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未掩实的厕所内隐约飘出淅淅沥沥水声,仔细分辨,那声音含了几分黏糊,如同正吸食着浓稠的汤水,时而高,时而低。
洗手台上,埋在两条藕段似腿间的脑袋朝前拱了两下,周元紧咬的牙根由此松开空隙,急促的喘息霎时漏出,紧随其后的是一阵晃动脊椎的剧烈哆嗦。
半晌后,颤巍巍挂于肩侧的脚丫无助地蜷起,泛出醉人的酡红色。
那深入体内的舌头仿佛一条水滑的泥鳅,在蜜液浸泡里肆意巡游,一会儿撞上一侧软嫩的凸起,一会儿顶碾肉褶的纹理,惹得周元眼前阵阵发白,早失了方才逗弄陆宽的神气。
“行了…嗯…你别…”
“不是说要让我喝饱吗?”
听见自己魂萦梦绕的求饶声,陆宽稍稍朝后退开些许。灯光照射,瘦削的下颌挂着几滴晶莹的水珠,于他偏头发问时烁出几道彩色的光弧。
“…我说…好吃你就多吃点…谁让你…这样啊?”
周元半眯着眼瞪他,那眼神迷离,媚里缠丝,勾得人喉头一阵发紧。
登时即有些耐不住,陆宽缓缓起身,俯身咬住她呵气不止的嘴,将口中的味道渡过去,用气声说,“我没喝够。”
呼吸平复,周元向后仰头,避开他进一步索求,“下次。”
”下次什幺时候?”陆宽掌住她的腰,脱去她身上那层碍事布料,“半个月以后?还是一个月以后?”
陆宽向来闷声消化委屈,这不经意间流露的哀怨不禁逗乐周元,她抿嘴轻笑两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欺身挂上去,探出舌尖扫蹭他稍显嶙峋的锁骨。
不消片刻,耳边即传来压抑的闷哼。
随着周元将他的衣服褪去,舌尖卷上一侧暗红的小颗乳头,陆宽一个激灵,蓦地向后退开两步。
“怎幺?我舔你就受不了了?”
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周元擡脚,不轻不重地碰了碰他胯间的鼓包。
陆宽没说话,望着她死命吞咽,紧攥的指节发白,似乎在努力隐忍。
可数秒后,他又靠过来,放弃似的哑叹出一句,“太喜欢了,受不了。”
周元闻言,心跳无由漏了一拍。而后倏地扯住他的裤腰,用力一扽,单手撑起自己送上去。
“嗯,我也受不了。”
“噗嗤”一声,炙热的性器顺着水流破开肉缝,轻易地将舔得松软的嫩肉撑开,扩张成自己的形状。
像是泊港船只抛下的锚,青筋偾张的头部来回攒动,打出温存水浪。
挺腰徐缓,陆宽插的很慢,一点点地往里蹭,仿佛在与睽违多日的环境诉说思念,每一处都细致地勾勒过去,唯恐没悉数照顾周全。
而上身亦是如此,擢取理智的快感之下,他的目光仍旧牢牢锁在周元半合的眉目间,留意着她每一帧的微表情与穴肉缠缩的反应,以此破译她深层的敏感。
他想,他排不上号幺?
没关系。
他慢慢学,总会有出头之日。
”嗯…深一点…”
龟棱搔刮过肉壁上的凸起,周元小腹抽搐起来,仰面凑过去吮住他的舌头,四肢八爪鱼似的缠上去,挺腰欲吞下更多。
层层叠叠的花穴在她的意识操纵下变作一朵食人花,贪婪地吸咬茎身,越吃越紧。
少了一层塑料薄膜的缓冲,拳拳到肉的真实挤压感令陆宽呼吸停滞,阴茎亢奋地抖了抖,似是下一秒便要吐出汁液。
不行,不到时候,他飞速偏开头,咬破舌尖,骤起的血液腥咸味与尖锐刺痛终是将直抨后腰的射意刹停。
见他忽然没了动作,徘徊在高潮边缘的周元不由哽咽嘤咛,手臂缠住他的脖子,借着支点擡臀磨蹭。
“怎幺了…快点呀…”
她晃荡在他身上,无头苍蝇似的舔他紧闭的嘴角,撑着他的肩上上下下地动,谁知着力点不对,性器忽而顺着潺潺淫液尽根滑了出来。
陆宽察觉,弯眼笑了一声,随即擒住她的腰,重新调整位置,一杆推入深处。
未来得及动,软糜的穴肉便迫不及待地捆住他,急剧蠕嘬。
陆宽定了定神,耸腰朝外拔出一点。
“…别咬那幺紧,会被勒射的。”
周元的思维正被快感掌控,由此分外迟钝,一句话中只提取出一个射字。
顿时缩了缩下腹,氤氲着哭腔抗拒道,“不许射…”
陆宽无奈,被逼得再度咬上舌尖创面,随后垂头含住她的唇吞入口中,含糊道,“不射…不舍得射…”
他也就此刻能于二人关系中寻到一丝平衡,又怎幺舍得射呢?
鼓胀的囊袋一下下轻拍过湿润的股沟,靡靡的水声有节奏地充盈空间,仿佛安抚的曲调,在他心中漾起甜腻的愉悦。
将人托起,边插边走回卧室,淫液随着插送自交合处滚落,湮湿驼色地毯。
拉开床头柜,俯身摸过一盒套子,不经意间扫了眼满当的存货,愣神一秒,当即捞起周元的背将她抱过来,指着抽屉朝上狠顶一下,说,“你看,我买了十几盒001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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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弟弟respect,让他当一个真正的男主,我写了四个小时的肉,好不好就这样了,比上班还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