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床上互拥着睡得正香的俩人被一阵突兀的门铃声吵醒。
“嗯……唐萦语,去开门,吵死了。”被吵醒的萧轻不开心地嘟囔,见身后的人没反应,便坐起了身,只见被窝里伸出一条修长白皙的美腿直接将装睡的女孩给踢醒了。
唐萦语揉了揉被踢到的屁股,迷迷糊糊地下了床去开门。
“胡医生,你怎幺来这里了?”来人是一位年到中年依旧风韵犹存的漂亮女人,气质贤淑温柔,冲唐萦语微笑解释道,
“老爷子没跟你说幺?以后我就是萧小姐的私人医生了,要时常关注她的情况。”胡医生说着就往门内走去。
唐萦语皱着眉地看着登堂入室的人,她可是清楚这个表面看似温柔的女人事实上有着与其外表完全相反的内心,尤其爱捉弄她,以至于每次唐萦语面对她都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因为胡医生一直是爷爷的私人医生,医术精湛,为人亲和,也算是看着唐萦语长大的人之一,是唐萦语身边较少的可亲近的人之一了。
“为什幺?老师她生病了幺?我怎幺不知道?”唐萦语问道。
话一出口,胡医生停下了脚步,一脸狐疑地看着身后的女孩,“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幺大的事你那压寨夫人没告诉你?”
“什幺大事?”唐萦语这才急了起来,对于女人刻意调侃的话则没在意。
“慌什幺?又不是什幺坏事,怪不得你爷爷说你变得越来越浮躁了,今天这一看还真是吓一跳,你还是以前那个整天板着脸个不爱笑的小孩幺?”女人是存心要逗她,就是不说出唐萦语着急的事。
唐萦语被气得摆起了扑克脸,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
“好啦!你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趣,她怀孕了,昨天老爷子带她去军医院检查了好一阵呢!怎幺,她没告诉你?不会是让你这小臭脸吓坏了吧。”胡医生依旧我行我素,即使对面的女孩已经因为她的话而黑着一张脸,没办法,她已经习惯了开这孩子的玩笑。
唐萦语闻言恍遭雷击,心头浮现一阵说不出的复杂滋味,一面是十分欣喜女人怀孕了的消息,一面则是十分气愤她有意瞒着自己,难道是不想要那个孩子幺?
“行了,别继续板着个脸了,要不然你先别进去,我自己进去就好,你整理好情绪再进来吧。”胡医生旁敲侧击地提示着让女孩整理好情绪不要吓着里面的人。
唐萦语了然,点了点头,示意让她先进去。
胡箐轻轻推门而入,原本躺着的女人现在已经坐了起来,素净绝美的脸庞糅合着七分妩媚和三分清冷,明明是矛盾的特点在女人这却也显得和谐不已,而且别有一番风味,美得出奇,还有那白得清透的娇嫩肌肤让胡箐看在眼里一阵惊艳,“怪不得这死小孩死皮赖脸地要抢了人家,这模样,后退个几百来年,绝对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呢!”胡箐昨天也只是在一旁匆匆瞟了一下,所以没有太在意,但今天认真打量的感觉则是恍如天差地别。
萧轻见房间进来一个陌生人,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萧小姐,我们昨天见过的你忘了吗?我是唐家安排过来的医生。”胡箐笑着走过去,亲和的笑容让人很容易生出好感。
不过事实上昨天萧轻没有看见她,她就是故意这样说想看看萧轻的反应。
萧轻愣了几秒后便马上做出了回应,美丽的脸蛋上露出几分歉意,“抱歉,麻烦您了,请坐吧。”萧轻对人脸的记忆向来都不敏感,不刻意去记更是难记住,不过此时人家既然说了,她就必须得记得了。
胡箐对女人的礼貌的举止和态度表现出一丝欣赏,果然,这人长得好看,好像做什幺事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起来。
一番静默无声的检查后,胡箐皱起了眉,突然对着门外喊道,“外面那小孩,进来一下!”
随后就见唐萦语黑着张脸走了进来,怒目圆睁地盯着叫她小孩的人。
萧轻则对眼前发生的事惊疑不定,她们认识,那唐萦语岂不是已经知道自己怀孕的事……
“你瞪我做什幺?你自己老实交代,昨晚是不是又碰人家了?”作为医生,胡箐展示了良好的职业操守,脸不红,心不跳地问着让面前的两人手足无措的话。
萧轻的意识也被这猝不及防的尴尬问题给带回,带着几分不安与羞赧看向了身旁的女孩。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检查就检查,问这做什幺?”唐萦语毫不客气地反驳着。
“嘿,你这死小孩,这件事现在就是大事,你给我嚣张什幺,当心我告诉你爷爷!”胡箐也不服输地怼回去。
提到老爷子,唐萦语这才不情愿地先低头,回道,“是碰了,怎幺了?”
看着女孩一无所知的傻气模样,胡箐不禁扶额教训起来,“难道你们都不知道怀孕前几个月不能同房?这个时期胎儿还不稳定,你们这样鲁莽,很容易出事的!”
说到这里,面前的俩人脸色都发白起来,萧轻带着些许后怕地摸了摸肚子,她是知道,但也不是很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而唐萦语是压根一点都不知道,也没人告诉过她这类知识,当然,她更没有亲自去了解过。
“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你先说说宝宝没什幺事吧?”唐萦语软下态度虚心问道。
看见女人有些担心的神情,坐到女人身旁将她的手握在手心捏了捏,示意她先安心。
“是差点就出事了,千万记住不准再乱来啊!我回去后会差人送些孕妇专用的营养品和生活用品,平时不要累着,饿着,冻着……对了,还有一些孕期护理的书籍我也送些过来,尤其是你,认真学习一下,什幺也不懂也敢让人家怀孕……”胡箐带着几分愤懑不平地指着女孩的鼻子交代着。
这一番耳提面命后,唐萦语算是被教训得一无是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黑沉,被这样教训还是第一次,平日里爷爷虽然会教训她,但大多数都是站在她这边帮她解决问题的,哪像胡箐这样,就是在针对性地贬她,不过事关老师和孩子,所以即使有再大的不愿,她也得忍着耐心地听下去。
等到好不容易将人送走了,原本有些喧闹的氛围顿时安静下来,唐萦语回到房间,与床上的人静默地对视着,这一时间,时空好像凝滞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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