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如同往常一样温软从家中出发，路过早餐店买了份早餐打算在教室享用。初冬早晨的低温让她不想过多将手指暴露在室外。只有黑白两色搭配的冬季校服领子不够高，冷风嗖嗖的灌到脖颈处。比起戴上手套和围巾她更愿意受冷。好在学校的暖气很足，能抵御南方冬天的魔法伤害。哈出一口白气用手打散后她加快了去教室的脚步。

走进教室，到的人屈指可数，就连值日班长都没到。貌似自己比往常到的要早，温软想。擡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发现还是老时间。

也没多想，温软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开始享用早餐。等温软吃完教室里的人也差不多来齐了，可秦湉还没到。

温软看了看手上的卡西欧小方块时间从7：09跳到7：10，早自习铃声响起。还没等她擡头，秦湉已经坐在了她身边。

“呼，吓死我了！差点就要迟到了。”由于是跑过来的，大冬天硬是让她憋出了汗，脸也红了。

长舒了一口气，秦湉趴在桌上，手从桌洞里扯出纸来擦汗。为了降温将脸贴在了抛光过的木制桌面上。

或许是没睡够，秦湉眯上眼睛想在老师来之前补会儿眠。

擦过汗的纸团就放在桌面上，对温软来说那是莫大的诱惑。秦湉的味道，秦湉的体液浸透了的那张餐巾纸。

这个时间段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她的动作，秦湉也不会在意区区一张纸的失踪，即使这样温软还是在脑内拟了计划——

“下早自习去扔早餐盒时象征性的问问秦湉；拿走纸团，到了杂物间把纸团放进口袋里。”

屡试不爽的招式，两年多的时间温软收集了很多关于秦湉的物品：用过的纸巾、喝过的吸管、舔过的冰棍棒……

这些她都如数家珍。

很奇怪，走到杂物间时温软才注意到——天还不见亮。时间已经是首都时间八点，在她们这个经度是不可能的事。

“说不定是什幺特殊的天象。”温软对自己解释，但是不安的感觉开始在体内席卷。大脑像是要融成一团浆糊，思绪很乱，接着她突然开始怀疑自身的存在又开始求证自身存在的事实。

很久没有出现的状况，上次还是前年发高烧的时候。

这次持续了很久，直到上课铃响起她才后知后觉慢慢的回到座位上接着整理乱成一团线的思想，整个人和外界脱了节。

于是乎，老师的点名她也是完全没听见的。秦湉摇了她好几下她才知道站起来，呆滞的盯着黑板，一言不发。

和上课不听讲回答不上问题的反应没什幺差别。老师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开始经典的演讲环节。

“所以大家不要像温……”老师像是静止了一般，固定在原地高举的手也没有放下的意思，眼球翻白爬满红血丝，从眼眶流出血泪。

秦湉被吓到，大叫了一声紧抓温软的手。也亏了这样温软又回到了正常状态。看到这副景象也吓得脚下踉跄。

温软环顾四周，整个班上好像就只有她和秦湉没有变成那副样子。

接着老师的身体肉眼可见的膨胀起来，皮肤表面开始出现起伏、波动就像有只老鼠在皮肤下活动。

温软脑子里只剩下逃走这一个想法，她拉起还是一脸惊恐的秦湉喊道

“别愣着，快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