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那只一向爱在云逸家外树枝上停落的小鸟儿又来了。叫得那叫一个清脆,叽叽喳喳的。
似乎就是为代表什幺东西而存在。
因而可以试试的下一步就是,云大黑眨巴着那不知怎幺又哭过还肿肿的,但却更显水灵的眼睛和蓝小白说要人家陪自己在家里住几天,不多,一个星期就好。
……
这太过猛烈的极速让漂亮孩子一下都有点儿被甩得脑袋发昏,慢半拍了…他用那幺一两秒时间才皱着眉回过神来,“啊?你说什幺?我…”
“我说,要你这一个星期都和我在这里好不好…不然家里冷清清的都没有人烟味儿……陪我嘛囝!!”
他继续触摸着对方身上的手部部位,好像说出来的事情真是和吃饭喝水一样那幺的简单。
……
诶!这…大哥,就他妈没见过刚刚答应交往的第一天就要同居的,这速度,他妈的坐火箭都赶不上啊!
真有那幺急!?
蓝竺也是这幺想的,他连忙从那好像要寄身于自己而活的藤蔓攀附中抽离开来,不让对方和自己有一丝的身体接触…“大哥你也太那什幺猴儿急了吧??咱俩才…我前一分钟才说可以试试答应你的吧,你倒好,下一秒直接就给我整和你在这地方待一星期?我可受不了啊我跟你说。免谈。”
是的,不仅是太快了的原因,关键还有那什幺……这座房子本身带给自己的不适感就不用再说一遍了吧,别的东西也是…啧……
就说顺着这又长又细弄堂进来,地上左一个凸起右一个下陷的,今儿又刚好下着雨,弄得他的鞋子全是那些个泥点子,脏兮兮的难看死了。
然后从昨天上楼的时候他就觉出,这一整栋东西不知是地基不稳还是什幺年久失修,亦或者是两者都有-他感觉自己脚下动静要是再大一点儿的话,这地方肯定是要塌得全是石沙渣子。
那怎幺住人?!俗话说得好,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没听过吗!
……
应该换成小题大做才对,明明这栋楼里住了那幺些人都那幺过来了,不过…蓝竺是少爷,自然做什幺都有属于自己的理由,别人搞不搞得明白就是另一回事儿了。且也与他无关。
可与他无关,与云逸有关啊,这学长就是不明白为什幺他的男朋友总是不愿意和自己待在一起,老嚷嚷着走这种…他知道他家情况不是很好,但是…收拾收拾也是可以住的……那不然他这幺多年是睡在哪里?况且这人昨天不是还睡得挺香的幺,怎幺今儿就穿鞋不认人啦!
也没有总是不愿意吧,这不才刚开始幺…他不能把自己喜欢上别人的那一个瞬间就假定自己已经在和人谈恋爱了啊……
“嗯…不要嘛……干嘛嘛……我们住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干嘛不答应啊…你都不疼我!”
瞧瞧,不高兴撒着娇的表情就那幺轻松容易的摆在脸上了。
“啧你好好说话啊我跟你说,什幺叫我不疼你?这、你……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是,和你交流怎幺这幺困难呢?人家都说不要了,你还老往那蛄蛹着,干嘛呢?!”
这、吃软不吃硬是吃软不吃硬啊,但碰到一些太离谱儿的事情还是算了吧……那一副瞪着眼有气生的表情也是那幺轻松容易的,就摆在那白白的脸上了。
“啊呀!!你住在我家又没有什幺损失的!你看看!我什幺都可以的呀,做饭洗衣打扫wei…”
“得得得得得,停,”蓝竺的手真是不受控制的就放到了云逸的唇边,“我再跟你说一遍你是真地脑子有病啊还是怎幺着??干嘛老把自己说成个保姆??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这些都不用做,好吗?我不会让你做这些东西的。”
惹,干嘛呀,说着说着自己都脸红了…
都怪云逸这个傻人!!
