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分手

徐良期觉得热,像是被人扔在了蒸锅里一样热,她的双手乱扯,扯开了自己的开衫的纽扣,露出胸口,她才算凉快了一些。

可没一会,热意又重新袭来。徐良期想故技重施,可胸口已经敞开了,她的手一搭,就摸到了自己胸。软软糯糯的,徐良期又多按了几下,这次另一种感觉袭来,一股痒痒的感觉,她忍不住多按了几下。

何逊出现在徐良期的窗口时,看到的正是这个诡异的场面。徐良期的衣襟大敞,她的双手隔着内衣按压自己的胸部。

何逊愣了一下,随即利落地跳了进来,转身关好了窗户。

这一套程序,何逊熟悉的不得了,他以前经常在半夜时被徐良期召唤过来替她补作业。

何逊看着床上的徐良期,她的脸像是熟透的苹果一样,通红通红。她的手还在不老实的摸来摸去,嘴里嘟嘟囔囔着“热”。

何逊拿起水壶到了一杯水,扶起徐良期喂她喝。徐良期小口小口地啜着杯子里的水,迷瞪着一双眼看何逊。

“何逊!”徐良期突然擡起手捧住了何逊的脸,何逊没防备,被她碰洒了水杯,水浇在胸口,湿了一大片。

“何逊!”徐良期对于自己碰洒了水这件事,毫不知情,她现在的眼里只有何逊的脸。

“何逊!何逊!何逊!”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何逊的名字。

何逊想站起来用纸擦拭胸口,可脸被徐良期死死捧着,他起不了身。

他叹了口气,徐良期就算喝醉了,依旧是他的祖宗。

“怎幺了?祖宗?”

何逊往床里面挪了挪,靠在床头。

“何逊!”徐良期的意识并不清醒,可是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何逊。

“嗯?”何逊感到放在他脸颊上的手,像烤红薯一样热。

“对不起。”徐良期仰着头,擡着手,一脸严肃地说。

“对不起我什幺?”何逊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握住她的两只手腕,把她的手放在膝盖上。

“对不起,我不应该骗你;对不起,我不应该脚踩两只船;对不起,我不应该稀里糊涂地和你说分手;对不起……”

徐良期掰着手指数落自己的罪行,数到三的时候,她卡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什幺来着?”

何逊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心里既恨又疼,他把徐良期伸出来的三根手指握进手心。

“既然知道对不起我,为什幺还要这幺做?”

“我不知道。”徐良期靠在何逊的肩膀上的脑袋摇了摇,“我真的不知道。”

“一开始我和何逊发生了……关系,后来我又和宋之问在一起了。然后何逊也要我做他女朋友,我就和……宋之问分手了。可宋之问又来了,他看到我和何逊在一起,很生气,很生气。”徐良期特意强调了两次“生气”,“他说,我可以和两个人同时在一起,但是何逊知道了会不开心的,所以我还是只能和宋之问在一起,但是何逊又生气了。”

徐良期醉的不轻,磕磕绊绊地把事情捋顺已是不容易了。

何逊摸了摸她的脑袋,烫的。他兑得那些陈酿,果然对她来说威力太大。

徐良期说完,何逊问她:“那你为什幺不选择何逊呢?”

徐良期听了这话,挣扎着从何逊的怀里爬出来,对着他摇了摇头。

“不行,何逊要出国了,他不能因为我耽误前途。”

何逊一怔,随即明白了她急促分手的理由。可是是谁把他要出国的事情告诉徐良期的呢?

何逊稍微想想,就得出了答案。

杜沐。

有了她的回答,何逊的心里舒坦了许多。他重新把人抓进怀里。

“那如果何逊不出国,你就不会和他分手了?”

“还是要分的。”

徐良期的话,把刚刚从水底浮起的何逊又重新按了回去,他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

“为什幺?”何逊问,语气里带上了怨气。

“因为……”徐良期想了想,“因为我不想何逊讨厌我,如果他知道我和宋之问的事情,他一定讨厌死我了。”

何逊听到宋之问的名字,心底的酸又冒出了泡。

“何逊讨厌我了。”徐良期错乱的神经线搭到了刚下大雪的那一天,“他肯定讨厌死我了,他肯定再也不想看见我了。”

徐良期说到这,“呜呜”地开始哭了起来。

喝醉的人毫无理智,何逊是知道这点的。他搂着徐良期的肩膀轻声地哄:“不哭了,乖乖,何逊不会讨厌你的。”

“真的幺?”徐良期抽抽嗒嗒地问。

“真的。”何逊点点头,“只要你和宋之问分手。”

徐良期听到这个要求,一时怔住了,和宋之问分手?

“和他分手,重新和何逊在一起好不好?”何逊的语气充满了诱惑,徐良期忍不住踏进了他设好的陷阱。

“好,我要和宋之问分手。”

“真乖。”何逊夸奖道,他拿起手机,按下录音键。

“乖乖,你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徐良期听话地开口:“我要和宋之问分手,和何逊在一起。”

何逊满意地亲了亲徐良期的额头,可她却不满意,双臂绕过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美人自己送上门,何苦还要做柳下惠。

何逊复上徐良期的唇,双手绕到她的背后,解开内衣搭扣,释放出一对小白兔,握在手心里揉捏。

久违的触感,久违的气味。徐良期沉浸在何逊温柔的陷阱中,无法自拔。

“我好想你。”

在即将进入她的前一秒,何逊说,他的腰部向下一沉,整个巨根没入。

他深陷在她的身体里,充实了她曾经的空虚。

何逊的嘴唇贴在徐良期的耳边,他的呼吸落在她的心上。

徐良期知道,这又是一个梦,一个有何逊的梦,可是哪怕是梦,她也想抓紧。

“我也很想你。”徐良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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