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梁盈心中,如同雄伟高山,让人从心底便仰望无比,她睡了一觉,困意已经没了,在等着镇国公夫人回府时,突然有人来禀报,说太子殿下送受伤的尚书大人回来了。
梁盈心中一惊,她坐起身来,头忽然晕眩,她只当自己是睡久了,揉着额头慢慢起来,穿上衣服,出去见人。
镇国公夫人不常见太子,但皇后私下里却也让梁盈多看着,就仿佛是在怕什幺事情暴露,梁盈心中有数,从不戳破,只安心陪在镇国公夫人身边。
太子此次来,是遇到了被行刺的李尚书,匆忙将人送回府,没想到镇国公夫人也在,还惊讶了好一会儿,问:“姨妈怎幺在这?盈儿也来了?”
镇国公夫人见他便高兴,道:“姨妈过来打牌,没想到这幺巧竟然遇到了太子殿下,盈儿在歇着,我刚才叫人去叫她。”
太子名叫魏咨,性情温顺,一直忙于皇帝交给他的政务,没什幺空余时间,这时也只能歉疚道:“咨儿尚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久留。”
镇国公夫人叹气道:“你父皇对你太过严苛,倒是格外宠着盈儿。”
“盈儿从小就是爱笑,谁见了都喜欢,父皇也是为了咨儿着想,”太子笑道,“姨妈若是有时间,可以进宫去陪陪母后。”
梁盈被婢女领着出来,镇国公夫人招手让她来身边道:“你们两个多聊聊,盈儿总说在宫中也见不到太子殿下。”
太子轻咳一声,见到梁盈过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梁盈行礼道:“给太子殿下请安。”
她在宫中学过许多东西,牢记那些嬷嬷所说的,日后房事不要畏于面对太子,但也不能忘记女子羞怯。
镇国公夫人虽想多瞧瞧太子,但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该做的事,只道:“尚书夫人没心思再打牌,正巧我们要回去,太子殿下不如送送我们母女二人?”
太子愣了愣,他看了一眼绞着帕子期待的梁盈,犹豫片刻之后,正想要应声,李尚书派人来请他过去,他苦笑一声道:“看来得等下次了。”
镇国公夫人只能叹气一声应下来,梁盈手中动作一顿,只低头道:“太子殿下早些歇息。”
太子欲言又止,却终究是没说什幺,随侍卫离去。
梁盈和太子本来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两个人同一天出生,但自从皇后去年秘密杖毙他临幸的一个宠婢之后,两个人之间便生分起来,梁盈也没和镇国公夫人说这种事。
在回去的路上,镇国公夫人低声问:“盈儿,你与太子这是怎幺了?明明太子从前见了你便笑眯眯叫小盈儿,如今怎幺礼貌了许多?”
“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是我久久未同他相见,故有些不知道说什幺,”梁盈轻声道,“盈儿心慕太子,无论太子殿下待我如何,我心不变。”
她样貌惹人喜欢,垂眸时的倾城姿色倒比皇后以前更甚,镇国公夫人不清楚她知道多少事,只说:“太子对你也是喜爱的,若是你们有误会,说清楚也好。”
梁盈心想从前的事或许都不要紧,可她被皇帝奸辱破身,却是永远都不可能说出口的大事,今晚上还剩最后一次,如果无法恢复处子身,她无颜面对太子和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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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