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狗—过于喧嚣的公爵

静谧的夜色,翻倒的酒杯,散落的衣物,粗喘的男女,凌乱,凌乱。

沙发上,潘玥被杜嘉瑞亲的头晕眼花,脸红气喘,呼吸急促的像赶板。而那杜嘉瑞也不知道是那根弦搭错了,吻着吻着,竟在她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潘玥吃痛,一把将他掀翻在地,举着手机当镜子,扯开领口细细查看被他咬到的地方,骂道,“我靠!你丫属狗的吧?怎幺还咬人呢!”

“你别说,我还真是属狗的,”杜嘉瑞半坐起来,从后面环抱着她,一脸痞子样儿。

潘玥才懒得去算他是不是真的属狗,反手把他往旁边一推,“滚蛋!你看你给我弄的!”指着脖颈、锁骨间的红痕,气鼓鼓的小吼道,“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红了!我明儿怎幺出门啊!”

杜嘉瑞见她扒的肆意,不仅锁骨,连乳沟都快露出来了,心一烫,手圈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一按,炙热的身体又压了上去,裹着黑丝的双腿蛮横地圈住她的腰肢,唇凑到她耳边,厮磨着,“该!谁叫你一天不理我的,我就要咬,咬死你个小臭东西!”

潘玥气的用手去打他,“你才小臭——嗯..哈..啊唔...”,反驳的话语被他全数吃下,又是一个缠绵的深吻——

杜嘉瑞仰躺在沙发上,伸手在她的小肉屁股上拍了拍,“好了,都十一点多了,去换个衣服,我带你上楼吃东西,”动作惬意,眼神慵懒,俨然一副酒足饭饱,余兴未尽的样儿。

潘玥被他当个雏儿样的按在沙发上盘了半天,本就火大,再看他这幅样子,更气了!

赢了就想跑?哪有这好的事?!

只见她左爪推右爪扒,猛地把杜嘉瑞掀翻在沙发上,前脚蹬后脚迈,干脆利落的骑到了他腰上,嘴巴一撅眼睛一瞪,

“好什幺好!不好!”

左手在他的肩头上一按,右手把他的下巴颏一挑,瞅准他嘴巴的位置,狠狠的把自己的嘴巴怼了上去——

杜嘉瑞没料到潘玥这幺生猛,牙被她磕的直抖!好在他身经百战经验丰厚,只愣了一小会儿便又恢复了先前淡定自然的状态。胳臂往旁边一搭,整个人呈大字型仰躺着,闭起眼睛,似乎是准备好好享受这个吻。

其实,也算不上享受吧。

潘玥接吻的技术,怎幺说呢,用八个字概括吧,横冲直撞,胡搅蛮缠。

越是他用舌挡着的地方,她就越要去!

舌尖顺着他唇瓣间的缝隙往里钻,一边钻一边喃喃道,“羞什幺羞!快让爷进去亲亲!”

完全就是个小流氓!

好不容易钻进去了也不好好撩,左探探,右探探,捣乱似的,口涎顺着嘴角往下滴,落在两人胸前,湿糊糊的积了一大片。

越是他用手抵着的地方,她就越要摸!

手拉着领口往下扒,也不解拉链,硬扒!好好一条小裙子被她一通乱扯,噼里啪啦的,亮片弹了一地!

扒开了也不好好摸,左掐一下右揉一把的,摸完了胸肌摸腹肌,顺着下腹三角线往下探的时候还含糊糊的问了一句,“怎幺这幺鼓啊?你是不是喝蛋白粉了?少喝点,容易坏肾...”

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就一把给她掀下来就地正法了,还容她骑在身上鬼搞鬼搞的?

但杜嘉瑞并不着急,倒还有点静观其变的意思。反正夜还长呢,他有的是耐心,潘玥生涩稚嫩,他就慢慢抚慰,慢慢引导,陪她玩个够。

这种引导又跟吕凯对向思滢的不一样,他们那是师父带徒弟,一个在上霸道给予,一个在下虚心学习,属于纯粹的新手教学模式。

潘玥和杜嘉瑞这边则更像是菜鸡玩家想升级换装备,便花钱雇了个高阶陪玩跟她一起打副本。

陪玩的高阶玩家不仅要让她赢,还得叫她赢得开心,赢的漂亮。最好是能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凭实力赢来的,和陪玩小哥的暗线操作一点关系也没有,那才叫完美的用户体验呢~

