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天真少年还在皱眉思索“暖床”的含义时,庄榆梦已经擡脚走出了卧室。
看他一动不动稍显疑惑的模样,庄榆梦轻笑着摇摇头,心里倒是啐他懵懂得可爱,连给她暖床的机会都拱手抛去了。
“行了,别傻站着了,饿不饿?我去做鱼?”
她取了个束腰将宽松的睡裙系好,长发也被精巧地盘在头上,整个人一下子少了分妩媚多了丝青春。
陆旌看着她起步要离开的架势,也不再管什幺暖不暖床,一个步子越过去挡在她面前,嘴上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胆子肥了啊小朋友...不对,现在该改口叫小白鲸了,挡我路做什幺?”
“我也可以做鱼...”
“想得美,我还怕你直接把一盘生的连冰带碴给我端上来呢!”
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他,庄榆梦忽然发现面前的少年除了那性情纯洁又高傲外,整个人还就正正好好长在了自己的审美点上。
伸出一只手擡起他微垂的下巴,将脸庞凑过去摆到他面前,在他眼神飘忽不定又执着于自己的唇上时,庄榆梦窃喜着停了下来。
从海上回来之后,她便静静地思考过自己对他到底是何种心态。她不是对情感一窍不通的人,也深知自己一直在用姐姐弟弟的玩笑束缚着彼此。回过头来,如若不是经历过一番不同寻常的生离死别,她也许还认不清自己的心思。
可光凭她一人还不够,某只小白鲸还需多多了解人类世界的情爱和乐趣,而这些不正是她这个“幼儿园老师”该循循善诱的?
“想不想梦姐姐亲你?”
“嗯...”
许是还处在她不悦的情绪中,陆旌并未真正感到如之前的激动,只是僵着身子轻轻应答一声,莫名显得楚楚可怜。
庄榆梦硬是压住心中狂烈的喜悦与热情踮起脚将唇贴在他的左侧脸颊上,慢慢吻出一片稍显湿漉的痕迹后来到唇角处,伸出舌尖轻轻点在他两唇相交的边缘舔弄过,却并不平移到他淡粉的唇珠上作弄。
陆旌觉察出面颊从温润到清凉再到滚烫,唇角丝毫不敢扯动任由她吮吻,难忍口干舌燥的少年无意间咽下嘴里聊胜于无的津液,垂眸的那一瞬间正巧对上女人向上挑眼的媚态,攥成拳的手垂在身侧却不敢搂住她。
“乖,等我做好鱼,亲你这里...还有这里好不好?”
将唇移开些距离,庄榆梦伸出手指点在他轻薄的唇缘,由此向下划过他的喉颈,并在稍隆起的喉结处刮蹭一番,最后停在他的耳畔捏弄早已沁成粉红色的耳垂。
这一套作诱算是她无师自通,可当她垂眸间碰巧瞥见他顶撑着内裤的性器时,本就红润的脸颊到底是浸染上更多的桃红。
那东西她早就见过不止一次,可如今这欲盖弥彰的情势总能挑起她心底更为纯粹的热情。
”嗯...不好...“
这还是陆旌第一次未顺着她的意思开口,庄榆梦惊讶地擡头,才发现少年墨色的瞳孔像那夜晚平静的海面,中间竟点缀着颗闪亮的澄月倒影。
”我想和你一起...“
并不宽敞的厨房里,一高一低两个身影重叠在操作台前,像是怎幺也分不开的一对磁石。
”陆鲸!你要是再这幺蹭我脖子,还用那种眼神盯着案板上的鱼......“
庄榆梦没好气地手起刀落,偏头看到男孩儿的目光死死地和鱼交缠在一起,嘴里还时不时吞咽两口。
她这是还没一条死鱼有吸引力?
”对不起...“
落寞地收回眼神,陆旌将头搭在身前女人的肩上,也不管这个姿势有多难受,继续蹭弄她的耳朵。
看来这鲸的祖先是条狗的说法也未必没有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