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早上才逃回斯内卜的宿舍。年轻人真恐怖,事后莉莉丝这样回忆道,幸好是德拉科给她开的门。俊俏的金发男孩看着她一脸八卦:「哎哟,跟男朋友斯混到早上?甜蜜哦。」
「他不是我男朋友。」莉莉丝连忙否认,一脸疲态、头发乱翘的德拉科做出「我懂得」的表情拍拍她:「没事,我不跟父亲告密。那家伙还挺好,只是婚前财产协议也要好好想想,别遭人算计了。他会明白的,那家伙看起来也是有钱人。」
「你为什么会知道?」
「恩⋯⋯因为他的羊毛衫料子和扣子跟我的一样?有些地方可以看出来。」德拉科念念叨叨。
「你这么早起做什么?」莉莉丝无语的转移话题,德拉科打着呵欠走回地窖的课桌上,上面搭拉堆着老多老多的课本和羊皮纸,全是温习功课的笔迹:「做早课,这不快开学了嘛,得抓紧时间预习功课啊。马尔福不能是学渣。」说着拍拍旁边的座位:「过来帮我。」
虽然实操还没试过,但脑袋被修格斯开挂的莉莉丝理论水平还是不错的。至少补习时说的话比斯内卜像人话,替马尔福小少爷省了不少脑力。卢修斯来见斯内卜时,看见的就是黑金俩脑袋凑在一起探讨功课,立刻心头火起。宴会那夜后,他的小姑娘就跑了,对自己再也不闻不问,却热心的给儿子补习?德拉科还衣着散漫没梳头?优雅的大贵族呼吸粗重,双目要喷火似的厉声道:「德拉科!」
「父亲⋯⋯」德拉科立刻惴惴的蹦起来请安。梅林知道他爹又怎么了?要知道自己最近除了被斯内卜使唤和学习,都没精力去搞啥富二代的纸醉金迷事儿。但在脸色铁青的老子前小贵族只能低眉顺眼的被训话。
「你在做什么?」
「教父的行政工作告一段落了,我就拿空闲预习功课⋯⋯」
「然后如此邋遢?德拉科,你知道马尔福有他该有的模样,无论何时!给我去梳洗整齐。」卢修斯板着脸,像个更年期老母亲一样尖刻挑刺,金发男孩如获大赦的逃出教室,临走还同情的望了表妹一眼⋯⋯莉莉丝报以悲惨的小表情目送他,当德拉科的脚步声远去,卢修斯就忍无可忍的逼近姪女,抓住她的脸强迫莉莉丝直视自己。
「你就对德拉科这么依依不舍?」男人咬牙切齿。
「您指我那不变态的正常的表哥?」莉莉丝瞇着眼睛,坐在凳子上仰笑着嘲讽他,看德拉科这样好孩子被PUA,她有点生气。「是的。我是希望他留在这里,这样您就不会--」她没机会把话说完,就被暴怒的卢修斯强吻了一顿,嘶哑的切齿道:「不会怎样?」
双手狠狠掐在她幼小的身体上,放肆的向下抚摸。桌子被撞得书本与羊皮纸哗啦啦落地。
「你这有病ㄉ⋯⋯」莉莉丝骂人的嘴被摁住了,只能横眉竖目的被男人强硬的用手指侵入,不顾她疼痛皱眉的在耳边羞辱:「不会怎么?不会对你做这些事?莉莉丝懂事了呢……哪个好男孩教会你了?亲爱的,别想尝试逃离我的爱,也不准勾引其他男人,包括德拉科,你知道那样会发生什么事。」
小姑娘的怒视让他一阵兴奋,她知道那是指自己发狂变成媚娃。而这可能会毁了一切,也让莉莉丝浅蓝色的眼睛里除了愤怒还有难以理解的鄙视和恐惧。她永远记得这个疯男人第一次上着上着就在身上变成火鸟!
连修格斯都哇喔:「黑山羊在上,这鸟东西疯了。」
「⋯⋯」莉莉丝瞪了眼始作俑者,她飘开的目光立刻被掐住脖子转回来。
有病的男人笑得很妖艳,俯视着呼吸困难的姪女与她耳鬓厮磨的骚话一阵才满意的松手。
「咳⋯⋯」终于能呼吸的莉莉丝趴在桌上咳嗽,听见走进来的斯内卜欲言又止:「怎么了?」
「着凉了吧,夏天结束了。」卢修斯轻抚她的头顶意味深长的微笑,温和的像个好家长似的,催促斯内卜去办公室论事。才刚被邓不利多摧残的斯内卜挂着黑眼圈,没说啥就跟着去了。留下莉莉丝在原地发呆,继承祖先血液多得贵族疯起来特别毛骨悚然,被绝世美男磨蹭过的莉莉丝只觉得心里发怵。
「修格斯,怎么办,我姑丈起笑了。」
「没,没事⋯⋯那个媚娃可能是太久没吃药而已⋯⋯吧?」
修格斯也触手僵硬的说。上次是突然变异这次突然变态,每次这家伙都难以预测啊。
办公室里,斯内卜关上带静音符文的门,立刻黑了脸怒斥端坐沙发的雍容男人:「卢修斯・马尔福,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忘了你的家训了么?你知道这样放纵自己的后果,你不是你父亲!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么?」
「我没忘。只是⋯⋯」卢修斯颓然摀住灰败的脸。说过什么?他发过的誓在兽性退潮中又显露。要照看纳西沙家的孩子、求斯内卜替他代为照顾--「我看见她与德拉科亲密的样子,就什么都忘了,我⋯⋯」
「控制不了自己?你怎么会觉得自己能控制?就是做不到才让她到我这里隔离的,不是么?」斯内卜厉声说,压抑着把这个变态轰出去的冲动,心里念叨着这是病人这是病人这是病人⋯⋯一个血液沸腾人傻钱多的返祖症状病人,不只是一个道德败坏的娈童变态⋯⋯
应该吧,梅林啊。
他的老板一个脑子古怪一个性癖变态,共通点是都心里有爱。
心好累。斯内卜突然觉得教育事业如此有意义,至少挥舞魔杖的山怪幼仔还没长程成奇怪的形状。而教师有义务阻止这件事发生,让他们健康的长大,不要变成奇奇怪怪的大人。哦,他突然好爱自己的工作。
「不要再干涉她。你病了。」魔药学教授转身,在实验吧台上哐哐捣鼓。
「梅林啊,为什么我爱上她?」
金发贵气的美男痛苦抱着头,在沙发上用咏叹调喃喃着莎士比亚式的虐恋台词。
「那不是爱,是病和成瘾。」
斯内卜在声韵优美动听、内容不忍直视的背景音里抽抽嘴角,和绝世美男的娈童一样,滤镜再美轮美奂,本质上还是个下身暴走的老变态。放弃表情管理的教师,把一杯冒着泡泡、颜色很克苏鲁的冒烟药水重重放在大理石塑像般美貌的男人面前,黝黑的眼睛中毫无光芒,慢条斯理地吐出咬字:
「有病,就要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