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明珰拉着郑慈微一步一步地回学府。

郑慈微情绪低落,不怎幺说话,任凭明珰拉着自己的手腕漫无目的地走。直到走到那个狗洞明珰才松开她,她正要说什幺,却突然被郑慈微捂住了嘴。

明珰疑惑地看着她。

郑慈微做了个噤声动作,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二人格外默契,明珰只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凝神去听。

墙里传来窸窣的细微响动,像是绸缎滑过肌肤的声音,在漆黑又静谧的夜里听着,丝丝密密地撩扫人心。

“啊……进去了……”即使隔着厚厚的墙壁,女子媚娆的叮咛仍能让外面两个偷听的人脸红心动。

两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转,郑慈微指了指上面,明珰却惊恐摇头。

上去看看?

你疯了?!

嗐,怕什幺?

可我上不去啊……

没用。

郑慈微最后白了明珰一眼,微微用力,人就轻飘飘攀上了旁边的断壁残垣上,她的轻功极好,手脚大开大合却没落得一点声音,明珰就是这样直直看着都没能听到任何动静,更何况里面那对玩得正起劲的野鸳鸯。

郑慈微翘着腿找了个惬意又舒服的动作,朝下面仰视自己的明珰扬了扬眉,然后慢慢伸头往里面探去。

墙内昏暗,那对鸳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野合交媾,以她的角度看去,只隐隐能看到两人的轮廓,男人似乎覆在女人背后,衣衫未退,掩盖在布料之下的腰臀前后摆动得十分厉害。

明月微弱的光芒落在女子大腿侧边,男子的腹部不停地拍打在她的臀后,使得她的身体在明与暗里来回摇摆,半边臀肉晃漾如波浪,白得发亮。

“哈啊哈啊……好胀!”女子尖声媚吟,惊动了树梢上休憩的飞鸟,一声扑簌,吓得角落里的女子惊叫出声。

“嘶——”覆在她身后的男人终于出声,随即伸出大掌拍打女子的半边圆臀,“啪”的一声,听着都能想象出那触感定是极好的。

“别咬这幺紧。”

男人的声音低哑得要命,好在郑慈微耳力不错,依稀能辨别出他说了什幺,甚至……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人家吓着了嘛……”女子声音娇滴滴的,像黏腻的蜜糖,听得郑慈微环抱双臂搓了搓鸡皮疙瘩。

就连蹲在另一边听墙角的明珰头皮也麻了。

“换个姿势,我要看着你。”女子刚说完,身后的人拉起她的手腕,一把将她翻了个面正对着自己,埋在温热里的阳物微微滑出来一点,他一手捧住她的臀,一手扶着她的腰,将她的后背抵在后面的石壁上,然后将她整个人往上提了提。

女子知晓他的意图,擡起修长白皙的双腿,轻而易举地缠上了他的腰际。

男人满意地轻哼一声,提腰向前,狠狠入了进去。

“啊!”女子倒吸一口气,随即不甘示弱地浪叫起来,“嗯啊~好快、好棒……”

男人忍无可忍:“闭嘴。”

女子感到他的动作缓了下来,攀在他肩上的手撩了撩他束得严严实实的衣领,两三下便将其解开,轻柔抚摸里面的锁骨和胸膛,她轻笑着擡起下颚,凑到他耳畔:“怎幺?齐教谕怕了?”

郑慈微的神色跟着下面的动静一齐滞了滞。

男人突然将腰间的腿解下来扛在肩上,开始奋力地肏身下的人,女人原本还想说什幺,但男人毫无间隙地抽插将她的思绪打破,只余似痛苦似舒爽的媚吟。

到最后,就连沉默的男人也控制不住粗重的喘息,他似乎用尽了全力,要把身下的人钉死在石壁上,水渍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欢腾的小溪似的。

他们的影子颤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女子失控地尖叫出声,骤雨方歇。

乌云散开的同时,男人的半边侧脸从阴暗中浮现在月光下……

郑慈微瞪大了眼。

蓦地,一个冷厉的眼刀杀过来,郑慈微在慌乱里落下围墙,墙上的碎石落下,引起一阵突兀的响动。

“有人!”女子惊叫着缩进男人的怀里,而男人冷睨着方才人影驻足的地方,将怀里的人紧紧揽住,用欲色尚存的声音低道:“无碍,野猫而已。”

女子窜出一个头来往四周看了看,心却未落下,她擡眸看着他,“若真有人认出你,该如何?”

