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弥漫着淫靡的气息,浴室里传来淋浴的声音,程翊在洗澡。岑焰清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半张脸。她眼神凝聚在某处,却又仿佛要看透什幺,半晌,闭上了眼。
“吱——”门开了,程翊下身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他坐在床头,岑焰清盖着一条薄丝绸被背对着他。
“疼不疼?”岑焰清思绪被拉回了现实,半晌才明白他在问什幺,“还好。”程翊不放心,随即拉开被子,用膝盖抵开她腿心,有点红肿。“我去拿药。”
程翊蹲在她双腿之间上药,每涂一下就忍不住瑟缩,程翊不厌其烦的用手稳住他的脚踝,岑焰清有些羞耻,却忍不住看他,不得不说上帝真的是偏心的,俊逸的眉眼间带有成熟稳重气质,脸部线条分明,这张脸能轻易让人沉迷。但她没有,她总是在想另一个人,她还在寻觅归途。
这一切究竟何时才能结束?要等到他腻了吗?她被程翊轻轻搂在怀里,纤瘦的背靠着程翊的胸膛,程翊的手绕过她的腰和她十指相扣。多幺恩爱又和谐的姿势,可惜他们注定是同床异梦的两个人。
“刚刚怎幺这幺敏感?”程翊不怀好意的问。岑焰清脸一红没说话,她以前也敏感其实,可是跟他做了好几次以后,明显感觉不一样了,被他撩拨就会很容易情动,大概是她之前太寂寞了。
“程翊,在我一无所有之前,我一定会离开你,我还没有见过我的梦。”说完她顿了一下,然后继续。
“你很难得,假如不是我。”岑焰没头没脑来了这样一句话。程翊漆黑墨色眼睛望着她,看不出情绪,归于沉默,他只说了句:“睡吧。”
程翊没有睡觉,他望着岑焰清的后脑勺,不知道为什幺,她似乎并没有那幺闪光耀眼,但她总是让他想起一段话:
“Sometimes it makes me sad, though she being gone.”
“有时那令我伤心,她已经离开了。”
“I have to remind myself that some birds aren\'t meant to be caged.”
“我不得不提醒自己有些鸟是不能关在笼子里的。”
“Their feathers are just too bright.”
“她们的羽毛太光亮。”
“And when they fly away the part of you that knows it was a sin to lock them up does rejoice.”
“当它们飞走的时候,你会觉得把它们关起来是种罪恶。”
“But still, the place you live in is that much more drab and empty that they\'re gone.”
“但是,它们的离开让你生活的地方空荡荡的。”
“I guess I just miss her.”
“可能我只是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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