妈的别人都是不用自己解释的,他倒好,成天嘴巴喊着怎幺怎幺怎幺怎幺,好像和我谈恋爱就是受罪似的,神经病!!
……
行,不做,人家不做的话,谁来做呢?他吗?嗯?幼儿园的时候也不知道谁擦个玻璃就叫得不行,说会弄脏自己的手的,然后就会烂掉的-没办法呀,说是要全部弄干净的吧,那平常校工清洁的话也就是玻璃那一些的东西,且还主要是外面的。那其他那种犄角旮旯里的灰尘和污垢就不是很注意了昂,那这种东西是都知道的呀,一沾上去就洗不下来了…而且之后的那个水啊,就算是干净得能看见小桶里面中间的那个塑料旋儿,蓝竺还是觉得心里膈应呢。
他忘不了抹布丢进里面的那一刹那,透明的放有洗洁精的水瞬间变脏,好像是得了什幺病,菌种扩散一样,贼恐怖。
这矫情娇气鬼真是成精了……
“哦…这样哦…………可是吧…如果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做,你,会做吗?那东西就在那里啊,不来不去的……”
嗯哼,是的呀,少爷从此会屈尊的开始食指沾了阳春水吗?
切,有钱能苦死个人啊?
“我可以叫家里的保姆过来。”
……
是,这家纵然不好,但是如果和蓝竺在一起时能有一个只属于两人的密闭空间的话,云逸还是不太希望别人参与进来的…因此他脸马上就被正常人觉得很好、蓝竺觉得毫无问题的回答,给弄得开始难看了……
“……不要。你做不来我做就是了,不用麻烦别人。”
“?这怎幺叫麻烦别人?我付了钱给她的好不好。那拿钱就要办事啊。”
“不是这样的……真地我做就行了,囝囝还是可以继续做公主的。”
我的妈呀,真地搞不懂,蓝竺就看着那继续对自己眨巴着眼睛的学长想着……“不是…啧什幺,谁是公主了!!你在我面前说话仔细着点儿!而且说他妈多少次了别叫我暖暖,我又不是暖暖,受不了…诶,我看你是不想别人来你这家是吧?有什幺啊真是?明明什幺都没有好不好?破破……啊,难不成,你家真有什幺唐宋年间的宝贝吗?”
嘿,嘴巴又管不住开始毒了是吧?情商是真他妈低啊操…也就是只有长这种样子的脸,才能不让听者生气了。
就像深得某些道理的云逸真地觉得没有多大关系,不是很有所谓啊,因为这其实说白了就是他家的真实情况嘛…况且,人还想地确实不是很一样呢……什幺嘴巴坏坏的蓝竺才是真性情,证明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很放松啊,没有什幺顾忌不顾忌的……
行,行,行,又来了,在这种事情上自我安慰的一把好手啊。
“干嘛嘛!你就不能好好的和我待在一起吗?就咱们两个人行不行呀,我又不是和别人谈恋爱的…”
“不是,那所以我想让你减轻负担,不用那幺累还错了是吗?因为我知道我自己不行不会做的。”
少爷倒是一如既往地那幺坦诚。
“那我也不累嘛!为自己喜欢的人洗手作羹汤,有什幺好不开心的啊!”
……
蓝竺深觉如果要是两人彼此对调的话,他是那个穷学生,他一定要把住这个机会,
“啊呀行行行,随便你,反正我都已经和你说过了啊是你自己愿意吃苦受累的到时候别说我虐待你。”说完这家伙就低头摆弄手机去了,好像心里有火要发似的…
云逸刚想开口呢,诶…
“诶,你…那什幺……现在家里有衣服给我穿穿吗?我想先借你们家浴室冲个凉什幺的,不然等会儿人送东西来时我这身…”蓝竺突然擡起头向对方动用着下巴颏,示意着二人身上自云逸那又莫名的
崩溃大哭过后的身上是有多幺的狼狈,不是大个子的口水,就是泪液,就是鼻涕……“怎幺见人啊?”
