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秋声切切,天高云淡。
时韫在庭中桂树下静立,想起前一年仲秋,在吴江赏灯望月。
心中惦念的人,就在这时推开了院门。
“你学得如何”,游奕像没有离开过,语气轻松得如同每一个过问她功课的黄昏。
“气数可以夺,可以予。气数无形,情欲留痕,夺予术听来高深凶险,实际不过是用情而薄情,行欲而寡欲,从此探察击溃他人而自身立于不败。是以夺予术施为在夺人予人,修为却在自夺自予。“
”比我想象的还聪明。“
她得了一句久违的赞许,才准自己放松下来。时韫举起手中的桂枝,游奕没有接过,而是就着她的手攥住,将她揽进怀里。
“比我想象的还要香。”
蜜色的细小花朵,落在两具没有间隙的身体中,碾作唇齿的低声缠绵。
月蚀如期而至,从完满明灯亏成一弯不详的银刀。
到游奕要射第二次的时候,后知后觉的酸涩才从早已被他填满的地方渗透出来。从没有这样的交媾,柔情是最重的霸道。
越过他犹紧绷着的肩头,食甚时分,深空张开一枚血色的瞳仁。她想不休不止地做下去,她想逃。然而幕天席地的欢爱,花掉她太多力气。
游奕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抱她去山后一眼温泉濯洗。山路不难行,然而他的平缓步履还是让怀中人泥泞的穴口一点点荡出浓精,种上他绛色的衣袍。时韫赤裸的躯体散发出烂醉的芬芳,未必没有再纵欲一场的意味。
滑进比情潮更热的池水,时韫倚在他身上。花径不再勉力紧闭,一股一股吐出黏稠的浆液,他的手指探下去,就着未化开的深深浅浅地揉摁。
”你欠时家什幺?“
“那次我看出,时家今后做的事会缺一口气,但要我为他们借来那一口,须得在这几年间炼成夺予术,并选定被夺之人。”
”时家欠你什幺?“
游奕的动作停住,”我只要了时家的小女儿“。
时韫原本正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慰着他的阳物,盯着灯影下水波里的筋肉虬结,像摸得见却读不通的铭文。闻言擡头望着他失笑,”去换借气这幺险恶的事,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闭关在邛华洞,神思可以奔走四海。三十年里我用夺予术查探世间大小变局,推演的盘面上总是棋差一着。”
他约束住她的双手,凶器生硬,温泉水滑,又一次挺入她腿心。凝脂样的肌肤被情热熨烫,化出暧昧生动的红。
刚开始进出的几下,她的感官总是敏锐得不可思议。背后温热的石壁,师父手上薄而硬的剑茧;自林间泻入的一道夜风卷过池上,是柏树与老鹳草的清洁辛冽,很快就融进身上这头雄性动物的吐息里。时韫将动情的呻吟咬在齿列之后,枕在他颈侧慢慢舔咬,等待离别的原委随天上玉盘而吐露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