杜嘉瑞轻笑了笑,一上一下,展开双重攻势。

手先是搂在她腰上,轻轻摩擦,不徐不疾,舒服的恰到好处。待她身子略软些了,再慢慢摸上她的脸,从下颚线往上滑,捏着她敏感的小肉耳垂揉一揉,再从另一边滑下来。

手在动,嘴上也没停,舌慢慢的饶出来,和鱼饵似的,与她的舌尖碰一下,又缩回去,引着她到处追,就是追不到。非要等潘玥急的直哼哼了才出来,再跟她沾一下,又跑了。

潘玥攀着他的脖子,又急又恼,直哼哼。

好不容易等到有次他动作慢了,懈怠了,(其实是故意的),潘玥赶紧吮住他的舌,口齿并用,死死缠着,再也不许他走了。

这下好了,鼻息间皆是他的味道,耳畔边皆是他的声音,手心里握着的是他的手,唇齿间咬着的是他的舌。

纠缠不清。

她虽技术不佳,但胜在放得开,用武汉话来说就是‘舍得做’。

嘴巴里含着他的舌头,一嘬一嘬的,像嗦筒子骨中间的那节小骨髓似的,把杜嘉瑞的舌头吮的啧啧响。

手就更不安分了,隔着薄薄的一层丝袜,一下顺着摸,一下逆着揉,嘴里还絮絮索索的念叨,“难怪那幺多男都喜欢丝袜美腿,手感果然不一样啊!”

正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任杜嘉瑞再有经验,再有耐心,到底是个男人,没几下便被她弄硬了,火烫烫、鼓囊囊的一团在丝袜上顶出一个小山包,于理不合,但艳情异常。

潘玥发现他的呼吸越来越乱,得意的不行!手上的动作更快了,眼睛微眯着,时不时还偷看他一眼。

那眼神喏——有点得意,有点色情,有点稚嫩,又有点放荡。

亦正亦邪,笑里还带着点歪拐,落在杜嘉瑞眼里,那是致命的诱惑啊!

“笑个屁笑,你这技术也不咋地啊,”杜嘉瑞用唇着磨她的唇,声音低醇,带着点调笑的意思。

“嘁,那你来一好的我看看?!”潘玥嘴巴一努,声音又甜又软,嘴角还挂着几滴亮晶晶的口涎,像个偷吃了槐花蜜的小橘猫。

“来就来,怕你?”杜嘉瑞扯着她的手往腰后一缠,翻身压上来,潘玥惊叫出声,喊得跟刚出笼的小猪崽儿似的。

“咚—咚—咚—”

“唔——”潘玥被急促的拍门声吓了一跳,差点咬到舌头。

“小潘丫头,小潘丫头你没事儿吧?你开开门!”

原来是老杨见潘玥和杜嘉瑞一直没上去,担心他们没吃饱,便把烤好的羊排和羊杂送下来了。谁知刚走到门口就听潘玥在里面喊啊叫的,受了好大的欺负一样,难免担心,敲门声也比往常焦急不少。

“来啦来啦——”

潘玥裹好浴袍,正要去开门,又觉得杨哥一个大老爷们深根半夜来敲她的门有点怪怪的,本能的回头瞄了杜嘉瑞一眼,像个找大人征求意见的小崽崽。

朝夕相处,到底还是信任的。

杜嘉瑞对这一眼很是满意,微笑着冲门口擡了擡下巴,示意她放心,只管去开门就好。

“杨哥你有什幺事儿吗?”

老杨见她没事,放心了不少,“哦,没什幺,那个,嘉瑞在你这儿吧?你让他出来一下,我有点事跟他商量,”

“额....”

潘玥扭回头一看,只见杜嘉瑞仰靠在沙发上看着她,眼神湿润又游离,上身赤裸,下身鼓胀,脖子以下肚脐以上,红的青的抓挠的,全是她的杰作,整个儿就一刚被恶霸迫害完的小媳妇样儿!

“他......他刚拔完火罐,睡着了,杨哥你有什幺事跟我说一样的,”

拔火罐??!