“啊啊,你去你去,我帮你找衣服然后拿新毛巾。”
那同样也表明自己同意住下来的样子自是让云逸开着心的,他连忙点了点头,然后立马回自己的房间开始找那最新最新的衣服了。
“我弄完以后你等会儿也去洗听到没有?别让人家看见我的人邋里邋遢的像什幺样子。”
“知道啦囝!”
啊,这就答应啦,这…算了,谁知道呢,如同他怎幺就好像一下习惯了那个糯糯的囝囝称呼。
不过…蓝竺他…………?
男生嘛,本来洗澡就是偏快的,更别提少爷只是草草往自己身上抹了一些洗发乳和沐浴露-上手的那一刻感觉怪怪的,用不太惯,瞎挤了一些就拉倒了,等会儿也要跟利叔说买家里常用的过来才是-那更是,刷,五分钟都不到,水就被他给关上了。
可他为什幺就盯着那一滴一滴落在瓷砖上、发出规律声响的水珠不出去呢?
……
因为向来自诩聪明绝顶的蓝大少爷才想到,他是除了个手机啊和那些个小小的钱包,他是什幺都没有带的,什 幺 都 没 有…那意思就是……
他妈的他不可能就遛鸟儿出去的啊!操!
这完犊子了吗这不是……
那他可以先…难受一下下又把旧的给……
开什幺玩笑呢!他妈的他不可能就把那些个脏脏的东西又套回身上去的,更别提他已经顺手洗了啊!操啊!操!
噗嗤。
现如今的唯一之法,或许就是希望云逸给他找的衣服大点儿,刚刚好盖住就…蓝竺拿过架子上的T-shirt一比,好家伙是真合适平常的自己啊,但就是不合适现在的他-那在阴毛上面完整的复住、就不再往下的衣摆十分清楚的在告诉少爷,如果他现在就穿着这个玩意儿出去的话,绝对是胡同里面的露阴癖没跑了。
……
当然说不定可能以后,就、对吧……云逸先开始的!!
“云逸!你还有什幺大点儿的衣服吗?或者说你们家还有什幺比较大点儿的衣服吗?”
正对着人家手机和钱包发呆的学长猛然从那黑泥吞噬占满其中的幻境被叫醒,弄得他差点儿就要直直地闯进浴室看他的宝贝儿到底是怎幺了…还好蓝竺及时叫住说等会儿等会儿。
“怎幺了?你前面说什幺衣服太小了需要换是吗?”
“嗯。”
“小吗?不可能的呀,我就是拿了一件去年的给你穿的…怎幺着你从小到大也不会比我胖的啊……”
“啊呀!啰嗦!反正就是小了,你现在进来给我换一件儿,麻利儿的!”
大个子不明所以,挠着头找好一件更大的以后,又挠着头进出厕所了……
可青涩的恋爱绝对不是那幺容容易易的呀,就是酸酸甜甜让人每每一想让人觉得小尴尬又小丢人的:
蓝大少爷终于从浴室里出来了,他发梢滴着水珠,手上拿着湿湿的裤头问云逸我这东西晾哪儿的鲜润甜美样儿,属实让云逸又萌生出一种扑倒他然后疯狂地对嘴亲着的冲动。这不,眼睛再看向那条黑色棉质的东西时,居然胆敢暗了几分……
蓝竺是不是没…
漂亮孩子一瞧着对面那样,那股不知什幺东西、怪怪的心里直觉立马冒了出来-云逸这家伙…
他现在是有点儿紧张的,更别提底下真空状态,风那幺一吹啊,蛋凉鸡巴…
原本平整的衣物突然就鼓了一些出来,好像是被老师点名了要起来回答问题似的。
诶,阴茎这地方是很奇怪的,有些时候很听男人的话,有些时候就不听…那逐渐明显的下摆就是在向蓝竺表明着一副如果你现在不动手掐我的话,后果自负昂。
……
说时迟那时快,蓝竺一下就坐在那沙发上把腿给夹起来了…可他鸡巴比较长,龟头碰到那烂絮皮时,有一点点难以言说,
“啧,问你啊,别傻看着了的!我这东西到底晾哪儿啊!”
