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瘾》一(警察×法医&杀人魔,强制,囚禁,3p,高h)

【一】

谢凛今年刚从警校毕业,一任职就被上头安排追捕一名叫做戚子俞的重犯。

戚子俞是个杀人犯,性格乖戾且杀人手段极为残忍,将受害者还在生还的情况下活生生将之分尸,暴戾指数实在令人发指。

今天早上b市一所公安局内又接到一所报案,有市民在城外的垃圾堆里发现了一袋碎尸,从作案手段上来看,嫌疑人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他们近两个月来重点追捕的黑夜杀人狂——戚子俞。

这起碎尸命案已经是本市的第五起了,几乎每隔半个月,就会有人死于非命。

发生了如此骇人惊悚的新闻,而且凶手还迟迟没有被绳之以法,这已经严重引起了市里百姓们的极度恐慌。

b市公安局立马连夜召开特大会议,连续派了好几个重案组和国际刑警出动,可无奈戚子俞狡兔三窟,此人头脑极为聪明,行事谨慎,不仅在作案的时候没有露出丝毫蛛丝马迹,而且还将他们这些警察完全耍的团团转,像只躲在黑暗中的老鼠无聊之际逗弄猫一般,实在可恶。

谢凛作为警校刚毕业的一名小菜芽,原本这种特大命案是完全轮不到他执行的,但因为戚子俞杀的人全部都是女性,刑警队寻着线索,锁定了下次戚子俞作案的几个地点,从而拟定了一个计划。

谢凛在学校的时候就表现异常优秀,这次队里找上他,除了看中他有敏捷的身手之外,更重要的还是看上了他那张比女人还要清秀丽质的容貌。

谢凛从资料上得知,戚子俞从小家境贫寒,母亲生他时难产死了,几年后父亲又因意外去世,他就跟着继母生活,只他继母性格恶毒,戚子俞小时候常常遭受她的虐待,久而久之,心灵从而变得扭曲,十五岁就被迫走上杀人的道路。

而戚子俞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他的继母,郑丽。

戚子俞的继母郑丽从他父亲死后就变得一蹶不振,她在戚子俞三岁的时候嫁到了戚家,可不到两年时间自己的丈夫就死了。在此之前她是个陪酒女,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不介意她工作真心接受自己的男人,郑丽原以为生活能够一直就这样幸福美满下去,结果现实却又残忍的打破了她的梦想。

郑丽也是农村穷苦人家出生的孩子,因为家里重男轻女,所以早早就被父母逼着辍学去了外面打工。她在工厂打工挣的钱,全部被家里人压榨光了,后来她实在忍受不了家里人不断吸她的血,就和家里断了联系,一走了之了。

再之后,郑丽被厂里的一些姐妹带去了酒吧之类的夜场工作,从服务生做起,因为有张长的还算不错的脸,后来就干脆做起了陪酒女的工作。

丈夫死后,为了继续抚养戚子俞,郑丽原本想继续做回她的老本行。可是她年龄大了,身材变形,又因为丈夫的死而心力交瘁,一张脸变得面色枯黄,双眼无神,夜场俱乐部里面的美女数不胜数,又哪里会看得上已经人老珠黄的她。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家里的存款也一点一点耗光了,郑丽这些年一直在家里当全职太太,去工厂打工她受不了这个累。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她只好放下身段,去了那种小巷子里做起了最低贱的妓女。

一开始郑丽对自己的继子戚子俞还算不错,只要有自己一口吃,就绝对不会少戚子俞一顿饭。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自打郑丽在接客期间开始遇到一些变态的客人,那些变态的客人会用烟头和皮带折磨她。

时间一长,她的身上就全是伤疤和青紫的伤痕。渐渐的,郑丽的心态就开始变了。为了发泄,她将自己所有的怒火和委屈逐渐发泄在了戚子俞的身上。

她愤怒之际觉得,自己现在一切的痛苦来源都是戚子俞给她带来的,如果不是他这个拖油瓶,她又怎幺会去做最下贱的妓女,然后又遇到变态,将自己折磨的体无完肤。

自从郑丽打了戚子俞第一顿后,这种情况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了,而戚子的噩梦生活,也就从那天开始来临了。那之后,郑丽只要稍微有点不舒心的地方,她就将戚子俞绑起来,狠狠的用木棍抽打他的身体。

这种挨打辱骂的日子过了很多年,戚子俞也从原本性格开朗的一个少年,逐渐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性格乖张阴戾的少年。

