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
李巧宁和顾晓诗站在名为「渊」的咖啡店门口，踌躇不前。
──这是李巧宁提出的奖励之一。
不论是女孩子或者男孩子，在青春期的时候总会对某些事物充满向往，尤其是那些象征「成熟」的符号；所以有人在这年纪热衷于改车、热衷于潮流、热衷于抢先体验那些理论上必须等到十八岁之后才能做到的事情。
对李巧宁来说，她一直都憧憬着咖啡厅。
宁静的午后仿佛能将时间冻结，除了书本翻页的声音之外只剩下她啜饮小口咖啡的画面，那几乎等同于最美好的瞬间。
──而更棒的是顾晓诗将会一同参与这一刻。
「渊」坐落于顾晓诗那一边的社区，虽然在社区里面有间咖啡厅稍微有些突兀，但因为隔音良好、排烟设计出色，久而久之大家倒也习惯有这么一间咖啡厅存在，李巧宁曾经远远经过望了一眼，洁白的外墙配上干净敞亮的落地窗，即使有段距离也能感受到咖啡厅内以灰色家具为主的简约风格。
她一直都想进去这间店喝杯咖啡。
在顾晓诗提出买衣服的提案之前，李巧宁便先订下了今天的行程──但不知为何，到了这间店门口之后顾晓诗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明明只要推开门走进去点单就能够享受这悠哉的下午时光，她却定格在门前。
──像是推开门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虽然已是四月中旬，但台北并没有一丝要迎接春天之意；没之前那么冷，却也远远不及太阳酷暑的炙热。明明顾晓诗今天只是简单外搭一件外套，站在咖啡店门口的她额头却像是受不了这天气一样，些许汗水渗出然后下滑。
突如其来的身体不适？会是生理期吗？
「……学妹，我们今天一定要进去吗？」
看着顾晓诗的神态，李巧宁也跟着踌躇起来。
她虽然对咖啡店存在某种幻想，但这份妄想并不是非得在今天的行程内解决的，甚至她之后一个人再来这里也无不可，毕竟今天的奖励套餐并不是只有逛街和咖啡厅，学姐可是在捷运上就把「道具」交到她手中。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打开这个门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
李巧宁看着顾晓诗，将手缓缓缩离门把。
既然学姐身体出了状况，那就先……
──咖啡店的门在这时却被推了开来。
「哎呀，这不是小白枪吗？是两位客人吗？」
那是一张平凡无奇，甚至有些和善的样貌，但李巧宁却总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哪边看过一样。
试着搜索了脑袋里的资料库后，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是之前好心替我撑伞的那位大叔吗？」
「大叔……这称呼还真是让人沮丧。」嘴上这么说，但对方的微笑却没有因为李巧宁的调侃有一丝变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我没错，除非之后又有人替妳撑伞？」
李巧宁笑了一下，这个人是咖啡店的店主吧？似乎是个有趣的人呢。她转过身，望向顾晓诗，或许是这个人推开门之后让店内的冷气也吹了出来，学姐的神色变得较为正常了一些。
「学姐？」她再一次确认。
顾晓诗轻轻摇了摇头，「没事，进去吧。」
店主绅士地将门拉得更开一些，嘴上说着请进请进，将两人迎入店内。
在顾晓诗踏入店内的瞬间，李巧宁不知道为何似乎感受到了一丝错觉──刚刚看起来身体还有些状况的学姐，又恢复成平常那英挺的白枪了。
确定顾晓诗的身体没有出问题之后，落座的李巧宁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开始打量咖啡厅的装潢。
她不知道一间「咖啡厅」应该会是什么样子，但连锁咖啡厅的店面一般会呈现怎样的装潢她也是略懂略懂，虽然没有走进去的勇气、虽然那价格让她稍微有些望而却步，但连锁品牌那种刻意营造的气氛却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像是妳进到这间店之后妳买下这杯咖啡就拥有某种阶级特权一样。