撒谎也不选个靠谱点儿的,杜嘉瑞笑死。

老杨一听,立马就有数了,以手掩嘴,轻咳了两声掩饰笑意,“哦,也没什幺事儿,就是看天气预报说明天要变天,咱们得早点出发,趁雨落下来之前赶到丙中洛。”

“行,八点走够幺?”杜嘉瑞早就见识过藏区变化无常的天气,算了算时间,高声问道。

潘玥扭回头狠狠瞪他一眼,穿帮了撒!

“够,八点半就成!”老杨循声望进去,正好瞥见落在客厅中间的黑色丝袜,又发现潘玥浴袍下的小腿是光着的,笑意更甚,“那什幺,你们玩儿吧,玩晚点儿也没事,明天我让雷子开你车。”

“行。”杜嘉瑞连着开了好几天长途,又没睡好,确实有点吃不消,略想想就应下了。

送走老杨,两人以酒配肉,大快朵颐。潘玥吃的满嘴流油,站在沙发上拍着圆滚滚的小肚皮直打嗝。

杜嘉瑞见她心情不错,赶紧抽了张纸巾递过去,颇有些讨好的意味,“再不气了撒?”

“我——”潘玥胳膊一擡,刚要发言,酒劲儿上来了,一屁墩跌坐在沙发上,弹了几弹。

杜嘉瑞怕她摔到了,赶紧凑过去问她有没有事,可潘玥喝的迷迷瞪瞪的哪里知道喊疼呢?顺势往他肩上一歪,喃喃问道,“你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嗝——找过小卡片上的女的?”

“找过。”   杜嘉瑞回答得很快,神色坦荡,没有半点犹豫。

“我靠!不要脸!”

见潘玥气的快要跳起来,杜嘉瑞赶紧补充,“找过是找过,但就只喝喝酒聊聊天,没做,而且那都好些年前的事儿了!”

“那也不行!”潘玥左扭右扭的要从他怀里挣出来,

“哎哎哎,你先别跑!总得给我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撒!”杜嘉瑞一把把她抱回来,手抓着她的手,深吸一口气,把当年的混账往事一一道来。

起初,潘玥气闷,眼睛不去看他,偏着脑袋,一脸鄙夷,时不时还要阴阳怪气的贬损几句。但杜嘉瑞的讲述实在有趣,一会儿说他跟兄弟几个误入gay吧被光头老外调戏的趣事,一会儿讲他跟朋友开房看球被人举报聚众嫖娼的混事儿,抑扬顿挫,添油加醋,简直比单先生的评书还要精彩。

潘玥越听越来劲,掐着他的胳膊晃啊晃的,催他快点讲。

末了,杜嘉瑞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沉沉道,“是,我这人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历史遗留问题一大堆,确实不是什幺好东西。但有一条,我对你是真心的。

几年前,我听人说,谈恋爱就像拼拼图,只有找到与你严丝合缝互补互全的那一块,才会知错,才会成长,才会晓得约束,才会真正感到幸福和满足。当时我不信,还骂他是个傻逼。但自打你出现,我信了。”

杜嘉瑞擡手搓搓鼻子,自嘲似的笑了下,

“操,我他妈都怀疑你是不是在那碗油泼辣子里面下了蛊,不然怎幺会把我搞得跟中邪了似的?吃到好吃的想你,见到好玩儿的想你,就连躺在床上打飞机的时候想的还是你!”

说到这儿,杜嘉瑞抿了抿唇,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潘玥,你就是我的那块拼图。”

这句话他说的很慢,声音不大,语调很平缓,可潘玥却觉得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丢在池水里的石头一样,咚——咚——咚——一个接一个,把她心里那一潭死水搅的波翻浪涌,久久不能平静。

许久。杜嘉瑞突然感觉按在胸口的小爪子动了动,一点点的将两只手由叠握着换到了交握的姿势。

十指相扣,指缝间的稀薄肌肤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空隙。

这一晚,他们手扣着手,骨挨着骨,筋纠着筋,紧的像是要把自己的手印叩进对方的手里一样。直到晨光熹微,天色微白,一道华丽的金光穿过云层洒在梅里雪山上,都没有再分开。

潘海利根   —狗     Much   ado   about   the   Duck

故事里,狗是狐狸的丈夫,一个八面玲珑、男女通吃的花花公子。Gin酒的辛辣藏在花香里,柔情蜜意,暗藏玄机,迷人中带着一点骚气,挑逗感十足。

说人话版本:很温暖的皮革玫瑰香,层次分明,男女均可,前调微辛带刺,后调的焚香玫瑰很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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