
转眼花朝近在眼前,各国使节也陆续全部到达。
花朝节赏三花。“三花”指的是春日的百花、夜空的烟花和街道的花灯。
为了能与民同乐,共赏花灯和烟花,花朝宴常常在白天举行,而在夜间宫内不会统一进行安排,每个人都可以来去无束。
今年的花朝宴,太后依旧没有出席,但这也不会影响宴会上的歌舞升平、其乐融融。随着时间的推进,终于到了大家最为瞩目的进献环节,在这一环节使者纷纷向女帝献上各国珍宝。除了珍宝,更重要的是将会进行十年一次的“贡英”,即各国会介绍自己选中的、将在凰国学习的英才。
凰国国力强盛,不仅在军事上所向披靡,经济上资本雄厚,同样在教育上也首屈一指。因此每隔十年,各国都会派出进修者。这些进修者在凰国学习十年以后,可随下一批使团归国,也可以留在凰国通过科举做官。而“贡英”也是女帝最为关心的。他会在宴会上针对进修者提问,根据他们的回答来选出自己满意的英才进行暗中招募和培训,让她们成为自己伸向别国的爪牙。
“愚以为君子如欲化民成俗,不战而屈人之兵,其必由学乎(《国是十书》)……”
以子之矛,陷子之盾,攻心为上。他将皇姐教他的东西运用的得心应手。
“南诏国使代南诏王向陛下献上我国圣子。”南诏国被誉为神之国,他们全民信奉莲神,将莲神视为万神之首和自己忠心侍奉的主神。而南诏国圣子便是在南诏王室选出的最具神性的皇子担任的。如今对莲神执着疯迷的南诏王献上自己国家的圣子,无非是将“佛莲”视为莲神使者,想要一表虔诚信仰罢了。
此举一出,满座哗然。
“南诏王有心了。”身居高位的女帝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威严,喜怒难辨。
“吾王希望南诏能与凰国结秦晋之好,共为同盟,并愿为凰国上贡百年。”上贡百年且结为同盟,南诏国看来对此次的联姻志在必得。
“不知南诏圣子可有联姻人选?”他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问起了人选。
使节装模作样地俯身凑近一旁头戴白纱斗笠的圣子,然后起身答道:“圣子心慕辰王英姿,还请陛下成全。”
御音一听脸色骤变,恨不得将安静坐在那里的圣子生啖活剥。哪里来的杂碎,竟然敢肖想二姐姐。
女帝没有回答,只是稍微偏了偏头,然而他的威压使得原本热闹的气氛如凝固般沉重。宴会场所上的众人噤若寒蝉,纷纷低下头去,唯有他额前繁露的撞击声在空旷的宫殿内异常清脆。
“辰王意下如何?”他轻笑一声,似喜似讽。
“臣以为两国交好乃人心所向,然联姻一事不仅关乎两国关系,更关乎圣子的幸福,所以本王恳请圣子思虑周全。”薛婵起身答道。
“不错。圣子初来凰国尚未结识我上京的好女,此事日后再议。使者先落座吧。”女帝没有给使者游说的机会,直接将她的请求打断了。
插曲之后,场上又恢复了热闹的氛围,但是却多了些许欲盖弥彰。
百花宴后便是游园赏花。为了不影响百官和其家属的赏花兴致,女帝常常不直接参与游园,也就是所谓的自由活动时间。在此时,世家子弟多聚集在一起,或流觞曲水,或进行诗会,或游园赏花,总之整个御花园四处都是成群结队的人。
“二姐姐!你怎幺躲到这里来了?”御音在宴会上一直默默关注着薛婵,就等游园环节直接捉人。但他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薛婵便不见了。他逛遍了御花园,终于在一处石山后的凉亭发现了她。
“阿音,过来。”看着来人气鼓鼓的样子,薛婵朝他招了招手。于是御音心中的委屈立刻消散,就像是看见饲主的奶狗般,欢快地摇着尾巴跑来。
春日微暖,又加上春酿醺人,他的鬓角带着奔波多时而泛出的晶莹汗水,脸颊红红扑扑的,倒是显得人比花娇。
“二姐姐。”少年的语气粘人,撒起娇来比春水还软,让人酥了半边身子。
“无论我躲到哪里,阿音总是第一个找到我。”薛婵用手帕擦去他额角的汗水,语气愉悦怜爱,和刚刚在百花宴上冷淡禁欲的模样大相径庭。
“那是!”御音洋洋得意,恨不得把尾巴翘到天上。这孩子,一到薛婵面前便成了只会撒娇的笨蛋美人,若是别人听见薛婵这样的话第一反应便是请求恕罪,毕竟擅自打探皇室行踪可是大不敬。
不过薛婵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对方眼巴巴跟来的样子可爱才这样说。
“二姐姐,你真的要娶那个南诏圣子幺?”
“我与圣子不过几面之缘,算不上喜欢。”薛婵将沾满了汗水的手帕递给御音,回答道。她不喜欢留着用过的手帕,尤其是上面沾过别人的肌肤以后。但是御音很喜欢。他的柜子里已经收藏了上百条薛婵的手帕了。他一般将手帕洗干净后放在柜子里,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借着上面的莲香发情。
不过他在发情时不会用手触碰自己的孽根,那根东西是属于二姐姐的,只有她才有资格通过那处给予自己欢愉。而每次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身体属于薛婵,他便会更加兴奋。无法直接触碰的胀痛竟然生出几分畸形的快感。他一般将薛婵的手帕盖在脸上,通过意淫来发泄、达到高潮。长此以往,他成为了只要闻见对方气味就会兴奋发骚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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