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沫已经沐浴完了,外露的四肢和脖颈白的如瓷器般,无暇细嫩,身上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那香味是她所喜爱的香包、和方才沐浴时撒的花瓣揉合而成。
只是今不同以往,香味似乎又多了些难以言喻的馥郁,也更浓郁了些。
她正乖巧地端坐在木椅上,身前有一面缀满金丝和珠宝的半身镜,一旁的红叶手上正拿着精致的木梳。
镜前人儿有着绝伦秀丽的面容,湿漉漉的黑发无精打采的垂在肩颈、悬在后腰,还有几缕碎发摊在额前,更显稚气。白皙剔透的肌肤上一片粉润,白里透红的,仿佛有雾气氤氲其中,衬的那张小脸显得格外可爱。
她身着轻便的浴袍,这东西还是从他国传来的,除了好看以外,穿着起来也十分舒适。娇美如花的少女眨巴着眼,看着面前那张大的能映照她半身的镜面,忽然一弯唇角,嫣然一笑。
她确实,长的真的很好看哇。
水沫擡眸看向一旁卸下了伪装的红叶,那女子面目姣好动人,虽然五官皆透着一股子凌厉之气,使其看起来相当难接近,但她的心腹大宫女,无庸置疑是个难见的美人。
在她擡眼望去之时,却见美人一脸愣神,清泉般澈亮的眼有着显而易见的恍惚。
「红叶?红叶!」水沫擡起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见红叶终于从恍神中回过神来,水沫蹙了下眉头:「妳怎么了呀,居然走神了,妳在想些什么啊红叶?」
——总不能说她被水沫的出浴模样给惊艳了吧。红叶低下头摸摸鼻尖,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她伸出手,五指张开,虚掩在水沫的头顶上,一股肉眼不可见的内力忽然从掌心涌动而出——水沫只觉发顶一阵暖和,湿润的发丝也飞快的脱去了水分,变的蓬松干燥。
红叶一边用内力烘干水沫的湿发,一边故作漫不经心道:「帝姬殿下知道吗?女儿国代代女帝的体质秘密。」
水沫就这么傻呼呼地被转移了话题。她啊了声,一脸疑惑:「什么体质问题?母皇的身体怎么了吗?」
这下反倒换红叶一脸懵逼了。
「殿下不知道?女帝陛下没说吗……」本意只想要转移话题的红叶,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咬了下唇,干涩的言道:「一般来说,女帝都会在帝姬即将成年时告知这件事情的,当然,这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稍加打听都能知晓。」
「女帝陛下怎么没和殿下说……」
「红叶妳直说就是了嘛,快点说完,人家还要去找妃子!」
被打断话语的红叶眉尾一挑,垂下思索的眼眸,手上也停止了动作。
「是这样的,女儿国的每代女帝的正宫嫡女——也就是皇后所生的大女儿,无一例外都是这种特殊体质,换句话说,每一任的帝姬、女帝,都拥有这种体质,就像是上天的旨意一般。」
这话勾的水沫好奇极了,她忙不迭问:「啥体质?!」
「……从小就自带体香,在成年后会更加浓郁,除此之外,情动的分泌物会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香气,类似花味。」
「那……」水沫惊呆了,她还以为每个女孩子都是如此,没想到她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居然是女儿国帝姬的传承,独一无二。
「不只如此。」
红叶拿起木梳,自水沫的头顶滑下,梳理那本就几乎没有打结的墨发。红叶清丽的面容似乎覆了层暗色,紧抿的唇角昭示着她的不悦,水沫却兀自沉浸在思忖的情绪中,毫无所觉。
「帝姬们的分泌物,经过几代人的研究,证实了有一定的催情作用——帝姬的体质特殊远远不只如此,她们的受孕机率比常人还要低得多,若是受孕也无须十个月才能诞下子嗣,一般都会比他人来的更快产子,七八个月生产出来的孩子也是健健康康的,并没有早产儿的特征。」
「除此之外……帝姬们的身子比一般女性还要更经受的起疼爱,需求也会更加的大,至于两者的具体『多少』,我并不清楚。」
水沫愣愣的张大嘴,一脸呆傻,甚至连头发干了都没发觉。
过了好半晌后,她才细声细气的嗫嚅了句:「还、还有别的吗……」
红叶轻嗤了声:「还有。帝姬们的……性器,相当的……」
她突然噤了声,脸颊有些红晕,眼珠子也不敢看向水沫,「就我打听来的消息,外传说是,帝姬们天生名器——」
「说是内有乾坤,紧致无比、构造特殊能绞的男人欲仙欲死,且修复力极强,不会松弛、损伤也极快能好,淫水比常人能够分泌出的量还要多得多、味甜……天生白虎。」
她紧紧闭着眼,白皙的脸蛋以肉眼可见得速度窜红,一长串话说得又快又急,话语像是被咀嚼了一般有些吞吐不清,甚至逐渐颠三倒四,语法混乱。
水沫:……哦豁?
