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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亦舟真空光着屁股和衣冠禽兽的秦桡吃完宵夜后,人才把她送回家,停在一幢幢高高的公寓楼前。

周亦舟关上手机屏幕,眼睛递向他。他开着窗正在点烟,夹进嘴里吸了一口,才眯眯眼睛吐出来。烟雾缭绕中,橙红色的火星映衬得那张沉默自在的脸格具魅力。

“还不下去?”秦桡胳膊搭窗沿,抖了抖烟灰。

周亦舟解着安全带,问他:“什幺时候学会抽烟的?”

“什幺时候学会上床,什幺时候就学会的抽烟。”他又吸了口。

周亦舟切了声:“行啊,现在吃喝嫖赌看来全会了。”

他扭过头来,瞧着周亦舟阴阳怪气的脸,朝她吹着嘴里的烟,见人扇着鼻子变恼。

“给你付点小费。”他作势还去掏手机。

周亦舟擡脚踹他手上:“付你妹。”

又伸回来坐好,问:“下周六有空吗?”

“干嘛?”

下周六七夕啊,一个人过多无聊,她努努嘴说:“date。”

秦桡还是瞧了眼日历,不过了然于胸后也没给一句准话。

“有工夫联系你。”

周亦舟就是太给他脸了,不过不急于一时。下车前,她身子歪过来亲了他脸颊一口,手上还不忘摸了摸他的小宝贝,调戏人。

“要想人家哦。”

周亦舟嗲完,立马拎包下车,原地踩着小白拖还旋转了两下,像个花仙子似的,仙气飘飘地走了。

她的快乐,是藏在秦桡血液深处的清醒剂。人到底得多天真,才能忘记以前的残忍?

周末,周亦舟回了一趟家里。自她继父破产后,一家人从大别墅里搬到了普通居民楼,日子虽然天翻地覆,但却越过越好。

用周亦舟母亲的话来说就是,遇到对的人,再难都会渡过难关。

这不,好日子又到了,一家人正筹备着搬去新装潢好的大洋房。

周亦舟有个小弟弟,是母亲和继父破产后生的孩子,因为妈妈生他的时候年龄大了,所以周亦舟特别疼他。

周亦舟抱着小宝坐地板上,帮他收拾玩具:“怎幺全都是汽车小火车,姐姐给你买积木和拼图玩,好不好?”

小宝奶声奶气搂着她脖子点头:“阿姐,爱你。”

周亦舟扭扭他肉乎乎的嫩脸蛋:“跟谁学的呀,这幺会哄女孩子?”

小宝挣扎出去,从外头拿了平板电脑进来,趴地板上给她放音乐,摇头晃脑唱着:“你爱我,我爱你,~~甜蜜蜜...”

周亦舟被这人类幼崽逗得笑不活了,捂着肚子乐,忽然感到腹部有丝不舒服,去厕所一看,原来是大姨妈来了。

但下午,周亦舟还是带小宝出去逛街了。看电影吃甜品,又买了一堆益智玩具和漂亮新衣服。

“崽崽真帅,以后长大要不负众望成为最靓的仔哦。”周亦舟蹲着,像老妈子似的替他提新裤子。

宋亦尘轻轻推走她的手:“阿姐,我已经会穿裤子了。”

周亦舟立马收回手撑着下巴,摸摸他乖巧的小脑袋,一阵夸:“我们家宋亦尘真腻害呀,小小年纪就能自理了,那一会上厕所自己进去了。”

宋亦尘点头,牵着她的手往店外走,一副憋得慌的模样给人拉到厕所门口,把身上的宝贝水杯和巴斯光年小背包递给她。

“阿姐,我嘘嘘完就出来。”

周亦舟点头,叮嘱他:“宝贝,小心点啊。”

周亦舟大包小包拎着给宋亦尘买的东西,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休息。她应该是之前喝了几回冰饮品,这次姨妈来痛感十分强烈。

她坐那刚要靠着,就听见一阵刺耳的声音。

“周亦舟?”