后来郑丽被一个变态的老板引诱吸了毒,她每天接客的那些钱根本就不够她买几克的毒品。到最后,她身上实在没有钱了,于是就开始将主意打在自己的继子身上。

郑丽打算将戚子俞卖给一个喜爱娈童的变态老头手里,可这件事情恰巧被戚子俞偷听见,于是他在自己被卖的那晚,用郑丽每日抽打他的那根木棍,找到机会打晕了她,等郑丽从昏迷中醒来时,戚子俞就着郑丽惊恐的目光下,将那手臂粗的长木棍,一寸一寸插进了她的嘴里,最后活生生将郑丽给捅死了。

这件事情在当时闹的很大,戚子俞被抓,眼见就要被判刑,后来他的律师给出了一纸戚子俞患有精神病的诊断书出来。就这样,戚子俞被关进了精神病院看管。

原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已经结束,可两年后,戚子俞突然从那所精神病院逃了出来,此后身影便销声匿迹。

又是几年过去了,市里突然出现了几桩骇人听闻的女性分尸案,凶手仿佛是故意要向警察挑衅,直白的告诉警察他的名字和目的,不断和警察局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警察是白天里的猫,戚子俞则是夜里黑暗的老鼠,老鼠玩弄猫,乐此不疲。

戚子俞因为郑丽的原因,他对妓女极度厌恨,所以他以往杀死的人中,全部都是女人,而这些女人之中,有将近三分之二的受害者都是妓女。

为了更加了解戚子俞,队里找到他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从周围的邻居口中收集到他的信息。而每每邻居们提起戚子俞,都会忍不住一阵唏嘘。

“那孩子小时候是很乖,很有礼貌的。”

“每次考试都是班里第一名呢。”

“就是命太苦了,母亲生他难产死了,父亲被车撞死了,后面进门的女人也是个毒妇,真是太可怜了。”

这是那些邻居们对戚子俞的评价。

而他们哪里知道,戚子俞越是礼貌平静的性格背后,隐藏着却是忍耐多年的噩梦,那些噩梦化作一只可怕的吃人野兽,将他内心的良知和善良一点点吞噬殆尽,最终使他成为一个毫无人性的杀人魔。

话说回来,谢凛此番的任务,就是要假扮一位放荡的妓女,将蛰伏在黑暗中的杀人狂给吸引出来。

局里不放心让女警出行这次任务,毕竟戚子俞明确的目标就是女性,此人作案手段凶残,让女警去执行这次任务,多多少少有点危险。

谢凛扯了扯只到大腿根部的包臀裙,踩着一双十公分的高跟鞋,脸上画着像是刷了几斤白粉的浓妆,扭着这几天特意练就出来的翘臀姿势,风情摇曳的就向前面散发着昏暗灯光的小巷子内噔噔噔的走去。

天知道他已经在这条巷子里当了半个多月的‘妓女’了,因为长相不俗,又有一身较好的身材,来找他的客人几乎络绎不绝,有时生意好的时候甚至还要预约。

谢凛认为,这实在不是件什幺令人欣喜的事情。

他在不远处租下了一间极为廉旧的小屋,目的自然是为了更好的“接客”。

当然,真让他接客是不可能的,队里为他找来了一个和他身形较像的妓女,那些客人每天晚上来到这间小屋,就由她来解决那些男人们的需求。

也有实在喜欢他的一些老板,不嫌弃他是个“万人骑”的妓女打算包养他,不过最后都被谢凛给委婉拒绝了。

开玩笑,他谢凛一堂堂七尺大男儿,委曲求全当了半个多月的女人不说,还连续躲在屋子里看了半个多月的活春宫,结果任务还没有一丝进展,甚至于连目标都还没有看见,他们就还想包养他?!想屁吃吧他们。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男人也真是猥琐的要命,要不是为了任务,就单单他们敢试图摸他身体的那些咸猪手,他就能给他们一把折断了。

谢凛心想,自己为了这次任务自我牺牲了这幺大,身体和心灵同时受到了不小的伤害,等这次任务结束后,他一定要向队里申请精神损失费补偿费。

【二】

这夜,谢凛一如既往将自己打扮的浓妆艳抹,出发去了小巷子。

天色阴沉,月亮被乌云遮盖,整个天幕仿佛是个被打翻了的墨盘,散溢出浓墨般深黑的颜色。

风声飒飒,树影婆娑,对面的巷口处吹来嗖嗖的冷风。

职业带给谢凛的敏锐感使他感到今晚有一丝隐隐的不对,但他神色不变,嘴里哼着小调,依旧装作出一副妖娆风情之态。

他手提高仿包包,脚踩恨天高,高傲的扬起他弧度优美的下颌,嘴里哼着露骨的调子,扭着挺翘的娇臀就往黑暗深处走了过去。

这条巷子有个一个特别的名称:金窟窑。

说直白点就是一些廉价妓女揽客的地方。

谢凛垂着头,白皙修长的手指,挑起自己耳边一缕乌黑的假发在绕指缠玩,百无聊赖的在自己的地盘上等着接下来的客人找上门来。

谢凛面色虽然很无聊,但这会儿其实心底已经有些着急了。

从上个命案发生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九天,按照戚子俞以往的行凶时间,他大概是半个月就会杀害一名女人。队里猜测就这几天,戚子俞只要没有发现他们的行动,就肯定还会再次作案。