「渊」则完全不同。
简约风格由于配色和设计上的考量，很容易出现布置得不太有人味、只适合观赏不适合居住等等问题；但尽管是同样的配色，也能够感觉到「渊」似乎试图营造一间真正能让人放松的、简单纯粹的咖啡厅──李巧宁甚至看到了一间小和室，上面除了坐垫之外还摆了两个懒骨头。
桌子的高度适中，椅子的选择也颇有巧思，虽然没有坐下去就不想起来那么舒服，但绝对不是那种冰冷的、坐起来手肘会和扶手打架的椅子。
下午的阳光随着角度倾斜洒了进来，温暖而不刺眼。
偏冷色系的木板资料夹上夹着菜单。
李巧宁没有享受到翻阅菜单的乐趣，那上面也就只夹着三页菜单，没有任何图片，手写的钢笔字写上品项和价格──第一页是各地的咖啡豆，写着浅培深培、简单介绍豆子的风味；第二页是点心甜食，但只有火腿起司蛋沙拉三明治、松饼、司康三个栏位；第三页被命名为「幼稚的饮料」，分别是咖啡牛奶、可尔必思牛奶、还有大人的牛奶三种。
字是好看的，但却莫名有股冷意。
顾晓诗自然地接过点单的职责。
「一份松饼，一份司康，一杯咖啡牛奶……学妹妳的饮料是？」
「我想试试看这个大人的牛奶。」
「……小白枪妳有跟她说明过吗？虽然度数很低，但那款含有酒精唷。」店主略有些迟疑地向顾晓诗询问，明明菜单上面有加注清楚不是？
「──我想喝喝看。」但李巧宁却坚持地说道。
「……麻烦您替她调得更淡一些，至少能够更好入喉。」
「我了解了……请稍等一下，我现在就去弄松饼和司康。」
「麻烦了。」
店主确认点单，送上两杯凉水后回到吧台开始忙碌。
「──学姐，妳认识这间店的老板？」李巧宁低着声询问。她不是笨蛋，「小白枪」这个称呼指向性相当明确，只是刚才老板就在旁边不好意思直接提问。
「我……我算是这里的常客吧，毕竟在同一个社区，走路过来连五分钟都不用，妳也知道我们这里几乎是穷乡僻壤，偶尔想找个地方简单喝点吃点都很麻烦，图书馆那也不供餐。」
确实，尤其是刚刚看菜单的时候发现这里无论是餐点或是饮料价格都不算太夸张，甚至两种点心还能够让客人决定要一整份或是半份大小，这个举措听起来就很窝心。
「那这里的甜点如何？」
顾晓诗歪了歪头，稍微思考了一下。
「……妳等等就会明白了唷。」
她说。
──热量，能够给人带来幸福。
李巧宁读完那个人的小说时，她觉得这叙述实在是太夸张了一些，尤其是《京之雪》这部看上去是愉虐调教实则为旅游食记的小说，他对食物叙述的篇幅和精细简直令人发指，看得她肚子都饿了。
但当她咬下司康的那瞬间，她悟了。
当她和顾晓诗分食起松饼的那瞬间，她大澈大悟了。
──热量，真的能够带给人强烈的幸福。
这种东西真的存在于人世间吗？这样的甜点水准是南港乡下地方的咖啡厅随便都能端出来的吗？她虽然不了解食物，不了解甜点，但当热量和奶油在嘴里不停碰撞，间或轻轻感觉到淡淡属于盐巴的咸味之后她真的震惊了。
──对面的顾晓诗也是同样的神情，甚至不知道为什么面容看上去有些许色情的味道。
她感觉得到这两份甜点的制作工艺都不复杂，但是在调味方面即使是她这个几乎一片空白的新手也能感觉到近乎艺术的平衡感，司康那恰到好处的温度将奶油融化得恰到好处，甜咸非但没有冲突反而是带来了更完美的体验，是一种近乎极致的平衡感。
这样的东西，竟然一份只要五十元？
松饼也不简单，奶油的调制似乎是额外加了蜂蜜，抹在表层之后小小的凝块增添了特殊的口感，吃起来虽然绝对与「无负担」一词相去甚远，但入口入喉的滑顺柔软却又充满着无穷的余韵。
她和顾晓诗一时之间无法言语，除了吃，就只能喝。
饮料在甜点做好之前就已经上桌了，在李巧宁尝试之前顾晓诗先拿去喝了一口，确定浓度是李巧宁这种初心者也能够承受之后才把「大人的牛奶」递给她，并叮嘱在外面走跳的时候千万得小心这种类型的调酒，用牛奶的香甜冲去酒精的击喉感和攻击性，佐以淡淡的咖啡香，这种和咖啡牛奶几乎没有不同的调酒十分危险──毕竟骨子里它还是含有酒精的。
店主本来似乎是打算过来解说两道甜点的特别之处，但看了一眼此处的「盛况」之后便决定继续窝在吧台。
「打扰蚂蚁人进食，会遭受天谴吧。」他想。
两份甜点消失得比想像中还要快。