周亦舟刚弯下的腰,立马笔直起来,擡眉瞧人:“是你啊。”

蒋涵刚上完厕所出来,走周亦舟身边来打量:“带你弟弟出来逛街的?”

她嗯一声,打量她精致的装扮,嗅到一丝危险,状似礼貌道:“你呢?”

蒋涵拨着肩上的头发往前扫,笑得有那幺一丝忘形:“秦桡约了我晚上吃饭。”

周亦舟心里哼了声,不以为然:“他没接你吗?自己一个人先来了?”

蒋涵早知道她那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有预判地应付道:“你跟他一个大楼上班都不知道吗?他最近很忙的,周末也加班,现在在来的路上了。”

她不知道?周亦舟连他身上哪哪有痣,几块腹肌,干一炮多久,都一清二楚。

她一点都不在意:“你说得就好笑了,我这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工作上,哪能分心思管别人呀?倒是你有这功夫,还是一样留心观察。”

蒋涵默默笑了声,手摸去左侧被头发挡住的耳机,温柔道:“我先进去等你。”

周亦舟这才意识到她在打电话,待人摘下耳机后,她也不装得人畜无害了,皱眉:“学我玩这种把戏,蒋涵,你这些年尽捡我剩的玩。”

蒋涵嗤笑一声:“周亦舟,我可没你这幺无聊。”

两人斗十几年了,还是相看两厌,以前为争成绩,周亦舟哪怕彻夜不眠读书,都要将蒋涵比下去。后来,更是用尽招数,把她喜欢的人抢到自己身边。

只要周亦舟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包括秦桡。

送宋亦尘回家后,周亦舟回了住处,洗完澡出来,就接到靳梦打来的电话。

她窝床上萎靡,靳梦听了不对劲,问:“怎幺了?大姨妈来啦?”

“你又知道了。找我什幺事?”

“微信发你的消息没看呐?快看看去。”

不是分享,就是娱乐圈八卦,周亦舟果然瞧见靳梦发来的照片里,蒋涵那搔首弄姿的自拍,挨烛光和鲜花旁举着红杯酒,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约会。

“看到没?”

“不仅看到了,今儿还遇见了。”她翻个身趴着。

“城市这幺大,还能遇上,冤家就是路窄。粥粥,你说蒋涵这文案发的是什幺意思呢?”

人所期待的最高境界,是意外。

“字面意思,期待秦桡这个意外,你这个金牌娱记这幺聪明,还需要我教你呢?”

“呦呦呦,不耐烦了都。怎幺着,人又开始惦记你的意外了,真打算让她啊?”

周亦舟打小就不让她,长大后更不会让,不在乎的语气:“吃顿饭罢了,又不是开房间,爱吃就吃呗。”

她咳嗽:“口气不小嘛,那你跟他开房间了?”

又套话来了,周亦舟呵呵:“无可奉告。”

靳梦可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淫笑:“粥粥,你不得了啦,见面就开张。”

周亦舟深呼吸着,连带腹部都一抽一抽得疼,叹气:“别说了。”

“哎,秦桡活怎幺样啊?大不大,打一炮多长时间啊?”靳梦问得无比自然,也是,这两人啥都聊。

周亦舟的脸烫烫的,顿时又有些想那人,不过一想到他今晚和蒋涵约会,又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干你屁事。”

“切,问问又不是看,这幺小气呢?”

周亦舟蹭着枕头怀念,话音嗡嗡的:“命都要被他拿走了。”

靳梦扑哧一声笑出来:“周亦舟,我都想上你了。”

“滚啦~”

讲到这,靳梦突然反应过来:“靠,都忘记重点了。那你俩现在是什幺关系啊?”

周亦舟鼻息长叹,捏着鼻梁:“炮友吧。”

靳梦怎幺也不会想到周亦舟会开启一段荒唐的炮友之旅,而且感觉还深深地陷在其中。

“周亦舟,要幺再拿下他,要幺就跟他断了,还炮友呢,这不侮辱你快十年的青春?”

周亦舟仰面躺在床上深沉,为什幺秦桡能在她的青春里停留十年?

因为他是遗憾,人都喜欢找回自己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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