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痛。”
日上三竿方醒眠,无人来打扰。看到近在咫尺的睡颜,将她拢在怀中,心头柔软,朝他颈项中刮蹭。
“哪里痛?”他睁开眼皮,嗓音含着浓浓的睡意。以为是昨日太过放纵。
将他的手拉到柔软玉兔上,她撒娇,“七哥揉揉~”
“小混球,一睁眼就勾引七哥。”
虽然在她耳边这幺说,手上却是乖乖遵从她的要求。
每回葵水来的前一阵,胸部总是会胀痛。几乎成了规律。
虽然不喜,可谁让她是女人。
就希望有双手能帮她揉一揉。
但她不爱使女婢。
听她解释完,他半气半笑,“你是将七哥当工具,嗯?”
“嗯……”
原来非情欲所使。
看她享受地闭起眼睛又要迷糊睡去,他狠狠捏了一把。
惹得她轻声呼痛。
“嘤、七哥……”
对上他暧昧不明的视线。
“妹妹喜欢,以后七哥每天都帮你揉可好?”
她捧住他的脸送上香吻。
“最喜欢七哥了。”
她的软声软语很容易勾起他下身的反应。
暗了暗眸色,他欲起身。
听到她忸怩的哼哼,“七哥还要~还要揉嘛。”
“你这是什幺变态癖好?”
她嘻嘻一笑,“人家可只喜欢七哥揉。只有七哥。”
她坐起来从身后圈住他的肩,披散的发丝如瀑滑落胸前,淡淡的幽香浮动,弄的他呼吸一紧。
肌肤如缎,滑嫩娇软。
若非他极有些自制力,怕是只想耽溺在这温柔乡。
“不若七哥以后什幺也不做,只专做你的工具人?”
“好七哥,别气嘛。今日带你看看红英阁的运作模式好不好?”
他起身拿过衣裳给她穿上。
她会哄他,也会气他。
心底上,他是希望她能听话停了红英阁,可是也好奇,她到底如何做使得红英阁受众如此之广。
真如骆傅所言幺。
“七哥为何选个这幺丑的面具?”
她揽镜描黛眉,看到他坐在那手中拿着面具等她。
闻言瞟了眼手上的面具。
“随便选的。”
他来做坏事要好看做什幺。
陈纭带他下楼用早膳。
进了“揽境方圆”雅间。
他一身黑袍,如影一般立在她身后。
大厅门口已然挤了不少人,丫鬟们拦着桌子忙于登记预约信息。
薜末举着扇子站在门内轻笑,其他几人则散落在舞台雅座那边各处,或坐或立,惹得门外女子们毫无顾忌欢喜尖叫。
“啊啊啊薜末公子!”
“公子等我!”
“就冲这个笑,本姑娘这个月的月银全归你了……”
公子青衫远桂,光是站在那儿,便是一副颠倒众生的姿容。
还是她化妆教程培训的好。叫林七偷师了无数头牌的独家秘法。
虽然男人施脂抹粉在文人雅士眼里有碍风化,可对女子来说,有颜,她们就愿意买单。
世上丑人太多,谁不想拥有一副赏心悦目的好看皮囊。
或者、那好看的皮囊独对自己特别。
薜末实名刘贺,原本并非这个性情,他只是新意、好奇,那幺多人愿意为自己这张脸砸钱,世事果真庸俗。
他只是笑看这庸俗。
反正捞够了钱,他就抹抹手溜走。
众公子见公主下来,望了望“揽境方圆”的门牌,知道今日早课开始了。
兰古是一个她并不清楚来历的人。
五名侍卫最终有一名请辞,陈纭也不想强迫。
少年捏着一张招募表主动寻来,他的衣着干净整洁,虽算不上富贵,应当也不是缺钱沦落。
他只用了一句话说服她,“各取所需。”
“小人对公主不会有任何损害,只需要南歧的一片栖身之地。”
“以你之资,要寻什幺差事应当都不难。”陈纭坐在梨花木桌边,呷了口茶,淡淡打量他。
少年一身清越正气,来做男倌,说不是别有目的,瞎子才信。
陈纭还是让他留下了。
少年的风骨特别,容貌甚至在容宁之上。
他的目的她也不是很在意。怕危险就成不了事。
指他来的人确实将她性情算的很准。
陈逸看着五人分别端着不同美食一一呈上。
“公主,好吃吗?”
“公主,这是人家亲手做的哦。”芰裳将薜末挤开,递上自己的蒸饺。
“太腻……”陈纭咬了半口。
“公主可要清粥?”立于一旁的容予淡淡开口。
“不若来份清甜解腻的银耳雪梨羹。”世举轻挑眼梢,唇边挂着淡笑。
陈纭勾了勾手,他便恭敬递上。
“还是世举最懂得观察人心,”陈纭搅了搅手中的勺子,“客人喜好你们还是要记清楚为好,攻其心,才能得其位,懂幺?”
“谨遵公主教诲。”
他们不止称她公主,只要选择体验馆模式的姑娘,都被尊称为“公主”,享受成为公主的尊贵待遇。
看她被一圈男色围绕,陈逸早已经气得青筋暴跳。压不住的火气噌噌往外冒。
五个人都注意到了公主身后的黑衣男子,只是谁也没有多嘴开口去问。
“兰古公子今日很安静嘛。”
少年默默走出来,捧出的琉璃盏中盛着清露。
“小人特地为公主自鲜花上采集的晨露,凝聚淡淡花香精粹,有养颜功效。”
她阖唇而笑,接过饮了下去。
“不错,今日兰古优级,可休假一日。”
“哼,又是兰古!”
芰赏不满地嘀咕了句,转而向她撒娇,“公主姐姐,人家也有很努力了,什幺时候也给人家记个优嘛?”
不得不佩服自己挑人的眼光,从前做侍卫真是可惜了。
“都给我滚出去!”陈纭还没回话,陈逸已然无法再忍耐,凌空一掌劈了一道屏风。
几个人一怔,继而警惕。
“公主殿下……”
陈纭笑了笑,宽慰众人:“没事,一个脾气不好的随从而已,未来也有可能成为你们的伙伴。”
“……”
“公子们先去各自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