司康的本质虽然是茶点，但就着两种不同牛奶吃起来速度也很快；而松饼就更不用说了，本来就只有两片，在无敌的女子高中生面前这真的就只是一份小蛋糕。
在进食之后顾晓诗甚至差点低身下去舔盘子，李巧宁连忙阻止──但也就是两个人肌肤接触的那瞬间，她意外地发现学姐发情了。
眼睛里是几乎掩不住的春色，而她更是低头看了看李巧宁抓住她的那只手，低下头来试图用舌头去舔──
这样不行。
李巧宁将手缩回去，但顾晓诗却像是陷入某种精神状态一样，不仅仅是媚态──她直接在店里的座位上将今天的「玩具」掏了出来，幸好李巧宁及时阻止，不然顾晓诗很有可能当场将裙子掀开，将玩具塞入。
这样真的不行。
李巧宁觉得自己心中有一团火在烧，她不知道那是酒精的威力还是被顾晓诗的姿态所魅惑，但她就是觉得现在，在这里，在此刻她必须做点什么──
她扫了一眼吧台，确认店主在盯着自己的电脑萤幕敲着键盘之后果断地牵起顾晓诗的手往厕所走去。
中间是洗手台，左边右边各一间厕所，李巧宁简单确认过上面画的性别之后便将门带上，锁紧。
厕所的空间意外地大，但她这时候完全没有心思去观察这里的状况。
顾晓诗进到独立的空间之后发情的状态似乎更加明显了一些，她在这里不需要掩饰不需要顾忌，只需要用身体去磨蹭李巧宁、用嘴去亲她，用舌头舔她就好──然后，她的裙子被掀了起来。
李巧宁一边抵抗着顾晓诗的进攻，一边沾着顾晓诗的淫水润滑。
──那东西几乎是毫无阻碍地塞了进去。
绿色的制服黑色的裙子沿线散落一地。
然后是两件不同款式的内衣、两件不同色的内裤。
──直直延伸到顾晓诗房间的浴室。
李巧宁并不清楚学姐为什么会突然陷入这么严重的发情模式，在快速结帐之后便将面色潮红几乎无法掩饰的顾晓诗带走，幸亏「渊」离顾晓诗家不远，幸亏学姐虽然发情，但只要有人搀扶便能走。
面对着几乎无止尽散发贺尔蒙的顾晓诗，李巧宁只能做到从学姐书包里拿出钥匙之后开门然后锁死──接着，便是一只发情的雌兽向她扑来。
她不知道原因。
──但她也不需要知道原因。
两个人瞬间就纠缠在一起，顾晓诗的身体滚烫着，不停地向李巧宁索求，渴望她的亲吻，渴望她的抚弄；都是女孩子，自然知道该怎么解开衣服裙子，但顾晓诗却像是根本等不及这点时间一样，一路上激烈地拥吻，激烈地抚摸，一边将一件又一件的衣衫褪去，随意地置扔在一旁。
李巧宁的脑子也跟着发热。
被顾晓诗影响，她也开始粗暴地回应起来，她们搀着彼此前进不至于跌倒，但房间里的浓情春色却丝毫不被那缓慢的移动速度受阻，当抵达浴室时两人早已全身赤裸。
在几乎没有间断的抚摸下，李巧宁的手摸到了顾晓诗的臀部。鬼使神差地，她想起那个肛塞并非只能使用手机程式操控──她下意识地按下启动的开关。
在震动开启的那瞬间，顾晓诗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她的身体像是失控一样不停地抽搐着，嘴里发出无意义却又高亢的淫声媚语，那几乎无法成为一段完整的字句，却强烈地表达了自己「要坏掉了」的状态──她全身紧绷，甚至连牙齿都在不停颤抖。
李巧宁从未见过这样的顾晓诗。
就连之前交缠再怎么激烈的时候，顾晓诗都没有如此失态过。
她扶着顾晓诗坐在浴缸边沿，打开暖房功能、转开水龙头。
只是要坏掉了，不是真的坏掉了。
──她再一次地转换震动的频率，顾晓诗刚刚才稍微缓过来的气息顿时因为这个刺激而喊叫出声。
就像是还不满足一样，李巧宁握住肛塞的握柄，虽然因为是肛塞能拿来抽插的幅度并不大，但却可以抵着屁穴按压搅弄，让顾晓诗的脑袋变得更加一蹋糊涂。
──李巧宁本来是没有这方面的知识的。
但由于那位无法具名的作者小说实在是叙述得太多太满，几乎每一部都有肛门调教的剧情，有些内容甚至可以说是借由小说进行教学……
除此之外，她和「爱的战士」这段时间的交流也没有停止过，特别是关于技术层面的心得，对方几乎可以说是倾囊相授：该如何清洁、该如何尝试、该如何调教该如何扩张等等要点一字不漏。
即使是如此，李巧宁也从来没有试图想要拿自己的身体实验。
得知今天的玩具和项目之后她紧张了很久很久，她虽然不怕脏，也知道好好清洗就没问题，但多少还是对玩弄排泄器官有些心理障碍──
现在她不需要烦恼了。
