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林染在第二天早高峰发/情了。

七点多的时候，他让身体里那个劲儿烧醒了。

那感觉很难形容，林染浑身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床单湿了，粉色薄绸睡衣湿透贴在身上，看上去跟那些歌厅里跳舞的似的，单棉内裤从里透到外，一坐起来，下面滴滴答答淌水。

腺体嗅觉被放大，身体所有机能大幅削弱，屋门一开，石楠味争先恐后涌出去，林染套上条牛仔裤，浑身哆嗦着往梁烟家走的时候，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就剩下一句话——

想被/上。

七点半人来人往，这片区大多数住着的Alpha都是标记了别人的，林染刚成年，这大量信息素一冲，全小区没来得及走的全都躁动了。

有的Alpha挣扎着吃了抑制剂，想管也有心无力，躲着他跑了，有得不在乎，想多标记一个，朝着他就来了，身后追出来的Omega站在那咬牙，眼里全是压抑。

全都疯了。

他剧烈喘息着，拖着腿往梁烟家跑。

眼里有泪。

他回头看着八/九个朝他走来的Alpha，欲望压不住理智，在心中嘶声大哭。

他原来……根本不知道这是什幺，他根本不知道，成年意味着什幺。

他一点防范都没做。

浑身发烧，他转过头，尽全力奔跑起来，腿间的液体滴滴答答落在路上，发出强烈的气味。

跑……跑得再快点……再快点……她要在家，她一定要！

“烟烟！”

林染跑到梁烟家门口，用力砸门，两秒，没有动静。

他心凉下去半截。

“烟烟……梁烟！！！”

他喊声里带上哭腔，无计可施。

梁烟家格局和他的是一样的，他转头绕到后面，顺着后面阳台外侧石墙，踩着空挡，艰难爬上去。

四肢虚弱，浑身劲儿都用尽了。

连骑过得墙上都落下水印，林染吸吸鼻子，眼里影影绰绰，腿一软翻落下去。

一秒钟，过电影一样慢。

【嘭——】

他原以为会像电影里似的，被及时赶到的梁烟一把接住，结果却一头栽进小花园的草地上，万幸她在地上晒了两床褥子他才没摔断脖子。

这一摔，头晕眼花，林染彻底没力气了，他又委屈又难过，缩在被子上断断续续地小声呜咽起来。

片刻，有响动。

他猛一擡头，是外面探身过来的两个Alpha。

所有希望都破灭了。

两个Alpha烧红了眼，攀着墙洞上了墙头，眼看着就跳下来了，林染万念俱灰。

“他妈的，滚！！！”

忽然之间神兵天降。

墙外一声尖锐爆喝，墙头两个Alpha被人拽着领子就下去了，林染楞了一瞬，带着泪笑出声，撑起身体的手滑了一下，擦破点皮。

他顾不上，抓着墙洞往外看，远处Alpha躺了一地，有的让自家Omega扶着起来，负气走了。

梁烟还在和刚才两个Alpha打，一男两女，兽一样露着獠牙，几乎不讲任何技巧全靠本能，拳拳到肉。

下手是真狠啊。

梁烟还保持点理智，但手底下也没保留，三人厮打着，男的揪住梁烟脑后短马尾，让她一个侧身拗断了右手，两拳砸在腹部，最后一个过肩摔，两个Alpha撞在一块，彻底败了。

“滚远点！！！”

她朝外大吼一声，转身两三下攀进阳台，嘴角带血，背后正阳披着金甲。

见到林染，梁烟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我操这扑面而来的精/液味啊……

梁烟喘着气看了林染一眼，伸手把他捞起来。

“走，去医院。”

林染慌了：“不……不我不去！”

梁烟就是吃了抑制剂，要挡住这幺大的味身体也很憋，根本没给他好脸：“不去什幺不去！你真想在这让人按在地上艹？”

“不……烟烟不要……”他抓着她，伸手攀住，嗓音低哑：“我不想被送到集中院，我不想去高塔，我原来想随便谁都行，现在我不想了，真的……。”

他搂着她哀求，声音轻又软。

“烟烟，你上/我好不好？”

……他妈这什幺情况。

梁烟穿来这世界有接近十年了，她一直很享受主导者的位置，但这并不代表她同时也做好了操翻别人的准备。

梁烟为了在这个世界生活被迫妥协了很多，她认为，这个世界也得适当对她妥协妥协。所以为了正常生活，她一直在身边带着抑制剂，没有任何一次失控过。

这次也一样。

梁烟看着在她怀里梨花带雨的林染，呆了呆，叹口气避开他目光说“……也行，我不送你去医院，你别紧张。你有药吗，我给你去拿。”

“你不懂……我…没有药，我从来……从来不吃药……”林染仰起头，抓着她的衬衣，烧得双颊一片通红，双眸晶亮。

“烟烟，我从来不……不觉得给人上……是什幺不好的事……我觉得Omega要是成年了，就该……跟个Alpha，谁……都一样……只要对我好……”他两只手伸高，抓着梁烟的肩膀，喘着粗气爬上去搂住她，头埋在她颈窝里，断断续续地说“可是我……我没想到能碰上你……烟烟，我原来想…谁都行，可现在……现在我不这幺想了，真的……”

他闻出来梁烟的信息素没完全催化，只能紧紧扒着她，哀求着。

“我好难受，烟烟……你来艹我好不好？”

梁烟没应声。

林染趴在她怀里咬着唇，等着，渐渐开始瑟瑟发抖。

他抖着，抓住梁烟衣服的手发白。他心里有股气顶在胸口，很厉害的压着，几乎压过剧烈的欲/望。

一旦他被梁烟拒绝，送到医院里的流水线上，他余生再不会和她有一点交集。

可他后悔说这些话幺。

他后悔幺。

梁烟忽然动了。

她吸口气，去掰林染的胳膊，林染死死搂着不放，但当然并无卵用。

她很轻松把林染从身上扒下来，在他闭着眼即将嚎啕大哭的前一秒，狠狠吻住了他。

林染双眼猛的大睁，没几秒就又迷糊下去，接着又闭上了。

等他再睁开的时候，梁烟已经低头隔着薄睡衣，在舔他的锁骨了。

“烟、烟烟？”

他双手攀着她，不确定地叫了一声，话尾咬字的鼻音，让人想狠狠欺负。

她头往下，轻咬了一口，听到他低吟出声时笑了笑，擡眼看他，嗓音有点烧。

“不是求我上你？”她手解开他牛仔裤链，伸手用力一握——

“……唔！啊～……我……”

“好啊，老娘就操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