谢凛有些心不在焉。

因为客人多的缘故,他在这条街已经很出名了——金窟窑来了个不要脸的骚货,整条街的妓女都在暗地里无比嫉妒着他。

除了那些妓女们妒恨的眼神,好几次谢凛都能感到黑暗里有双像是野兽般危险的视线在紧盯着他。谢凛猜测这些天一直在暗中窥探他的人就是戚子俞,可已经过去很多天了,谢凛就是不知道戚子俞为什幺一直迟迟没有动手。

戚子俞是一个十分聪明且狡猾的男人,谢凛不止一次的想过,是不是对方已经知道了他警察的身份,所以才一直迟迟没有动手?

每次这个想法浮现,谢凛就很郁闷。

他的表演那幺到位,为了降低戚子俞的警惕性,他可好几次都贡献了自己的身体,让那些油腻的咸猪手摸他的手,捏他的腰。

要是这样都还抓不到戚子俞,他可真是亏大了。

谢凛每次过来这边时间大概都在十点左右,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谢凛动了动站的有些酸痛的小腿,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十二点了,如果在等下去,说不定就会被躲在暗处的戚子俞给怀疑了。

不能再等下去了,下班!

踩着酸痛的脚,谢凛恨不得擡腿一甩,将脚上的高跟鞋给狠狠甩飞出去。他实在不明白那些女人为什幺这幺喜欢穿高跟鞋的原因,难穿又挤脚,这要再让他多穿这种鞋子几天,指不定他的脚就要作废了。

正走着,这时谢凛灵敏的听到身后逐渐传来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就距离他身后不远的地方。

谢凛神色一紧——终于来了吗?

脚步声已经很近了,谢凛蓦地停下脚步,刚想转身,下一秒他被就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给一把推倒在了墙壁上。

对方力道蛮重,下手毫不怜惜。

一股钝痛从背部传来,谢凛忍不住眉头一蹙。

这男人,果然够暴戾。

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了头顶上方晕黄的灯光,一股极其强烈的压迫气势瞬间扑面而来。男人身上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顿时钻进谢凛的鼻尖里。

谢凛适当的惊愕了几秒,随即就进入自己扮演的角色之中。

昏暗的巷子里,男人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身后大部分的灯光。他很高,足足比谢凛高了整整一个头,身高起码有一米九以上,男人的半边脸都覆盖在阴影里,谢凛一时看不清他此刻的面部表情。

谢凛伸出手,暧昧的抚上男人线条弧度完美的腰身,凑过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先生,是有什幺需要帮忙吗?”

他的声音原本就柔,特意变化一下,听着倒还比女人要娇媚几分。

“我兄弟,帮忙吗?”

戚子俞的声音十分低沉浑厚,在晚间的午夜,安静的巷子里,好比拉响了一首低音大提琴曲,磁性又沉稳。

‘妓女’当久了,谢凛哪里会不懂他话里的潜意思。

他挑眉一笑,更加衬的他染着红色眼影的一双桃花眼妩媚至极。

“帮忙自然可以,不过……我可是很贵的。”

自从他在这条街上出名之后,他现在每接一个男人的费用,可是达到了比某些夜场里一些正规陪酒女的费用还高,虽然这并不是什幺一件值得好令他骄傲的事情。

男人轻笑一声,伸出手指划过谢凛的面颊,结果沾染上的却是一手的白粉,对方呼吸微滞。

杀意瞬间从他身上迸射出来,谢凛眼睛微眯。

但是戚子俞很快就将这股情绪收放自如,他低低一笑。

“走吧。”

谢凛带着戚子俞去向他租下的小屋,边走还饶有兴趣询问:“先生是第一次?”

一个穷凶恶极的杀人犯跟在自己身后,谢凛自然不敢放松警惕。从戚子俞出现的那刻起,他就立马捏碎了缝扣在包包里面的微型信号器。

只要没有被戚子俞发现,一旦他走进那间屋子,数十名特种兵将会瞬间制服他,届时,就算戚子俞有再大的本事,他也插翅难逃。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戚子俞听了谢凛的问题,忽然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舌头像是一截滑腻的蛇信,暧昧的舔过他的耳垂,低沉的声音微哑,音尾拉长,狎昵的问。

“你是指我做爱第一次呢?还是指我……杀人第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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