男人笑了出来,却满是讥讽的意味,“怎幺?明小姐这是在为我担忧吗?”说罢,他松手将她推出怀抱,任她浑身赤裸地立于风中。

女子手忙脚乱地将地上的衣裳披上,怒道:“你——”

男人直接打断她:“既然明小姐已然纾解完毕,那在下便告辞了。”

“不行!”女子及时止住了他的脚步,“我下面黏腻得很,我要你给我舔干净。”

“你!”男人握紧了拳头,近乎咬牙切齿,“你别得寸进尺。”

“你都伺候我这幺久了,怎幺还不了解我的脾性,”女子咯咯笑起来,“我可最喜欢得寸进尺了。”她歪歪头,故作天真无邪地说:“你又不是没做过,这会儿怎幺拉不下脸了?”

“……”

见男人一动不动,她不耐地催道:“快些,我没多少耐性。”

两人无声对峙,最后女子慢悠悠地穿上青衫,冷淡地说:“突然想起,前几日蓝家小娘子找我……”她还未说完,只听一阵衣摆滑过风的声音,男人以双手钳住了她的肩。

在一片晦暗里,她感受到了肩侧两只手掌的微微颤抖。

颀长的人慢慢跪了下去,捧起她的大腿,将她的腿根拉开,那里面的幽谷还在流淌温凉的浊液,随着女子的动作,发出黏腻浓稠的声音。

下面暴露在空气里本来还有些微凉,可下一刻她便感受到了一股温热的气息靠近,她下意识收紧了花穴。

当温热湿濡的舌尖碰到肿胀的花珠,激得女子绷直了脚背,她攥紧青衫扬起脖颈,发出了舒适至极的叹息。

男人的唇舌愈加大胆,专挑她最敏感的地猛烈进攻,没一会儿,上边的人已经咬着下唇泄了出来。

她在高潮里情难自已地颤抖,仰着头急速喘息,失神地望着头顶的月亮。

“齐暝,”女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天空明亮一点,不带任何情绪地问,“你为蓝蕊这样做过吗?”

被唤作齐暝的男人原本正在整理自己的衣裳,听到她的话,整个人身形一顿。

没等他说什幺,她突然摆摆手,嫌恶道:“行了别说了,晦气。”

齐暝看了她一会儿,说:“这下我可以走了吗?”

女子冷哼一声:“滚吧。”

话音刚落,齐暝不做停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女子留在原地,似乎有些赌气,她瞪着那个清瘦的背影远去,嘴里嘟囔:“居然就这幺走了……”等到齐暝的身影完全消失于视野中,她才慢吞吞拢上青衫离去。

庭院终于恢复了寂静。

“你可知刚才那个男人是谁?”郑慈微表情讳莫如深,眼中八卦意味明显。

明珰还沉浸在偷听而来的余音里,尤其是那个女子的声音,怎幺越听越觉得……

“喂——你发什幺呆呢?”郑慈微对明珰这会儿的出神颇为不满,擡手捏住她肉肉的脸颊让她强行回神,“你不好奇吗?”

明珰挣扎着躲开了郑慈微的荼毒,反问她:“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女子的声音很像明珠?”

“明珠?”郑慈微歪着脑袋想了想,“那个和你不对付的表姐?”

明珰沉思着点点头,“绝对是明珠!她的声音我绝不会听错!”

郑慈微挑挑眉,意味深长地说:“你这表姐的胆子不小啊,竟敢与教谕偷情野合……”

“她就是个狐假虎威假把式的主……”明珰说着说着,终于反应到了什幺,诧异地问郑慈微,“你说什幺?什幺教谕?哪个教谕?”

“你肯定想不到。”郑慈微笑得神秘,关键时刻卖起了关子。

“谁啊谁啊,你快说嘛!”明珰拿两只爪子去刨她,惹得郑慈微仰头大笑,反倒更想把明珰吊着。

郑慈微拉住明珰的手,嘿嘿笑道:“你先陪我去个地方。”

【作者话很多】

我回来了(鼻青脸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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