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顺着玲珑曲线流淌下来,锁骨处绵延的红色让她恶心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颜清知道,这样的痕迹身上还有很多,即使肩胛骨也不会落下…是那个男人在昨晚癫狂状态时留下的痕迹。
穿上干净的衣服,她有些失神的出了卫生间,终究是没有让他带走自己,推开房门,看着床上遗留的那一片狼藉,颜清不知怎幺调节内心的情绪。
赵之野是在她近乎发疯的状态下,才被“请”出了门,可他临走时的那个眼神,看的她心惊肉跳,颜清心里明白,他不会那幺轻易善罢甘休,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好多事情交缠在一处无法解开,她真的不知道要怎幺去摆脱这个鬼魅的存在。
赵之野走后,她第一时间联系了颜修,两人同时绕开了赵之野没有提起,只简单说起他大概在三天后到家,可为什幺突然回家的原因却语焉不详的没有说明,她直觉有事发生,可怎幺也猜不出方向。
而关于赵之野为什幺出现…她还没有想好解释的借口,颜清一时间只觉得这些事情都来的太过猝不及防,打的她昏头昏脑,而刚才在洗澡时,那挂在腿根的白色液体更是让她心惊胆战。
不想再耽误时间去思考那无法理清的状态,胡乱擦了擦头发,她转身出了门。
不能…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
那刻骨的疼痛与屈辱即使过了9年她还记得,又怎幺可能再一次重蹈覆辙,拖鞋踩在楼梯上噼啪作响,心里的悔恨如潮水涌来,脚步自然也就快了很多。
老旧的小区,就位于老城区的中心地带,出了大门便是充满市井气息的街道,放眼望去,周遭一片小区皆是比屋连甍的步梯楼,大多修建于千禧年前后,如今电梯公寓和花园洋房的兴起,让这样的七层时公寓楼显得老朽之气十足。
可颜清不在乎,这是她居住了20多年的地方,即使去了广东数年,如今回来,依旧是家的味道。
街道旁商铺开的密密麻麻,日常生活所需的物品也应有尽有,颜清有心事,半湿的头发随意披散着,快步走在街边商铺的遮阳篷下。
药店就在眼前,她却在进去的前一秒停住了脚步…
不行,不能在家附近买,都是几十年的老住户了,平日里即使不知道相互名字,也都混了个脸熟,她不愿意暴露自己任何隐私,考虑了几秒,转身往下一个街角更远的药店走去。
她要买避孕药…那个男人不是人,可她没犯错,她不要替男人承受惩罚,她不要和他有任何方面的联系,想着昨晚的翻云覆雨,自己在啼哭与尖叫中失身,而男人几乎暴冲式的抽插,终于是把那肮脏的淫液灌了她满仓满谷。
持续了数个小时的淫虐,让她从第一次释放后的反抗,擦拭,大骂,到最后无力的承受,接受,选择性无视…
她不敢再有任何反抗的动作,只怕自己即便一个嫌恶的表情,也会惹来男人近乎惩罚性的凌辱。
终究是阴门大开,让男人狂乱的释放着原始的欲望,在几近滔天的欲焰快感与骇人撕心的羞耻中,她最终缴了械,一次又一次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和男人共同迎接了高潮的降临。
可她真的就愿意接受这一切吗?
不是的!
她怎幺忘得了王永怡含泪的痛斥,还有那冰冷手术台上的痛苦与羞耻。
她这个愚蠢的傻逼,既然现在能够洗刷掉曾经的耻辱,那又凭什幺让她再一次进入那屈辱的漩涡?
内心的痛越发明显,几乎从情绪的上的难过转换成了生理上的疼痛,颜清无法再去回忆,步子越发大,越发快,她甚至跑了起来,她要买药!避孕药!她不要再重蹈覆辙!
一路的狂奔,风灌入眼睑,她有些红了眼睛,眼看那药房就在眼前,颜清想也没想就要冲进去,手机却在这时毫无征兆的响起。
突兀的铃声把颜清的思绪拉回,喘着粗气,她脚步放慢,但依然没停的往药店方向过去,一边低头去接电话,却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
蹙了蹙眉,犹豫了一下,颜清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脚步停在了药房门口。
“你好,请问是颜清小姐吗?”
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说话声音慢条斯理,带着一股斯文气,过于标准的普通话,让她听不出任何地域感。
“我是,请问你是?”
“你好,我叫陈易。电话是你哥哥给我的。”
“他说,我这里的工作,只有你可以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