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嬲紧？”
陈锦生轻车熟路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
每回闹脾气只晓得锁房门，好没新意，好没创意。看来陈小姐还要努力学习潘仔三岁侄子的捣蛋功底，下回一定要争取让他受挫进不了房。
闻秋校服没换坐在书桌前，根本不理他。
她的书桌乱七八糟，扔得满桌画册书本，还有角落一只未食完的三明治。
做乜？厨房新来的王姨又做得不合大小姐胃口？明天就开除，重新请一位米其林大厨可好？
稍微走近，看见她正在奋笔疾书。
稀奇，居然回回垫底成绩的人还有勤奋上进的一天？
陈锦生一边上前一边解开袖扣。
刚抽完雪茄，一身香柏气息，又被这房间的雪松味染上身，倒不见得冲鼻。
末了靠在闻秋书桌旁，离她一尺远，小腿蹭着她垂下椅的裙摆，窸窸窣窣的面料摩擦，挠得陈锦生痒的直通心脏。
他皱眉抽出领带，扯散又随意挂在肩脖，打开两颗衬衫领扣，擡手用虎口揉揉脖颈。
现在不如二十岁出头，熬两三天依然能再追杀拿了白粉不给钱的瘾君子整条街，逮到手再痛踹一顿。没钱还敢在我这拿粉？知不知我在哪混啊叉烧！
不过哪有听说过卖粉混黑帮朝九晚五，要不要再学大陆买五险一金？颠倒日夜而已嘛，收货放贷总不可能等光天化日吧？
陈锦生许久没这样吃力，他现在已经熬不了那幺长时间。
西装七皱八褶，外套被他脱下扔在床尾。黑色西服在一片雪白丝绒羽绒被上颤出波浪，像是一只猛鲸闯入平静海湾。
里面黑色衬衫被他扯出挂在腰间，下摆纽扣松开，露出一节完美人鱼线。后背倾斜，单手重心撑在桌面，另一只手还扶在后颈。连坐二十四小时不动，神经都快坏死。
他一脸疲惫倦容，发丝凌乱无序，眼圈下一圈青，眉头藏着困顿。
房间亮一盏暖光顶灯，如同王家卫善用光影，暧昧且诡秘。
陈锦生的影子拉的修长，不远处阳台吹起一阵微风，纱帘跟着摆动，也吹起他的衬衫一角。
空气中弥漫成熟男人的荷尔蒙气息涌动，伫立而望———
连全港礼仪小姐都要侧目。
哇噻好劲！这位仙是几时来的男模？这次拍摄是同他一起？
快快快啦！把那件低胸露背裙拿来给我换上啊！
而闻秋根本不近男色，美人计对她毫无用处，陈锦生做一系列勾人小动作她连头都不擡。
时不时还有烦躁啧啧两声，凭乜把你脏衫放我床上？
就像饿猫遇见上等新鲜三文鱼也不为所动。
简直可以直接送去尼姑庵，保证表现得当修行出色。
“我陪你闹左二十四个钟，宜家仲要同我发大小姐脾气？”他再度开口，有些不耐，声音沙的像电话绳缠住耳传来的簌簌响。
闻秋侧头，恶狠狠瞪着他。
要用眼神对他剥皮，眉骨帮他抽筋。
不过陈锦生已经习以为常，这点狠劲对他来说如同蚂蚁咬人，都找不到伤口。
“我点知你搞咩鬼？有乜可能揾唔到枪同子弹？！”
她蹙眉气极，张牙舞爪感觉下一秒就要咬上他的动脉，一点都没有在警局时的冷静和克制。
几周的计划被他四两拨千斤，居然才关他一天。
真是群没用的衰人！肉喂到嘴边也不咬紧！竟然这样都抓不住黑帮毒枭把牢底坐穿！
“你钟意枪我明年送俾你，你宜家仲系细蚊仔。”陈锦生揣着明白装糊涂。
捏捏眉心，真是个难哄的野猫。
养了四年还是一样的烂脾气，估计全世界除了他陈锦生就没人能受得了。真是自作自受活该被虐。
“细蚊仔？！你有面话我系细蚊仔？！细蚊仔你一样嗒得有滋有味。”闻秋咬牙切齿，双手扯开校服领口，秋季校服不是纯棉，没什幺弹性，她拽得用力，指尖微微泛白。
露出半边棉质纯白内衣，和胸口上方几颗猩红玫瑰花瓣模样形成强烈视觉对比。少女的姿态呈着色情泛滥。
是他昨天早上去警署之前的杰作。
她如果撩开后背，还可以看见肩胛骨周围的几粒红果。
“我下次就告你性侵未成年点样？我唔信我一直告落去没一条拉得到你。”
她声音颤抖又坚决。像那次在茶餐厅被孙峰打之后说的那句“你有本事就杀左我”。
陈锦生面无表情伸手捏住她的两只手腕，衣领被缩回，皱皱巴巴挂在肩颈。
然后轻轻握在掌心，再用指腹蹭蹭她手背纹理。
似安抚，似请求。
然后眼神含情又藏奸，不理会她的狠毒发言，自顾自说，
“我去冲凉，不准再锁门，今晚训你哩间。”
语气毫无商量，是啊，他才是一家之大房本主人，想睡哪间睡哪间，她有何发言权？
然后低头亲吻她的前额。
触感干涩，唇纹明显，忘记他坐整夜冷板凳吹冷风，人没倒在警察局已经算他身体过硬。
他渡步离开，留下闻秋在桌前发愣。
自己在这里义愤填膺，暴燥如雷，他一句话就能触到她禁区神经；
而他他眉色都未动，泰然处之，从容不迫，无论她怎样发疯他都照单全收，最后还慢条斯理若无其事。
闻秋资浅齿少，后生晚学，根本不懂什幺叫情。
她只思考到底要试探到哪一步？
到底哪里才是他的底线？
如果问陈锦生，那幺会看到他的眼神闪烁，不自觉的放柔软。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刚才那紧致小腿上被松紧白袜勒出的几道印，慢慢缠住他的血管，然后到胸口左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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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嬲紧：还生气？还闹？
细蚊仔：未成年
嗒得有滋有味：操的有滋有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