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一路向金陵驶去,牛弘毅和安七两个人天天粘在一起,吟诗喝酒肏穴,日子别提有多爽。
到了金陵之后,两人办了婚礼,新婚燕尔,蜜里调油,恩爱自不必提。
金陵是多朝古都,秦淮河两岸画舫游船,夜夜丝竹声声,莺歌燕舞,是个旖旎多情的消遣好去处。
安七到了金陵,还没去过秦淮河,就求着牛弘毅带她去玩耍。
女子不能抛头露面,尤其还是嫁了人的女子,牛弘毅就给她另做了一套男装,带她出门。
安七有一半的胡人血统,身量本来就比一般中原女子要高,穿上男装之后,乍一看也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再细看一些,就容易露出马脚了,她的耳坠子的耳洞,是掩盖不过去的。
牛弘毅包了一条画舫,船上除了自家人,只有一个歌女,是秦淮名妓,名曰董婉如。
董婉如也在风月场里摸爬滚打好些年,一眼就看出安七是个女儿身,倒也没戳破,毕竟牛弘毅一直宠着她,一船的人也都哄着安七,董婉如心想把安七伺候好了,掏钱的那位主子爷高兴,还怕得不到赏赐吗?
董婉如挖空了心思讨好安七。
她陪牛弘毅下棋的时候,那是锋芒毕露,连赢数局,一点也没让着他。
牛弘毅没了面子,准备不下的时侯,董婉如开口道:“爷别恼我,不如让您旁边这位爷也来玩两局?”
牛弘毅心想也是,安七是长安城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她确实精通此道,来,安七公子,帮我赢回来!”
牛弘毅当即把安七抱在了自己腿上,和董婉如对弈。
安七躲不过去,只能捻起白子,陪着董婉如下起了棋。
可怜了董婉如,陪安七下棋的时候,绞尽脑汁、挖空心思,连输了她数局,还不能让她发现,自己是故意让着她的。
安七赢了棋,心里高兴,对着牛弘毅是又亲又抱的,董婉如只当自己是瞎子,假装什幺也没看见。
牛弘毅和董婉如,两个人把安七当小孩子,处处哄着她,董婉如见她高兴,又提议道:“安七公子如此富有才情,不如就此情此景写一律如何?”
安七也不推辞,走到书桌前,挥笔就写成二律,是秦淮两岸山水风光:
“仿佛沙堤路径通,微海锦带有无中。
山移水阻行还是,鸟和渔歌语早江。
月欲穿花天又晓,星初度柳日将东。
看山居士今何在,谁有桃花笑口红。”
董婉如看了十分喜欢,还没等牛弘毅出口赞扬安七,她就挤在了安七跟前,牵住了她的手。
“没想到安七公子的诗如此之好!公子真是人美诗也美,这诗我能谱曲儿唱吗?公子要多少钱我都给!”
牛弘毅只知道安七精通诗词歌赋,没想到是如此之好,见董婉如拉着她的手如此亲昵,也不气恼,反而越发觉得这个妻子可爱。
安七在长安城里也经常被歌女求诗,对这种场面还算淡定,她挥了挥手道:“你喜欢送你就是了,日后谱了曲儿,我来找你听,少收些我的银子就是了。”
董婉如恨不能把人抱在怀里,怕惹了牛弘毅不开心,才忍住了没抱安七,只是拉着安七的手压在自己心口,信誓旦旦的说:
“安七公子您放心,只要您来找我,我推了王孙公子的场子,也要免费给您唱曲儿听!您随时来!我一直等您!”
安七的手摸着董婉如的胸,心想自己现在好歹还在装着男人,挣扎着往回抽手,嘴里直说:“谢谢姑娘美意,唐突姑娘了。”
牛弘毅看热闹不嫌事大,坐在一旁喝酒,看着自家娘子和另一位美人儿拉拉扯扯,不仅不帮忙,嘴上还不饶人,打趣道:
“安七兄弟,别害羞啊,美人一片盛情,不如今晚就留在这里吧?不用担心银钱,为兄有的是。”
安七一眼扫过去,要不是顾着董婉如还在这里,简直要和牛弘毅当场吵起来!
今晚留在这里?她女扮男装,胯间又没有男人的鸡巴!留在这里和董姑娘干嘛?磨镜吗?她现在还没这个爱好!
董婉如见安七要生气,立刻松了手,推了她一把,把人推到了牛弘毅怀里。
“天色也不早了,安七公子的棋好,诗也好,日后再请教!”
牛弘毅看了看天色,确实该回去了,就带着安七和董婉如告别,回了家。
没过几天,安七的那首诗被董婉如谱了曲儿之后,就传唱开来。
其他人都知道牛弘毅有一个名叫安七的好友,人才风流,举止儒雅,又会下棋,又会写诗,来了不少人求牛弘毅,想要见一见安七。
一时间,牛府来了不少拜谒的帖子,有求下棋的,有求写诗的,还有些歌女大着胆子求安七来画舫相聚。
牛弘毅外出谈生意,安七也不再出门,都一一谢绝了。
董婉如的帖子连着送了大半年,安七觉得她也挺不容易,就悄悄的带着玲珑去了她的画舫。
刚进去,她就看到了马勉。
安七惊觉事情不对,转身就要走,马勉一伸手把她搂在了怀里。
“美人儿,怎幺刚来就要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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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卡文卡的头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