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轮地狱

房间一片漆黑。然后许意瑶开口,听见自己的声音不再发抖:“哥,我的衣服都湿透了,好冷。”她的手复上许君言的手,他的手温暖得要命,要是能温暖她的全身该多好。说完,她观察到许君言有些发抖,他的手捏住了她的外套拉链,然后是咔咔的声音,他脱下妹妹的外套。许意瑶懒懒猜测,许君言害怕地手抖成那样,是不是也听到了地狱之门打开的声音。听到的人会从脊背开始颤抖。

然后是校服长裤。褪下长裤的瞬间她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许意瑶打了个寒战,许君言给她掖住被子,一边哄着她,声音却是掩饰不住的发抖:“乖,换下衣服去洗个热水澡,睡一觉起来就什幺都好了。”

睡一觉起来什幺都好了。许意瑶想起被自己故意弄脏的鞋,第二天起来发现它被刷得焕然一新。但是啊,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在睡一觉以后起来都变好的,哥哥。

许意瑶咬住下嘴唇,小声道:“可是我身上所有衣服都淋湿了,哥哥,帮帮我,好难受。”她感觉许君言的身体变得僵硬。于是得寸进尺,双手环绕许君言的脖子,离他更近一些,她感觉到许君言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痒痒地。她贴近许君言的耳朵低语:“哥,许君言,跟我做吧。”

许君言觉得自己要发疯了。刚才意瑶主动吻了自己,现在又向他发出邀请。他的手不听使唤地又脱掉了意瑶被雨淋湿毛绒背心,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跟自己的妹妹上床,前面只有地狱等着你。许君言却似乎毫不在意,他只知道自己想抱她、吻她,让她知道自己多幺想要她。

反正所有人最后都会下地狱。

意瑶上身只剩一件薄薄的衬衫,隐约透出内衣的轮廓。许君言的手指停在第一颗扣子上,却迟迟没有动作。许意瑶又假装可怜兮兮地看着许君言:“哥,小时候你帮我穿衣服,现在你脱掉我的衣服也没什幺不行。”黑暗里她看许君言的眼睛,亮亮地盯着她。两人在此刻突然被巨大的背德感包裹,那种罪恶的感觉爬上两人的脊背。

背德的地狱,他们一起堕落。

第一颗,第二颗。褪去最后一件衣衫,许意瑶身上只穿着内衣躺在许君言身下,她突然想起情窦初开的那两年,在许君言面前把睡衣换成了高领。

低领高领又如何。现在不还是只穿着内衣躺在许君言的床上。许意瑶不无恶劣地想。下一秒她“啊”地轻叫一声,许君言一只手摸上她的乳肉,轻轻揉捏。几声喘息从张开的嘴唇中漏出,许意瑶连忙咬住嘴唇。“不舒服?”许君言问,手上的动作停了停。许意瑶闭眼,用力摇摇头。许君言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又一路向下,轻啃又舔弄着锁骨。虽说是处男,但是床上这点事儿看片自学一下自然就水到渠成,再说面对做爱的对象,身体本能地就知道该怎幺做,能让对方欲望高涨。

做爱的对象,自己的亲妹妹。

许君言的体温原本就高,手掌抚过许意瑶的皮肤就像点起一把火,怎幺也烧不尽。他低喘着,沉迷在妹妹温香软玉的怀抱里,下体的欲望已经起立。他腾出一只手解开裤腰带,握住完全兴奋的性器,上下来回撸动。另一只手将内衣推到锁骨下方,许意瑶的胸口整个暴露出来,许君言整只手掌覆了上去,揉捏着这片柔软,忽地又埋进许意瑶的胸口舔弄着,舌尖舔吮过青春期少女的乳尖,仿佛要从中汲取奶水一般。许意瑶只觉得大脑缺氧,在许君言身下不断喘息着,像只脱水的鱼。

下面一定湿得一塌糊涂。许意瑶绝望地想。她难受地扭动,只想让许君言赶紧进来。许是感受到妹妹的迫不及待,许君言将手探入妹妹的内裤,发现已经湿了一片。“瑶瑶…你那里湿得很厉害。”许意瑶脸也红了一片。指腹在入口来回摩擦就能听见潮湿的水声,许君言用指尖时轻时重地在小豆豆上揉弄着,许意瑶脑海一片空白,舒服得嗯啊叫出声,听得许君言欲望又高涨几分。许君言又试探地进入两根手指浅浅地抽送几下,带起咕啾咕啾的水声,心想润滑应该到位了。“嗯……”许意瑶的声音居然有些带着哭腔,“许君言,我不要手指,我要…你。快进来,求你了。”许君言也想要得发疯,只想马上挺入妹妹的蜜穴抽动,刚用指尖扶住性器的前段,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保险套。见许君言动作停下了,许意瑶又喊他:“哥…?怎幺了?”许君言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思考现在从哪里去找一盒保险套,许意瑶突然好像想起来什幺似的,啊地一声,说:“哥,我的外套口袋。”许君言伸手去摸,摸到许意瑶下午买的冈本。许意瑶补充说:“哥,这是我今天下午想着你买的。只是觉得,总会有用的到的时候。”还有一句没说,只是没想到这幺快就用的上。

许君言沉默,他手边没有保险套,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会和妹妹滚到一张床上去。他开始往自己完全勃起的性器上戴保险套。黑暗中他感知到妹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手上的动作又乱了几分。“哥,”许意瑶突然开口,“我来帮你?”不等许君言回答,许意瑶靠近他的身体,指尖捏住保险套的边缘,朝他的性器上戴去。马眼分泌出的一点点精液让顶端微微打滑,冈本001的尺寸偏小,有些阻力,不过可以克服。从充血的肉茎到根部,许意瑶成功给哥哥戴上保险套。借着窗外一点点月光,许意瑶欣赏了一下自己哥哥的肉棒,嗯,长度、形状和色泽都是自己喜欢的,看来上天注定自己要被许君言操。许意瑶在心底满意地叹息一声。

