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在这个时代逐渐被矫情,人们愈发不喜欢赞美他人,甚至是受到赞美都会显得畏缩。
有人称这般推推是“谦虚”,“谦虚该是美德”。
然而真正的美好称赞发自内心,若不至于浮夸虚伪,那又何必推来避去,好自是好。
「呜…你别再……说、哼啊……」
从刚刚开始,李巧书就觉得这人聒噪,聒噪的要命。
她平常安安静静地想着自己的事情,也并不特别喜欢跟人群聚在一起,畅聊分享,是以扛不太住他的直白赞美,实在是有些过于害羞,她脸皮薄的。
然而在她身上撩拨得男人接收到了,却是不想停。
「为什幺…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唉呀,碰这里很舒服对吧,声音都变软了,嗯?」
杜佑挟着不知是不是刻意的撩拨劲,手指游移在肌肤上,而试探还在继续。
她躺在他的床上,自然光从窗边漫散。
布料摩擦声与喘息是环境音,而杜佑贡献了磨人的部分。
拉起了袖子,这是认真的模样,男人心神专注着,目光只容得下她的身影。
发丝不再整齐,衬衫也被她拉扯的有些皱,西装裤摩擦着膝盖,和其中更深处的部分。
情之所起,两人都没有避讳过,但也一直未曾深入,就如同她曾经说过的,顺其自然。
不急不躁,享受过程之中的愉快试探,累积经验。
杜佑像是着手在创作时的专注,心无旁骛的将全幅心神投入在追逐、发觉、实践。
而李巧书奉献了整个人任他予取予求,说起来也不对,大概算是享受着他的殷勤侍奉,再顺带来点补充反馈,提供些心得反应,为他的动作进行优化,指指点点。
「轻、轻一点…啊…」
「好,还有吗?这样…」
「呜、呜哼…」
「小书,别忍,我想听…」
男人的手像是在用指尖记录着细微资讯般,在锁骨和领口间游移,另一手探在衣摆处,顺着平坦的腰腹,以画弧方式来回摸索,同样在指指点点。
李巧书下意识挺起胸,难耐的磨蹭着,在他手上、也在他心上。
衣服掀起的弧度和心头相当,相当的燥痒,也相当的酥麻。
「哈啊…哼…啊啊…」
早已被蹭离原位的内衣完全无法作为阻挡,在看不见的地方半遮半掩着。
男人旺盛的好奇心驱使之下,带着薄茧的手一探入便当是安了家,半分离不得。
大手初上软丘,拿捏的力道或许已经算得上轻缓,但与未碰触的软处相比,尤是过了点。
她轻哼,他便改,一点一点磨合着,将愉快圈选。
终于,从指导到享乐,杜佑解开了一层难题,让李巧书不必分神,而后才是尽情。
无论想什幺,最后都只能想他,杜佑目光深沉的想,同时将指尖掳获到的软果轻捻,换来她一声轻颤。
「会疼吗?我轻点,嗯?」
「不、不用…呜…」
小散漫才说出口,便发现这是阿牛的阴谋,一声轻笑而后接续动做,这是在让他能肆意的讯号。
「你…故意的、哼啊……啊…」
李巧书被他揉捏着,令人畏惧的酸麻自腰间阵阵漫散,同时,奇异的快感也逐渐聚集。
她的反应带着生疏,对于自己怎幺了的生疏,可却也不阻止他将生蔬转化为熟练,领着她走。
「是啊,小书,我好坏的……又常得意忘形,又欺负妳…小书,别原谅我…」
杜佑的语气又沉又苏,宛如刻意诱惑山茶早开的春风,勾勒万物苏生的美好景象。
她硬是从这有些变态兮兮的对话当中,听出了「永远记住我」的意涵在。
而她李巧书,活了二十几年之后,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喜欢的居然是这种占有欲满满的类型。
甚至还有些小兴奋…
杜佑察觉她的轻颤,却不是怯意,揽着他的手跟着收紧,他抿起笑意,又加重了舔吮。
她有她的世界,而这个世界千奇百怪、缤纷灿烂。
他时常陪着她在她的世界里遨游嬉戏。
而现在,他要将她拉入他的世界,享受他的欢快。
连番动作之下,尚未揭露的部分也已然预热完毕,乳尖翘红着露在布料上显出小点,而锁骨上充满绯红雪点,通通是他驻足的痕迹。
「真美…小书…妳无论怎幺样都好美…」他语气带着叹息。
说不出是满足还是不满足,唯有浓浓的欲望让人不用细察便能感受。
同时能被探觉到的还有炙热喘息,无形的温热气流洒在她肌肤上。
几乎像是欲念马上要汇聚成实体,让人无法忽视其存在。
「喜欢妳…小书,我只对妳着迷…」
比对自然着迷,比对花草着迷,比对刀和版着迷,只对妳着迷。
杜佑人生经历过许多次玄之又玄的专注,在创作时,在发想时,在三更半夜独处时,将心神奉上。
却只有在她身上,找到那股专注的来由,因她而起,他找到的珍宝。
于是,连带着专注道近乎偏执的那一面,也被她给催发出来。
李巧书轻颤的弓起背,分明对他的一切心态想法都清晰的不容错视,却像是毫不在意,飞蛾扑火。
要说偏执,或许谁都说不过谁吧,他们有着相似的骨,于是便该埋在相同的泥泞之中,至死纠缠。
「好…」
她无法提供更多话语,因为余下的部分全都在男人的进逼之下,转化为温软的吟喃。
「我也…喜欢…你…」
她说着,像是一种回应,认了他的继续深入。
两人在关系里头也还是有着许多私下的情调,多是在不经意的小处,乃至一点反应。
“喜欢”二字她和他都说得不多,一出口,就像是回到告白那时候。
让人心头热暖,又同时带着麻痒上心。
外头的风带上秋意,吹拂落叶纷飞。
而里头的春天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