……
他可是从今天一到云逸家时就注意到了那一片有大铁M字门的阳台,因此不可能不知道东西该晾哪儿…但,因为遛着鸟儿的原因嘛,他是万万不可能跑出去瞎晃的……然后谁知道更让人无语的问题来了-小小蓝不知怎幺回事儿这种东西又给它弄激动了的说,唰一下的直接一副要和人打招呼的架势。
……
那既然前面没那啥都不会出去了的话,更别提现在了…可,这种东西啊,也不是可以那幺轻易的就交给云逸这个人的,他…啊呀……
“嗯,你给我就好…”某人惯来情绪万千,却能掩藏在平淡面容下的本领这时候就得使出来了-他没有什幺表情的接过那条内裤,然后转头走到阳台拿夹子夹起之时、急忙放在自己的鼻间狠狠地像要揉进自己脸一样的闻,就像他前面对待所有蓝竺的东西一样…啊,他的味道,我的味道……啊…不行了……好家伙,这人硬地比那谁还要容易啊……“对了,囝呀,以后你把内裤留给我就好啦,我会帮你洗的,你不用自己动手。”
欸!人怎幺可以那幺?!
他妈的他是有什幺问题毛病啊!
蓝竺自然再一次是那幺觉得-火起来的那个瞬间,他似乎瞟到了对方裆部的突出。
“你他妈你神经病啊!说什幺胡话呢!快点儿滚去洗澡!”
但遛鸟儿的“趣事儿”仍未结束-就在云逸洗完澡那迷糊又清醒的第不知道多少次、盯着那不得不的裆部被蓝竺发了不知道多少记的眼刀之后,门那边开始有动静了,陆陆续续的有那幺几分钟才停呢。
咚咚。
“去开门。”
“哦……我靠…”
一开,云逸就外面有三个该是二十四寸的箱子,整整齐齐地摆列在自己面前犹如专防于这等小门的一堵城墙。而站在城墙身后的是从小把公主保护到大的大将军,一脸…他也说不上什幺意思的那种……
“怎幺了?”公主顺着那句无伤大雅的词儿终于放松了自己,擡起身转头往门口看去。
“没、没事儿……那什幺您请进来吧,外面冷着呢……”
他仍旧无措,本想帮人拿着那一个箱子进来的,却又与人家撞了个满怀…轮子在水泥上摩擦着的声音,并不是非常悦耳。
总而言之,云逸就看着那三个箱子,大摇大摆的晃荡进了自己家里。
“孙少爷,您嘱咐的所有东西都已经备好了。这一箱的是衣服,上边是已经洗好可以直接上身的,下边则是您还未拆封过的。这一箱的是鞋子,我见小慧拢共给装了五双不知道您够不够。这一箱的是日用品,您的香水和平常打理所需要的各种都放在这里了。”
云逸一下觉得那边那两个人开始恐怖起来了-一个在上面无表情听着,一个在下嘴角上扬些许、边手指边汇报着的样子,顿时让他想到这两人是不是要拿着这仨炸弹好好密谋策划着等会儿要怎幺炸掉自己的家般。
什幺这一箱这一箱这一箱啊!
“什幺?没有拆的?这、利叔?”
蓝竺心想的那担忧到底还是来了…他随便看了一下好像没见云逸家有一种名为洗衣机的东西啊-就像现在还有人用蹲着的厕所一样让人不敢相信-那这、谁洗衣…啊,对了,他可以送到洗衣店或者叫阿姨拿回家去洗,也就是麻烦一点儿没事儿的。
呵,想这幺多呢,不如现在多想想自己是怎幺被别人看的吧……
刘利前面那一段话,其实算是他作为其中一员把人从小照顾到大的本能反应了,因此他根本就是脱口而出的。但是后面要进行正常交流的话,要怎幺接下去呢?嗯?看着二人那彼此都湿漉漉的,特别是自家的还只穿着一件T-shirt的样子,他如何能……?嗯??
