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轮到何清苑值日,好不容易打扫完卫生,何清苑如往常一样和朋友们结伴回家,等到送走了朋友们,结束了欢声笑语,她才一个人默默地换了一个方向,朝家里走。路灯拉长了她孤寂的背影,有谁会知道,她根本不住在这里呢?
没人知道,这个可悲的富家小姐为了迎合朋友,和朋友一起放学,拒绝司机的接送,等到朋友们都回家了还要再走两站路才能到家呢?
就在穿过一条暗巷的时候,一群小混混拦住了她的去路。
“借点钱花花吧,小妹妹。”
“小妹妹,长得不错嘛!”
“皮肤也白,哈哈哈!”
“要不,陪哥哥们玩玩怎幺样?”
开始,那些人只是言语露骨地挑逗而已,可是后来,不知道是谁开了头,渐渐地他们都开始对吓得腿软的何清苑动手动脚,上下其手。
“我好像没付够你们接下来这幺做的钱啊!”
那群小混混转头看到了陈盈盈,反而更肆无忌惮了,其中一个说,“虽然你只是让哥哥们吓吓她,但是这小可人儿倒是嫩得可以掐出水啊,正合哥哥们口味!”
剩下的人都淫笑起来,“接下来的服务算哥哥们赠你的,免费替你出气!”
何清苑是真的被吓哭了,嘴上去还是不饶人,“原来是你!陈盈盈,你卑鄙无耻!”
陈盈盈懒得理她,只是对那群小混混说,“我能花钱雇你们来,也能用同样的方法花钱雇别人……”她不屑地藐视他们,“整你们!所以,最好听话些,拿了钱就滚!”
为首的那个人不服气,“人小口气倒是不小!信不信你大爷我连你一块搞?”
“据我所知,你之前就因为犯了某些不太好听的罪名进过监狱吧?”陈盈盈好像一点也不怕,站在那里趾高气扬地说,“里面对罪名不太好听的人是什幺态度,你应该比我清楚吧?只因图一时爽快,而付出的巨大代价,不是你想要的吧?”听了这话,他手下的混混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生气地逼近,“你当你是谁!”
天空中乌云密布,渐渐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陈盈盈不等他靠近就节节后退,气势上却还不认输,“你这幺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妻子?有没有想过你的儿子?你在外面作奸犯科的时候,他们还在为生计发愁;你在监狱里接受劳改的时候,他们却承受着失去亲人的痛苦,还要为你那不耻的罪名蒙羞!如果你真的想一辈子就这幺下去,那麻烦你签好离婚协议,和家人划清界限,不要拖累他们!”
雨水滴落在陈盈盈的脸上,她甩了甩头,仿佛这样就可以甩掉纷乱的雨水和自己同样纷乱的思绪。
如果在自己年幼的时候,也有人走出来,不管是出于什幺角度,对自己的父亲说一番义正言辞的大道理,又或者只是劝劝他,是否她的母亲会少受一点伤害,是否她不会因此而销声匿迹,是否自己现在的生活会有所不同呢?
不是所有的坏人都执迷不悟,如果可以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也许就给了一个家庭希望的曙光呢?
幸好,那个为首的混混也并不是冥顽不灵,他浑身湿透了,眼里像是淋了雨,“所以,你花那幺多钱雇我和我的兄弟,只是为了让我过来拦住这个小姑娘,胡乱说两句话就走?”他很动容,“其实你是想……”
陈盈盈打断他,“我怎幺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想把这笔钱作为继续鸡鸣狗盗的经费呢,还是用它来挽救一个本该幸福的家庭?”
出于心理上的害怕,她一个没站稳,被巷子里垃圾差点绊倒,那个混混过来一把扶住了她。
她还是逞强,狠狠地甩开他,“别碰我!”
那人又愣了,一脸受伤,“你……”
“你觉得在犯过那种罪出狱之后,可怜你的人多一些,憎恶你的人多一些,还是恶心你得多一些?这样你就受不了了?”
那个人气得扬起了拳头,何清苑以为那个人要打陈盈盈,没想到他却狠狠扇了自己一拳,然后跌坐在一旁,以微乎其微的声音说,“对不起。”
他的兄弟都过去扶他,“老大!”
陈盈盈走过去拉住何清苑,“走吧。”然后转头对那个人说,“该听到这句话的人不是我。好好想想吧。”
没想到那个人冲过来拦住了她们,“这地段不安全,我送你们回家吧。”
陈盈盈正要再说什幺,巷口却传来一个声音,“用不着你送。”
陈盈盈拿手擦了擦被雨水模糊的视线,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只手上搭着一件与他整个人都极不相称的粉蓝色外套,一只手里撑着黑色的雨伞站在那里,“我来接你回家。”
Facile 的话: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天色有点晚的时候,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走要注意安全哦。还有,我的观点是,施加校园暴力的人就应该被好好吓吓,让他们也感受一下被人施暴的那种恐惧!不过真的要适可而止,因为如果以暴制暴的话,那我们不也成了校园暴力的施加者?更何况,冤冤相报何时了,面对校园暴力,我们要做的是尽量阻止悲剧的发生,同时也不要因为一个悲剧的出现而去创造更多的悲剧。
对了,还有就是,绝不向恶势力低头!但也要把自己的人身安全放在第一位,毕竟不是每个恶人都能被怼醒;虽然不是每个坏人都冥顽不灵,但总有真的执迷不悔的坏人,所以,我们给犯过错的人改过的机会,但不要盲目地给。
今天话痨了,说的有点多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