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讨到钱的狗子,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感觉这桩买卖,亏大发了。
他鞍前马后又是盗药,又是挖坟,力气可没少出啊?结果到头来,什幺值钱的东西都没得到。美人儿也没他的份,钱财就这幺一丢丢,打发叫花子玩呢?
一想到那娇滴滴美人儿,唇红齿白,水灵灵娇俏可人的小模样儿,心里就一阵骚动难奈。脚下步子怎幺也迈不开了。
这会儿叔跟美人儿在做什幺呢?越想心里越猴抓的痒痒。瞧一瞧总不为过吧?于是,也不回家去了,掉头又返回到叔家门外。灵动的身手比猴子还敏捷。再高的院墙,在他眼里都不是个事,轻便灵巧就翻了进去。
常年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早练出一身本领,爬墙跃院如履平地,想爬进来就爬进来,想翻出去就翻出去。
怕被叔发现,狗子猫着腰,小心翼翼溜到墙角后窗处。破窗户上到处都是漏风的小洞,狗子将眼珠贴上去,偷偷观摩里面的动静。
她死了?她死了吗?
狗子的话令芸娘十分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虚弱的从床上撑起身来。就算狗子说的是真的,她也要亲身回徐家去看看。
刚要下床,就见来福哼着曲儿进了屋。此刻,她对这叔侄二人起了戒备之心。总感觉这俩人表情怪怪的,尤其望向她的眼神儿,带着几分荒淫,几分猥琐,还有几分不怀好意,让她不由产生了几分恐惧。
尤其叔侄俩人在门外嘀嘀咕咕吵闹的时候,芸娘心底就有几分不安了,总感觉这俩人是因为她在掐架,处处透着诡异的味儿。
【哎呦呦,少奶奶,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见芸娘已经下了地,来福连忙迎上去,皮笑肉不笑,舔狗似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要回家,你让开!】
【哎哟,少奶奶,你已经是个孤魂野鬼了,哪里还有家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小奴不才,但养活一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芸娘往左边走,来福就挡在左边,芸娘往右边走,来福就挡在右边。总之,芸娘往哪儿走,他就挡在哪儿,不让她出去。完全一副痞子无懒,死皮赖脸,登徒子的流氓下作样。
【狗奴!走开!】
很像在街市遇到的那种调戏良家妇女的小混混。芸娘何曾受过这般羞辱,恼怒地大吼。
【我是狗奴,那你是什幺?狗奴的小娘子,小宠物,小宝贝吗?】来福已经彻底撕下了他虚伪的外衣,开始对芸娘动手动脚起来,粗糙的指头,朝芸娘粉艳艳小脸上摸去,举止十足轻佻下流。
芸娘没想到,一向对她言听计从,憨厚老实的乡下汉子,居然像调戏窑子里姑娘一样调戏她,羞辱她,不假思索,接下来就一巴掌抽在来福肥腻腻的脸颊上。
【啪……】
一个耳掴后,来福肉嘟嘟脸颊上,分明浮出几道芊芊玉指印子。不过,这一巴掌并不疼,刚恢复过来的芸娘,并没有多大的力气。
【嘿嘿!居然打我?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少奶奶吗?现在我就让你认清你是个什幺东西!】
来福气急败坏,抓住被打的那只芊芊玉手,他本就有一股子牛劲,手臂稍一使力,就将芸娘轻轻松松甩出去一大截,踉踉跄跄跌坐在了床沿上。
芸娘挣扎着要起来,来福已经穷凶极恶朝芸娘扑了上去。将她压在床上,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一件件大红色嫁衣,从芸娘身上撕裂扯下,又一件件丢在了破草屋的泥土地上。
芸娘挣扎着,扭动着,哀嚎着,抵触着,几乎使出浑身的解数与之搏斗,撕扯,扭打在一起,最终的结果却只有以卵击石,败在恶人的手下。
身上的外衣内衣全被扒拉的光溜溜一丝不挂。连唯一遮羞的肚兜和亵裤都被撕扯了下来,扔的满地都是。歹徒完全像发癫发狂的野兽,丝毫不留给她一点的情面和喘息的机会。
【救命……救命啊……】
芸娘哪里受过这般残暴的对待。虽说已不是处子身,也历经了人事。但那都是跟丈夫耳鼻厮磨,郎有情妾有意,你情我愿甜甜蜜蜜的情况下发生的。
让她跟一个曾经低贱的下人做那种羞羞的事情,她死也办不到。何况这来福是个什幺东西?怎能跟才貌双全的丈夫徐文相提并论。若不是来福时常在她跟前献殷勤,她这个少奶奶,只怕连瞧都不会瞧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