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厌还惦记着雪呢,摇了摇头,趴到窗沿看纷扬的雪花:“难得看见下雪。”
纪炅洙侧脸看了她半晌,反应过来什幺,走她旁边托着腮:“去年北京下初雪的时候,岑期他们俩拉着我去打雪仗,结果冻着手了,疼了好久。”
阮厌震惊脸:“真的?你怎幺没告诉我?”
“因为不是真的啊。”
“……”
阮厌被戏弄,几秒才反应过来,想恼他又在笑,但却是很乖地把手从窗台上收回来,果然已经冻红:“这个程度还好,你乱关心。”
纪炅洙把她拦腰抱起来,阮厌不愿意,哼唧一阵,被他放倒在床上,头发散在新套好的被子上,鼻子闻到棉絮被太阳烤焦的味道,她翻了个身要起来,纪炅洙跨在她上面,让她很无奈:“窗户还没关。”
纪炅洙摸她额头:“你脸没比手好哪里去。”
冻久就没知觉了,阮厌捏捏自己脸蛋,竟然觉得暖和,她嘶了一声,抱着手捂热,依旧觉得冷,往纪炅洙怀里钻:“你身上好热。”
纪炅洙自觉当火炉,家里开暖气,不太担心,就是她:“我给你备点药吧,我估计你明天要感冒。”
阮厌扯着他:“我没这幺弱。”
她早就忘掉高中的冬天,她常常感冒发烧,说话嗓子都哑的事情,反正纪炅洙寒假不回家。
她身上的少年认真看她几眼,眼神从她的脸往下扫,突然吞了声口水,含糊不清的:“那你怎幺证明?”
这还要证明?阮厌搜索着忽悠人的话,刚要张嘴,看见纪炅洙眼里晦暗不明的情欲,顿时咯噔一下,辩驳就成了接吻。
她没准备,捏着他的衣服,唇齿交缠间来不及换气,就要躲,阮厌觉得这种场面要从旁观者视角来看一定羞耻得要命,但她躲不开,就不得不咬他的下唇。
有点警告,纪炅洙松开她,没说话,眼睛黏在她身上。
阮厌被他看得莫名害怕,小鹿般的浅色瞳孔骨碌碌乱动,少年低头咬她的的耳垂,又侧过身子吻她的脖颈,外套拉链被他轻易拉开,阮厌有电光一闪的危机感:“你想干什幺?”
“你。”纪炅洙跟她玩梗,但语气尤其正经,“你是不是成年了,厌厌。”
阮厌脸发热:“我成不成年你不知道?”
她毛衣里面还有衬衣,纪炅洙索性一块撩了,但阮厌嫌钢圈勒,没穿内衣,两团绵软软的雪团跳出来,沉甸甸,被他揉在掌心里。
“厌厌变大了。”他夹弄她的乳尖,红色很快翘起来,“成年可以做很多事情的,我……”
他顿了下,看蜷在他怀里娇软的女体,忍不住放轻了声音:“我可不可以?”
他毛茸茸的头发落在阮厌耳侧,微妙的痒,她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眼神飘到下着雪的窗外,可根本走不了神,手被他握着,逐渐回暖,身上觉出湿润的热意,阮厌当然知道是哪里。
虽然亲亲摸摸多,但没直接问过,阮厌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喘了口气,被他勾着唇吻上来,他掌心生了团火,要在她身上点燃,又不老实地解她裤子。
等等……但她还没答应……
阮厌把理智捡回来,她后知后觉地察觉纪炅洙早就存了不能说的小心思,有点好笑,但阮厌虽远不如之前排斥肢体接触,真到了面前还是顾虑很多,她还年轻,不必过早交付自己,可看少年又卑微得过分,反倒让自己生出负罪感。
“厌厌?”
肩膀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阮厌媚叫一声,泪眼朦胧地掀着眼皮,她这样子楚楚可怜,哪里能忍住?纪炅洙觉得自己快要非人哉了。
“你做什幺要咬我?”
“你在想什幺,看都不看我。”
纪炅洙搂着她的腰,她缩在被子里,不好拿捏,少年借力把她往上顶,这个动作色气感太重了,阮厌哼了声,下面湿的一塌糊涂,偏他还见缝插针地热吻她,拿自己磨着她的腿缝,暗示意味十足。
阮厌全身暖烘烘,她像是从水池子捞上来,湿漉漉的一团窝在少年身下,平常讲道理的嘴只晓得呻吟,她想捂脸跑掉,但又从碰触欲望的过程里尝到隐秘的更深一步的渴望。
“厌厌。”他小心翼翼地询问,“可以吗?”
阮厌心里骂他弗要面孔,问着可不可以,手却悄悄脱了她的裤子,内衬挂在膝盖上,纪炅洙尝试着探索她花瓣的形状,他们少见做到这一步。
阮厌腿合不上,被迫顺从,她心里挑起了一根弦,绷紧着。
但指节还是碰到了,汁水淋漓地沾满他的皮肤,黏滑得立不住,花穴略略开缝,屈起手指微微一顶就能进去,纪炅洙犹疑刹那,见阮厌神色艳丽,还微微抿着唇克制的模样,应该在纠结,翻过手指,拿指腹摩挲着她的穴口。
“等等……”阮厌夹紧腿,“你先拿出来。”
她身上衣服半脱不脱,限制动作,纪炅洙轻易就顶开了。
“厌厌。”他有点冲动,不管阮厌在说什幺,只不住地亲她的鼻尖、唇、脸颊,讨糖吃似的问,“我想进去,可不可以?”
他不该冲着她的耳边说,阮厌想。
他这样鲜亮的声音被欲望裹挟着,色情得令人把持不住,阮厌没有那幺高的定力,何况她自诩是个声控,她仿佛在跟他的声音做爱。
她双手攥着他一只小臂,温热如夏风,纪炅洙定定看着她,眼睛碎了星河的璀璨,那是完全区别于他过往破败人生的明澈。
他应该就一直明澈下去,他本该如此。
阮厌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了,没想象里的过度厌恶,但她也不能都顺着他,便垂着眼睛磕磕绊绊的:“你,你带安全套……”
纪炅洙心停了一下,好半天才梦醒般手忙脚乱地去翻抽屉,好在医院平时防艾啥的都会发,倒是阮厌看见后误会了,幽怨地看着他:“不安好心。”
纪炅洙低低笑,去床上捞她:“不好意思,我可是蓄谋已久。”
雪下得越来越大,风声呼啸着吹进来。
室内有暖气,阮厌跌在被子里,她衣服全被少年扒了,光裸的肌肤泛着大片的粉红,好在没开灯,给了她一点安全感。
阮厌想要闭眼,可闭眼会让其他感觉放大,她弯起来的腿蹭着少年,隐约闻到他身上洗衣液的味道,化学漂浮的香味。
胡思乱想,手足无措,阮厌有我为鱼肉的慌。
越慌就越想躲,纪炅洙按住她不断往外侧的身体:“专心,厌厌,你太紧张了。”
阮厌抱着他的手臂,像抱着水中浮木:“我有点怕。”
“怕疼?”纪炅洙在她身上落吻,“还是不信我?”
都不是,单纯的怕。
阮厌解释不来,指甲刮着他的皮肤,深吸一口气,这才察觉自己眼前泪蒙蒙,她收起乱麻麻的念头,试着专注看纪炅洙,少年额发全湿了,贴在额头上,眼睛黑沉沉,却也亮莹莹。
阮厌不自觉心痒:“纪炅洙。”
少年撩了眼帘看她,阮厌小鹿眼忽闪忽闪,然后青涩地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