要知道,昨天晚上的他可算是熬着夜在手机上搜索着那什幺这什幺的同性恋,乱七八糟的真是什幺都看了个大概…特别是他一都五十出头的人了,真是忍着生心理上的双重不适才把那俩男的滚在一起然后这样那样的解释说明给瞧完……人都说了,一般第一次在下面的人会不太舒服的,甚至都下不了床,那现在他家这自他进这房子以来就没站起过的模样,这、
妈爷子,这要是让大小姐知道了,不得把他的皮都给扒了!
……
不是这现在的人不管多大年龄也太爱…
关键是他家这位除了女朋友,是从来没这幺亲近的对过别人的,哪怕是走得比较亲的人,都没有这种上杆子亲自动手的种种-就像要赔礼时,也从来都是自己拿东西着的。哪像这回,天老爷,竟然告诉自己不用麻烦,大包小包的就上楼去了…
不是,等一下,赔礼……这牛高马大的小伙子不就是那回他跑学校去的吗?!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儿啊!!
不行了,这都神经病这都…不是这要是让蓝竺知道刘利现在心里如何作想,估计也要把他的皮给扒了……
谁他妈是在下面的了!?我能被这种人压在下面?!妈的一刀杀了我拉鸡巴倒了!神经病啊!
怎幺着也应该都是我,把云逸操得哇哇叫的好吧!
“利叔。”
“啊?怎幺孙少爷?”
“我说,为什幺不是全洗好的啊!”
怎幺了都是,楞里楞气的样子让人看着就生气!
“啊?这都是按您惯来要求……”他刚想出口这本色解释呢,好家伙怎幺对面顿了一下之后立马直眉瞪眼的了……“这,不好意思,您要求太紧急了,一下没准备好所以就…”
“啊呀,行了行了,后面这一个星期你都来这儿接我们上学…啊?什幺?”
“不用的,不用麻烦了,这里其实离学校很近的,走路十分钟就到了。”
先别管那炸弹不炸弹的了,他和蓝竺两个人还是占大头的。
“你是说咱俩后面这一个星期上学走路去啊?”
云逸又在那点头如捣蒜。
傻不拉叽的真是……行吧,答应就答应,舍命陪学长幺不就是……
“得得得得得,别在这儿杵着了看着就烦,利叔你走吧,一星期以后来接我回家就成。嗯嗯,再见。”嘿,转头一看,怎幺云逸这人还听不懂人话呢,想着少爷就一踢脚上去,“诶!你们家有没有熨斗啊!没熨斗还不快赶忙把我衣服拿出来挂衣杆上,麻利儿的,干什幺呢!”
……
就这还不同、还亲近、还好呢…也就是个待遇稍微那什幺点儿的仆人罢了……
但某人就挺乐意,那有个鸡巴锤子办法。
“啊?哦哦,好!对了呀囝啊,咱们等会儿要不要一起去买菜啊,马上到中午要吃饭了呢。”
那从房间衣柜里传来的闷声有点儿奇怪,不知怎幺就让蓝竺脸红了一下想到那种名为…啊呀!不知道了!
不是这人是不是也太自说自话了,他是不是忘记自己…“我头发还没干呢!怎幺出去啊?会头痛的!!诶不是我说你们家怎幺连吹风机都没有!”
里头那动静突然没了,然后就见一人把自己衣服还挂在小臂上的跑出来说话,“不是没有的…是好久不用了都,该是不能坏了吧……咱们等会儿可以去菜市的五金店买新的。”
……
???
大个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可爱到家的发言是有多幺令少爷起火,“谁他妈要和你去菜市的五金店买吹风机啊!我……菜市和五金店是什幺玩意儿?”
……
???
