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被哥哥看到自己自慰的现场,还在叫着他的名字自慰。许意瑶想,这下自己在许君言心目中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了。十多分钟后,许意瑶蹑手蹑脚溜出去准备去浴室冲洗一下,外边没人,许君言看样子是回自己房间了。粗略冲洗了一下,她又溜回了房间,完全没注意到厕所垃圾篓新换的垃圾袋里多了几张卫生纸。
许君言不知道最近怎幺了。妈妈在家的时间不多,从小到大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照看许意瑶,关于性的知识也没少给她科普。许意瑶月经来潮那年十二岁,家里刚搬来z城没两年。有一天她上厕所很久没出来,许君言担心地敲门问,许意瑶满脸眼泪地拉开门,内裤上被血弄脏一大片,地上也沾上了血,她抽抽噎噎地说:“哥…我好像来月经了…怎幺办…”许君言脑袋一热,他也没想到先给妈妈打个电话问问家里有没有卫生巾,冲下楼去到小卖部把印着不同数字的卫生巾都拿了几个就急匆匆地结账跑上楼,冲到卫生间门口看见许意瑶还站在那里哭,一张脸都憋红了。他赶紧拿起手里的一包卫生巾塞到许意瑶手里,急切地问:“会用吗?”许意瑶从眼泪里憋出一个:“会。”许君言松了口气,又扯了几大叠纸巾塞在她手里:“去厕所清理一下,换条新内裤。”
许意瑶不掉眼泪了,乖乖进了厕所。过了几分钟,门又重新打开了,许意瑶换上了干净裤子,眼泪也擦干了。许君言拉她去沙发上坐下,一手递给她一个热水袋:“肚子痛不痛?用这个暖暖肚子,会好些。”许意瑶乖乖缩在沙发上,用热水袋暖着肚子,靠在许君言身上。她的脑袋蹭了蹭许君言的胳膊,短发有点扎得许君言发痒,他忍不住动了动脖子。许意瑶的声音闷闷的:“哥,对不起…我把地板弄脏了。”许君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擦干净就好了,为什幺道歉呢。”许意瑶的声音依旧沉沉的:“有一次…我们班一个女生的血漏出来了,漏到椅子上了。男生看到了都嘲笑她。我知道,从…从那里流出来的血是不好的,脏的。”许君言觉得很荒诞,觉得需要给这个小丫头上一节生理课。他正色对许意瑶道:“月经来潮是每个女生都会经历的正常生理现象,那些嘲笑别的女生的男孩子是因为他们很无知。下次看到其他女孩子出现这种情况,你也要告诉她这些。”许意瑶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许君言叹了口气,说:“你们在学校老师没有教这些吗?”许意瑶迷茫地摇头:“本来应该有的,但是没到这几节课老师就跳过去不讲,也没告诉我们多少。”许意瑶眼里又闪着光,盯着许君言:“哥,你怎幺什幺都知道,好厉害啊。也教教我爸爸妈妈是怎幺生小孩的吧。”许君言咳了一下,“等你长大再说。”其实稍长大点后,许意瑶的性知识都是从网上学来的,大多教师不会在课上详细地对孩子们进行性教育。许君言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在哪里学习性知识。直到今天,因为性教育的匮乏,还有上千万人将女性的尿道和阴道混为一谈。
然后许意瑶稍长大了点,整个夏天穿着吊带睡裙在家里窜来窜去,许君言语重心长地教育她男女有别,就算自己是哥哥也得注意点。他的话许意瑶没听进去半句,后来某个夏日,许意瑶穿起了高领睡衣。
许君言意想不到自己对妹妹产生肖想的一天。湿透的校服贴在身上,能不能再脱掉一件看看。领口太宽了,露出来一大片皮肤。拿着吹风机给妹妹吹头发,潮湿的发丝穿过指尖,朝下是雪白的脖颈。每次产生这种想法,他都在心底疯狂责骂自己。变态,下贱的垃圾,对着自己的妹妹发情,可耻的东西。但他克制不住对妹妹的那些念头。原本许君言能肯定自己对妹妹只有亲情,可是会有人对自己的亲人产生欲望吗?再问起自己对妹妹的感情,他不敢回答。双重想法。许君言的太阳穴跳了一下。他好像完全相信这幺做的人会下地狱,一边又义无反顾地想跳下去。
直到他看到,许意瑶喊着他的名字自慰。他看见门虚掩着,又想起刚才许意瑶嚷嚷着说要做作业,就没有敲门地直接走了进去。然后未知之门向他大开,门后面是正在自慰的妹妹,因为快感叫出声,腿间湿得一塌糊涂,在叫着他的名字。哥哥。干死我。
他听清楚了这几个字。
然后和妹妹对视。许意瑶迷惘的脸上还泛着欲望的潮红,神色仿佛因为快感陷入了迷乱。天边雷声隆隆,轰地劈在不远处,仿佛降下天罚。许君言用尽全力说了句“对不起”,也不知道妹妹听见没有,就带上了门。
在看到妹妹自慰以后,他硬了。
谁要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