水沫听明白了,她从那些语句中抓到了重点,且以自己的方式归纳出一针见血的重点——所以她色是很正常的,这是女儿国的传统嘛!而且这种体质讲的直白点,不就是生来为了做爱吗?
红叶若是能窥探到水沫心中所想,定然能呕出一大口鲜血:体质确实有利于欢愉,但不代表妳自己好色是合理的好吗????
她突然精神百倍!猛的从座位上跳起来,澄亮的眼像是被装进了两颗灯泡似的,亮的惊人:「正经人谁还梳妆?我要直接去找妃子!」
红叶很无语,一点都不想跟水沫交谈。
「奇了怪了,妳说这些话应该是我听得害羞才对吧!」水沫嘿嘿一笑,「怎么反而是妳脸红了呢?红叶红叶羞羞脸!」
「滚!」红叶的尊主心态直接被激的抛之脑后,心念一动——房内忽然无由来的卷起一阵风,将水沫直接吹出了房门。
这阵风完全没有波及到其他家具,仅仅针对水沫,将她吹出房门后还不忘将房门给呼呼呼的吹的关闭了门——
其实那阵风很温和,别说受伤了,水沫甚至一点也没有感到不适,反而有种飘浮在空中的舒适感。待她轻飘飘地落在房门外后,她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自己被扔在门外了。
她眨眨眼,从地上站起来,一边朝着妃子居住的地方走去,一边在心里暗爽——
滚什么滚嘛臭红叶,明明本人跟风一样温柔哇。
——
清冷如仙的天子沐、可爱阳光的林澄、贵气矜持的染青颜……还有一脸软萌可欺的齐予欢——她水沫,堂堂女儿国帝姬,重要的洞房花烛夜该宠幸谁呢?
啊,这就是身为帝姬的凡恼吗,太凡了吧~
首先排除掉天子沐。虽然子沐哥哥器大活好,做爱还温温柔柔的……但是毕竟尝试过了,人总是要去探索新事物嘛!
水沫一边思忖着,一边绕开了前往天子沐居住地的路线,转而朝着另外三人的共同必经之路前进——毕竟天子沐是四人中家世最不起眼的,居住的地方自然稍差一些。
「唔,反正除了子沐哥哥以外,其他三个妃子具体是住哪,我也不知道哇。」水墨自言自语,不点而朱的红唇扬了扬,「那就,碰运气,先走进谁的房间、先遇到谁,就谁吧。」
反正都是好看的帅哥,怎么她都不亏!
于是在她走了一小段路后,毅然决然朝着最近的宫殿走去。
门外驻守的宫女看见她后,皆是尊敬不已的朝她行礼:「奴婢恭见帝姬殿下——」
「免礼。」水沫摆摆手,擡头看向殿门上挂着的牌匾。
——好吧,没啥好看的,匾额上空无一物,毕竟还她还没赐名。
她轻咳了声,端着帝姬的尊严,笑问门口的两位宫女:「敢问此殿居住之人,为何人?」
宫女们正欲作答,却见那紧闭的门扉忽然一动,下一瞬便被殿内人推开——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