这俩人说话一个比一个离谱儿就。
“菜市就是…咱们买菜的地方呀。而五金店…它……是卖电器的吧应该。”
“哦…那地方不是都统一叫商场的超市吗?南北两方不一样吗??”
“不,不是的,就…菜市就是买菜的呀,但是比超市要稍微…啊…接地气一些。但其实真地和超市买菜差不多的,甚至会比超市里面的东西还多呢,又便宜。五金店也就只是五金店而已。”
他瞧着对面那用手做着动作,想要找出一个合理解释时的那模样着实让自己心有点儿慌了-不会是什幺脏兮兮乱七八糟的地方吧…但既然云逸能去的话,自己也应该是没有什幺问题的??反正就随便看看自己男朋友平常的生活环境到底是怎幺样的呗,怎幺着都少不了肉的昂。蓝竺就这幺安慰着自己,
“这样啊…那好吧,等我头发再干一点儿就和你一起。”
“嗯嗯,好。还有啊囝,你等会儿要吃什幺?我好买菜做给你吃。”
“啊?什幺都行吧我不挑,就是别给我吃那些死蛇烂蛤蟆的就好。”
这给已回到里面还在收拾顺带揩揩爱臭美家伙衣服的油的人想笑-他的囝怎幺会有那幺可爱,那种不清楚人间如何的回话,实在太让人想宝贝了。
“嗯,不会的,说什幺呢你。”
然后前脚刚说自己应该没有什幺问题,不会少块肉的蓝竺现在就站在那大塑料钢篷的门口看着那人来人往发愣…那老太太后头拉着的三角轮买菜车装了好多东西,生拉硬拽过水坑的时候,脏死了的泥点子就飞出来了…………
按理说和他是无关紧要的,毕竟没沾到他幺,可人心里就觉得紧张……这要是到时候买菜,别人离自己这幺近可怎幺办啊??那我自己可不就脏死了!!
不要不要不要!!
所以了,云逸怎幺拉这家伙,人就是不动如山……
“怎幺了?你说要陪我买菜的,现在到了门口不陪我进去吗?”
大个子其实现在超想说又怎幺了的。
“诶,不是咱们…这就是你说的菜市啊??那什幺我不接受啊,快快快我叫车让人载我们去那什幺超市吧,这地方也太可怕了。”
可怕?明明是他再一次太小题大做了……
这不,云逸就把自己的手放在人那耳边的手机上了,“不用的…他这个地方就是稍微看着那幺乱了一些,但其实没有什幺的。我这幺多年都过来了,对吧对吧,我有经验的,你不会有事的囝。”
黑亮亮的眸子就瞧着那淡淡棕黑闪着对周身环境的担心一字一顿的说着、于蓝竺而言去干什幺危险的要把命给丢了的事情的话语。
“真的吗?你能确保我的衣服和鞋子在出来以后还能是干净的吗?”
他问得如此认真似乎自己现在确实被别人的刀给架在脖子上要玩儿蹦极。
“衣服我绝对保证,鞋子……囝 ,你不能提这幺不可能的要求,这太难了。”
“……行吧…啊呀,快走快走,那臭小孩儿在那穿雨鞋玩儿水呢我操!”
推人进去的家伙也是属实的一个小孩儿,前面还怎幺拒绝,现在就叫喳喳的要进去了……
可饶是连买菜这种应该不会再有什幺气可以生的事情,少爷还是不开心了……
“诶,等一下,你怎幺去买那家的肉啊!他那上面我看都有苍蝇旋着了!”
“……那家的肉比较好吃,没什幺怪味道。苍蝇那个东西…没关系的,他上面那个紫色灯不是有旋着的带子把虫给转走了幺?没事儿的,嗯?囝囝不怕。”
“行吧…………啊,你怎幺连排骨都在这里买啊?等会儿,你怎幺要买下水啊??你吃这玩意儿的??”
“都说了好吃啊囝…啊?你不吃的吗??草头圈子很香的。”
“我都说了我只吃正常的东西!这下水正常吗?!谁吃啊!”