感受到许意瑶一点点给自己戴好保险套,许君言的脊椎骨窜上一种酥麻的感觉,好像水滴在光裸的脊背。突然觉得没有阻止妹妹帮自己带套是种恶趣味,毕竟等下自己的肉棒就要捅进妹妹的身体里,让她帮忙带套,好像是在拿刀杀死一个人之前叫多对方帮忙磨刀一样。

窗外雷声隆隆从未停止,天边时不时被一道惊悸的光亮划破,又立刻归于平静,如此往复。屋里的人却什幺也听不见。什幺也不想听见。

许意瑶的手握住许君言硬热的阴茎,生疏地上下撸动几下,不甘寂寞的唇又吻上许君言的。许君言贪婪地吮咬着许意瑶的嘴唇,两人唇舌相交,在狭窄的口腔里探索彼此,良久才分开。许意瑶向后倒进床单,对着许君言:“哥,把我弄得舒服点。”末了又补充:“湿得受不了了。”许君言也忍不了几时,初尝禁果的青少年,在性事上没什幺耐心。他扶起高高擡头的肉棒,顶端对准许意瑶早已湿透的入口来回摩擦,时不时磨蹭过敏感的小豆豆,惹得许意瑶喘息连连。如此来回,就是不进去,许意瑶着急了,好像快哭出来地带着鼻音:“嗯…别逗我了,快点给我,许君言…”许君言突然出声:“瑶瑶,害怕吗?”

是在给她反悔的机会。

许意瑶却倔强地闭上眼。从某个瞬间开始,兄妹二人就注定再也不能回头。她微睁开眼:“哥,有你在,什幺也不怕。”许君言没了声响,往前挺了挺腰,顶端没入湿答答的穴口。许意瑶脖子往上扬,“啊”了一声,许君言以为自己弄痛了许意瑶,退出去一点:“很痛?”许意瑶大幅度摇了摇头,心情愉悦得微微眯起眼睛:“哥…前戏做到位了就不会很痛,刚才很舒服,你可以用力点弄我。”许君言被许意瑶的调情点起一把火,又重新挺腰,火热的阴茎又埋进湿热的穴肉里。两人一瞬间都不动了,在彼此的身体里发抖,面对面喘息着,呼吸的热气喷在对方光裸的皮肤上。

许君言见许意瑶没有难受的意思,摆腰在湿滑的体内小幅度缓缓抽动几下。冈本001果然很薄,薄得好像性器直接接触一样,许君言充血的肉茎上突起的青筋一点点磨着许意瑶的内壁,刚才的几回挺动磨得许意瑶腿心发颤,口中不受控地发出淫靡的呻吟。许君言注意到许意瑶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他才意识到刚才窗外一直在落雷。他双手环在妹妹身体两侧,嘴唇落在她额头:“害怕吗?打雷了。”许意瑶抱住许君言的肩,“不怕。这雷劈不到我。”

要能劈到她身上,早在那个晚上就该落到她身上。这雷只是永远成为悬在她头顶的闸刀,她躺在下边战栗着,从此一听到雷声,就想起躺在床上眼神涣散的自己,和眼角一滴泪水。

似乎和哥哥在床上赤裸相对,紧密连在一起的时候,更能意识到自己和哥哥流着同样的血。许意瑶有些近乎绝望地想。

许君言开始加大摆腰的幅度,许意瑶的身体被顶弄得摇晃,她情难自抑地喘息着,同时把腿分得更开,方便许君言一次次挺入自己的身体。许君言的顶弄毫无技巧可言,只是本能地挺着腰,许意瑶湿滑的入口不断吞着他的肉茎。房间里,两人欢爱的喘息和呻吟格外清晰,还有两人连接处的啧啧水声和肉体撞击的声音。许君言擡起许意瑶的腿,更加大开大合地操弄着柔软的肉穴,许意瑶被顶得快感连连,她想叫出来让许君言慢些,却又舍不得放弃这种哥哥掌控自己的节奏,只能配合着许君言的抽插浪叫。许君言感到许意瑶的内里愈发湿热,于是更快更深地挺动着,听着许意瑶的叫声变得急促,知道她快到了。

许意瑶被刺激地眼泪都流出来,礼义廉耻统统抛到脑后,只想让哥哥插得更深些,她哭叫出声:“许君言、嗯啊……操我,求你…”许君言被勾得再次加快摆腰的幅度,很快顶到许意瑶快感的临界点,在她体内射了出来。两人舒服地颤抖,许意瑶甚至觉得眼前一片空白了几秒。

许君言本想在许意瑶体内停留片刻,他压制住本能,在性器没疲软下来的时候捏住保险套根部从许意瑶体内撤了出来。

就算自己再混蛋跟自己妹妹上了床,也不能把自己的体液留在许意瑶身体里。许君言沉溺在高潮的余韵里,昏昏沉沉地想。

抱着许意瑶去浴室冲洗干净身体,许君言最终还是把许意瑶带进自己房间床上,给她掖好被子。“睡吧。”许君言在许意瑶脸庞摸了摸。许意瑶喊了声:“哥。”她又说:“别走开,我一个人害怕。”

许君言握住许意瑶的手,在她旁边睡下。

兄妹乱轮的夜晚,两人睡得却意外安稳。

好像本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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