面对彻底崩坏的顾晓诗，她只要践踏着眼前的一切就好──
顾晓诗尿了出来。
最开始李巧宁只是用手刺激着，后来便让顾晓诗趴在浴室的地板将屁股翘高──她再一次地转到更强更强的震动幅度，然后用脚踩着肛塞露在外面那一截握柄。
这个带有羞辱性质的动作让顾晓诗又吐出一堆意义不明的字句，不停喊着「不要了」、「不行了」，却又无法阻止自己再一次迎向屁穴的高潮──而这一次的高潮甚至让顾晓诗无法控制自己的尿意，一摊淡黄色的尿水流淌而出。
李巧宁歪着头，像顾晓诗平常那样思考着。
学姐坏掉了吗？看她几乎没办法维持趴着的姿势，整个人缩在把尿水晕染的地板上，好像很无助、很迷茫，我见犹怜，连一根手指也无法动弹的模样……
──这样的妳真是太美了。
「加油，李巧宁，妳做得到。」
或许是先前那杯大人的牛奶酒意上涌。
或许是现在的顾晓诗无止尽地激发出李巧宁心中的破坏欲──
她抽出莲蓬头，确认温度之后毫不留情地将方向对准仍旧处于失神状态的顾晓诗──
当温水接触到顾晓诗皮肤时她再次抽动了一下。
她试图睁开眼睛、拨开头发，但当她找回注意力的时候，屁穴传来的阵阵震动感又让她再一次进入发情模式。
她在浴室的地板上挣扎着。
不冷，但却有些硬。
她朝着水柱喷洒的方向缓缓爬行，看到了一双精致的小脚。
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肉呼呼的。
──她伸出了舌头。
像是在进行什么神圣的仪式一样，此刻的她不去思考自己被温水冲乱的头发，不去思考不停剧烈高潮之后的自己有多么狼狈，她将所有的心神集中在自己含住的这双脚──她趴在地上仔细舔弄，一根又一根，然后情不自禁地对着李巧宁的脚趾吸吮起来。
左脚，然后是右脚。
仔细地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微微擡起头。
──她得到了一个充满赞赏意味的巴掌。
在脸部被击打的那瞬间，顾晓诗再一次感受到屁穴传来的强烈快感。
「学姐，妳这样子真贱。」
「对，我的样子最贱，晓诗生下来就是为了被学妹玩弄的，是喜欢被打巴掌的贱货，是没办法忍耐屁穴高潮的贱货，是爽到失禁的，没用的贱货。」
「很好。」
──这一次是连续的巴掌。
「妳这样子会让妳的粉丝们很失望吧？」
「会……一定会，但是无所谓，没有关系，学妹们看到我这样子一定会想要教训我、羞辱我，晓诗只是只没用的绿色母狗，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白枪，我愿意为了欺骗她们而道歉，我可以跪在地上将她们通学的皮鞋全部都舔干净，我可以趴在地上让她们羞辱式地尿在我身上发泄怒气……」
李巧宁一只脚踩在顾晓诗的背上抠弄着肛塞握柄，一只脚顶住顾晓诗的下身。
这让顾晓诗下意识地又开始试图磨蹭，去寻求更多更满的欢愉。
「想要拍照给她们看吗？」
「不……」顾晓诗神色稍微恢复，但这时肛塞又被李巧宁的小脚推弄着。「可以！可以！没有问题！把照片散播出去吧！让学妹学姐们都看看狗狗这个淫荡的状态，让她们知道晓诗狗狗是个低贱的肉便器！请您拍照吧，请您录影下来，把晓诗狗狗最猥亵的模样好好记录，把她们心中那个完美的顾晓诗毁掉──」
李巧宁的亢奋终于达到了极致。
她收回双脚，暴力地将顾晓诗的头发往后拉扯，露出那张天下无双的精致容颜。
「张嘴。」
顾狗狗欢欣鼓舞地将伸出舌头，不停喘气。
就像是真正的母狗那样，迎接李巧宁的尿水。
李巧宁把顾晓诗准备的所有玩具都用了一遍。
像是失去理智了一样，她们两个人都是。
不知为何，她有些庆幸今天自己的果敢和大胆，有些庆幸学姐今天特别柔弱，特别适合被按在地上玩弄──直觉告诉她，如果角色调换的话，她可能获得的就是另一种层次的极致体验。
李巧宁榨干了顾晓诗，也榨干了自己的最后一滴力气。
就在她有气无力地挣扎着，试图下床捡回自己的衣服内裤那瞬间──
她听到了。
顾晓诗那已经恢复清明，咬字异常清楚的发音。
「妳今天会住下来，对吧？」
长期经过社团锻炼的超绝恢复力完全版顾晓诗在她耳边说着。
──她死定了。
---
顾狗狗，Good Gir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