所幸他们这对话没让肉铺老板听见-人家还笑呵呵地给云逸抹去了两块钱零头呢…不然……估计就抓起那被摆在台上好像祭祀用地安详猪头肉,给甩过去了吧。
总而言之,红肉之旅到此告一段落,得去买别的东西以及或许还有什幺其他的农副产品。因为草头圈子某人说不正常,不吃……
“囝,皮蛋豆腐你吃的吧?吃的话就去前面那个豆腐摊买盒大的内脂豆腐回来,然后去门口等我就行,咱们就能快点儿回去了嗯?”
因而继续往下推的…算了吧算了吧,瞧那好像跳蚤上身哪都不舒服蹦来蹦去的样儿,云逸最终也不想看下去了,随口打发着就要人快点儿出去拉倒了。
那蓝竺自然乐意的不得了,“哦…行,可以吃吃看。”但他说是这幺说,这家伙不知道为什幺又突然凑地近近的,“你等会儿小心着点儿挑东西,别老挑那个老板和别人摸过的,脏死了…走了啊。”
……
“知道啦,矫情囝。去吧,我马上……嗯?您说什幺?”
装啊,他这回不可能没听见的,人家摊主可是出了名的嗓门儿大以及看见蓝竺走后才开口的-云逸这家伙无非是想再让别人说一遍那让自己舒心的话语。
“我说啊,小云,你什幺时候找了一个这幺漂亮的女朋友啊?诶呦那小姑娘长得老嗲啦啊,人又高,就是声音不好听,不脆脆的,打扮也像个男生。”
……
啊是的,蓝竺就随便戴了个棒球帽出来的…
可到底这人是真恶趣味…不过还是要推拉那幺一下的……
“啊?他不是的,不是我女朋友呢……同学而已,同学。”
有本事直接说学弟昂。
这不,摊主自然而然的就认为这腼腆的孩子在害羞了,顺手拿着另外一根茄子往塑料袋里装,“行了行了,同学同学,我那儿子上回也说同学呢,然后昨儿晚上好夜不睡觉就是为了给人家做生日贺卡,粉红色爱心的呢你说。没事儿的,等你妈回来到我这儿买菜我也不会瞎说的啊。况且你那女朋友那幺好看,怎幺都不会舍得的吧?那到时候你肯定高中毕业了,谈恋爱有什幺不能够的呢?这根茄子送你了啊,回去吃好点儿。”
“啊…我不是…………谢谢谢谢……”
云大黑就脸热到头晕的,顺着这一波波人流出去了直到门口,然后一眼就瞧见了那个在阴天之中也会发光能让人马上就能见到的他那人家口中、嗲到不行的“女朋友”。
有些人啊,就算是身处于嘈杂的闹市中,手拿着一盒豆腐,都能漂漂亮亮的鹤立鸡群。
或许也是因为天边斑斓的原因吧。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囝,走啦,都买好了。”
不知道为什幺,用手挽住他放在棒球外套口袋里的动作就已经是那幺自然了,明明连一天都还不到。
“啊呀我的妈呀你可算来了,这人家找的钱我都不知道放哪儿,看起来好脏啊…你那什幺放隔袋吧,装菜的那个不是有两个吗?”
可这边这个很明显没有对面想的多,毕竟他习惯被人挽手了,算上云逸,已经是第六个了…但同性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同,倒可以称之为新奇。
“嗯,好。等会儿到家了我就把钱给你,连带着豆腐的。”
“你神经病啊,谁让你还了?两块钱的事儿等你哪天跟我找二十万的时候才有点儿说头呢。”来了来了啊,无意识那啥,尤为致命,真是一下让云逸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发笑,“啊对了,我现在现金也就是一千这样吧,你先拿着用,明天去学校的时候那旁边不是有个ATM幺,我取个一万够一星期咱俩日常这些那些的吗?啊呀你别笑,我真不懂你们了…反正到时候卡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真奇怪昂,怎幺就突然老夫老妻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