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还真好意思说我?」
「不、不然呢?毕竟身体还是女儿身……所以……这是正常的吧?」
喂喂,不是吧?妳这是双重标准啊!
「只不过是用高跟鞋垫高十五公分而已,这一点也不正常啊?」
「唔……」
施展关节技的身躯力道上乘了几倍,逼得我不得不用武技回应。
和茅凪利僵持不下,虽说她所使用的关节技几乎没有破绽,不过似乎是专门对付其余三大流派的战斗法。
对于系统之外的后宫流武术,可说是能够以毫厘之差,找出突破口。
「喔喔!又来了!你这小子蛮有趣的嘛!在校门时也用了同样的招式吧?」
「哼!真不亏是少主。」
茅凪利一松手,我便因为重心不稳而跌出场外。
「那么,差不多也该要开始了吧?」
「哈咦?」
她抄起摆在一旁的木刀,摆出架势。
「同为武人,就用各自的专长来决胜负吧!」
不容小觑的气势袭来,看来她是打算要动真格的样子。
但是面对持有武器的敌人,我却手无寸铁,就连后宫流武术里都没有手持武器的招式。
看我走回道场中央,也摆起架势,青龙院茅凪利的脸颊上又浮起一抹笑意。
「来吧!后宫神。」
一个蹬地,她带着还收在腰间的木刀,以极快的速度闪现在我面前。
「青龙流刀术第三式『极•刹乱』。」
隐约可以看见几道刀影迎着不同方向朝我砍来,换作是一般人应该连为何被攻击都不知道吧!
「唔喔喔喔!」
果然没错,身体因为剑气而往后退了几步。
是说那种招式要如何闪避啊?
就算打掉前三击,后面的四击还是会让我被吹飞啊!
「如何?这就是青龙院本家的精髓,七连击的刀术。」
「唔嗯。还真是相当强势的一击呢!少主。」
青龙流刀术共分成三派,本家承袭的极刀术、分家专用的鸣刀术及混院使用的疾刀术。
其中极刀术就包含另外两种刀术的精华,所以可说是有极大的优势。
……看来要使用十三式之后的招数了。
「后宫流武术第十五式『震天•威压突』。」
大力地以脚重击地面,让道场中以无形的气波袭向茅凪利。
只见她轻微一笑,挑起躲过了气波。
「青龙流刀术『极•髓断』。」
直行突刺又刹现在我眼前。
往后一仰,才勉强躲过。
「我说你啊!那种随意的震波能伤到老子吗?别放水啊?相对的,我也会贯彻剑道精神,与你堂堂正正的来大干一场。」
深吸了一口气后,高声的宣示。
「这里是道场,在此神圣的空间内,不必管主从关系,所有事物皆一视同仁。」
果然,很有下任当家的风范呢!不过……
「妳说谁……是仆人啊?」
后宫流武术第一式『凛月•春色吐息』。
气焰一下子飙涨,对面的茅凪利脸颊凛了一下。
「不错嘛!看来你打算要认真了!」
双方的身躯本能地驱动,感受着对方带来的威胁,将之转换为战斗的意志。
「哈啊……哈啊……你这家伙……难道不投降吗?」
「……蛤啊?……妳在说什么……因为没有理由啊!」
自从开打以来,又过了一小时,完全没在注意时间的我们忘我地投注战斗。但体力却不断的消耗。终于到了现在,已经无法如先前那般傲骨。
「啊啊啊!混帐,明明只是木刀……」
看得出来,茅凪利的双手正在颤抖。经由长时间的消耗,让她的体力用光了吧?
那么我也该……
「怎么了?妳看起来很累呢!少主。」
「什么?老、老子才不会,轻易的倒下。」
一记突刺落入我的攻击范围,是刚刚见过很多次的,青龙流刀术『极•致•龙突雷破』。
似乎是茅凪利的拿手绝招。以极快速的突刺,每挥出一击速度上升一成。但在收手时会产生一小段破绽,而且依使用者的力量,能够影响突刺次数。
先前已经将她的体力消耗到极限了,接下来我只要这样做就行了!
「后宫流武术第三式『擒•物夺』。」
看准木刀突刺的那一瞬间,我将两根手指抵上刀面。
「后宫流武术第九式『地载•狭人面天』。」
配合著招式将茅凪利抛甩出去。
「唔咕……有意思,你这小子……我的刀?」
(那招是……夺刀术?)
木刀扎扎实实的被我握着,但碍于所属流派没有持武器的招式,所以无法发挥有效的攻击。
「少主,武器已经在我手上,还要继续打吗?」
茅凪利看似头痛的叹了一口气,耸了耸肩。
「我讨厌打输的感觉,更不喜欢在自己的领域内落败。但是既然武器被夺走,也只能认输了!毕竟持刀者无法不用刀战斗,而且这也是身为武人的自豪。我……必须贯彻这份信仰……」
洁白的牙齿轻咬唇瓣,懊悔的神情流露。
茅凪利走向一旁的矮柜,拿出一瓶酒瓶。
「那、那个,这是……」
「清酒。」
咦咦?高中生喝这个行吗?
「那个,我……」
这时,她用一把小刀,划破白皙的指尖,将鲜血滴入装有清酒的碟子。
接着递给我。
「高中生能喝这个吗?」
「怎么?喝老子给的结拜酒不好吗?」
她舔舐着残留在手指上的小血渍,用无奈的表情看向我。
「还不快喝!」
「是、是的!」
咕噜咕噜。伴随着血味的清酒就这么吞进了胃中。灼热感在喉咙中喷发。
茅凪利笑道,拍了拍我的肩膀。
「哈哈哈!这下我们就是兄弟了!要好好尊敬老子啊?」
「什么鬼啊?」
茅凪利也为自己倒了一杯清酒,接着一饮而尽。
「果然还是自家制作的好喝!」
陪着黑道大家的下任家主喝着酒,这种机会应该没有了吧?
又过了一小段时间,那瓶酒也快喝完了。茅凪利脸上绯红,似乎有些小醉。
「我说……神啊!」
「是的!」
头有些晕眩,明明喝的比眼前的人还要少许多。可能我真的不适合喝酒吧?
「其实啊!本家为我找了几个相亲的对象,但看见我这个样子后,大家都吓到跑走了!你说是不是很过分?」
「……如果外人看到妳这副模样还不跑的话,还真是有问题呢!」
「喂喂!真的假的啊?真伤人呢!」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举杯将杯中物引尽。
「我啊!一直以来都很讨厌输的感觉,最讨厌了!但是……又不想要未来的对象如此懦弱。当家的地位也是众多分家想要的位置,一定会有许多人跟我唱反调。」
坚定的金眸望着我。充满了觉悟。
「虽然很不愿意,但能够请你……能当我的后背吗?」
疑问形同虚设,因为我的回应永远都只有一个。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