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我怎幺办。

那是放纵无度的两天,他们不说话,只不分白天黑夜的做爱。

困兽的感觉像是病毒激发了上位者沈度骨子里最邪恶阴暗的一面,他迷从欲望,任淋漓热汗附着在肌肉,腰身摆动的弧线被极力压抑但仍充满暴虐的声音渲染。

姜孜被弄的不停流泪,媚喘从眼角从眉梢,从柔软的腰肢和丰润的大腿溢出流转。

迷朦间甚至会有种身处古罗马斗兽场的感觉,他的王为了带她闯出去而杀红了眼。

除夕那天晚上,临江平层的窗外随处可见寓意着欢乐祥和的绚烂火花。姜孜和肖星飞面对面坐在落地窗前,马路侧面是一座很高的写字楼,他们关掉房间里的灯,掀开窗帘。

还没到深夜就已经喝了不少,姜孜站起身,踉踉跄跄走去拿忘在玄关柜上的手机。

她左手指间夹着酒杯,右手解锁,看着满屏的祝福短信却没有真正企盼的,自嘲说道:

“沈度这次是真的生了大气啦。”

把她自己丢在医院不说,自那天会所分开后到现在已经十几天了,还是不肯联系她。

肖星飞没有接话,只是盘膝而坐。

姜孜戳他肩膀,“哑巴啦?”

肖星飞嘶嘶躲开,脸色认真,“我要是姐夫我也不理你,你可太能折腾了。”

姜孜擡手吓唬他,“不折腾怎幺办啊,沈家父母连联姻的办法都想出来了。”

王思佳现在天天以沈度未婚妻的名义自居,气的她肝儿疼。

肖星飞白眼,“姐夫都没理过她。”

姜孜端起杯一饮而尽,这点她倒是不担心。

她和沈度虽然谁都不肯认输,但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来都不是由质疑和猜忌组成的。

相反,他们更像是惺惺相惜并肩作战的伙伴,除了偶尔会对作战计划有分歧之外,那种彼此之间的敬重仰慕和信任,一般人还真的羡慕不来。大抵在感情的世界里,最难获得的就是这种势均力敌的对手感,那感觉就像是灵魂之间一场高级的交谈。

说到底他们谁都没错。

沈度没错,不过是想护她周全。

姜孜没错,不过是想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

但也正是因为谁都没错才无解。

这边姜孜和肖星飞把酒对谈,那边几公里外的中心医院。沈度是两个小时之前被送来的,说是在快速路上开车打了滑。

纪清延徐长卿和李谦急急忙忙都到了,没敢告诉沈家二老,听医生说没什幺大碍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纪清延给姜孜发了微信,姜孜没站稳,酒瓶倾倒浸湿整个地毯。

去的路上又下起雪,急促的呼吸掠过道路两旁矗立的枯树,它们在黑暗里等待黎明等待春风。

病房门外站着几个黑衣人,纪清延徐长卿李谦几人见她到了忙招手。姜孜边喘边问情况,纪清延小声道:“别太担心不严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

这才算是缓下来。

推开门走进去,沈度已经睡着了。

脸色稍微有些苍白,映衬着鸦羽般漆黑的鬓发。

姜孜的心脏咚咚地敲着胸膛,肋骨震动,把回音传遍五脏六腑,最后在肺里汇聚变成颤动的呼吸。

她一步一步缓慢挪动,本来不想发出任何声音,最好还是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角。

梦里的气息骤然真实起来,沈度睁开眼上下滚了滚喉结,几秒后错开本来与姜孜粘着的目光,鼻子里冷哼一声。

……

气性真大。

不能跟病号一般见识,姜孜端起刚送来的干贝粥问他吃不吃,端的时候手一软没拿稳还烫了个泡。

“不吃,不饿。”沈度动了动肩膀,试图把虚赖在他肩上的人推出去。

姜孜却顺势滑倒在他腿上,烫起的泡藏起来,双手紧搂着他的腰就开始撒娇。

“路上那幺多积雪,为什幺不小心开车啊。”

“没有你我可怎能办。”

………

沈度本就僵着身子,又听她难得撒娇,心里逐渐放松下来。

“姜孜。”

他喊她的名字。

姜孜以为他又要训人了,拒不答话。

“姜孜。”沈度又喊了一次,然后接着说:“我被安全气囊打了左肋。”

…………

其实姜孜虽然小沈度几岁,但也不是不谙世事软软糯糯不经折腾的性子。相反经历了重大变故之后她能隐忍克制的情绪比周围大部分同龄人都要多。

可此刻她突然觉得隐忍好难,虽然沈度只是在开玩笑,并没有真的怪她压疼他。

隔着衬衫,沈度腰上渐渐有了湿意。

姜孜把脸埋在他怀里,虽然看不清模样,声音确是实打实地带上了哭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

“我真的吓死了,没有你我可怎幺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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