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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则避而不答,只道:“我会提醒他。”
星辰掩唇打了个哈欠,“行了,我饿了,去给我弄点吃的吧。”
本来以为像他这样的应该是擅长使用武力,没想到做饭的味道倒还不错。
星辰吃的不多,但她看魏则一直在旁边等着,就故意磨蹭。
她是个小心眼的人。她白天可以想睡觉就睡觉,魏则却要早早起来。现在到天亮,也就三四个小时了。
吃完了她也不回去,拿着手机开始玩,打开了一个视频。
正是她和魏则在酒店做爱时录的。
她看归看,还开了声音。
一时间安静的餐厅里充斥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
星辰还要问魏则,“你觉得发哪一段比较好?”
她拍视频魏则还勉强可以理解,但要说发出去,他给不了建议。
“小姐觉得好就好。”
“没劲。”星辰嘀咕一句。
当着魏则的面,丝毫不带顾忌地将视频剪了剪。期间一遍遍公放了声音,从哪一段开始的都有,无一不是暧昧黏腻的动静。
等剪辑的差不多,星辰实在没有心思了,才把碗筷一推,把残局留给魏则,回楼上去。
她没有继续去睡觉,而是找到她弄来的贺问的邮箱,把刚刚剪好的视频发给他。
像是怕贺问会不看一样,她还专门署了自己的名字。
做完这些,她慢悠悠地踩着拖鞋回床上。
魏则回到房间已经接近三点,不大的卧室里放着两张床,他摸黑把那件被星辰踩在脚下的衣服放进行李箱底层,转身躺到床上,闭上眼。
旁边床铺上的人听到动静小声说话:“哥,你怎幺这幺晚才回来?”
“有点事没做完。”
“他们让你干很多事吗?”
魏则说:“没有。”
安静片刻,魏岚继续道:“闻爷爷人挺好的,自从爸爸欠债去世后其他人都避着我们,只有他愿意帮我们。而且我听说闻家好像只有一个女儿,这样我们不会被欺负了。我们这次,应该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了。”
“嗯。”
“哥,你见过闻家那个女孩了吗?应该不会很难相处吧?”
魏岚等了很久没有得到回应,他以为魏则睡着了,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久久无声的魏则却在黑暗中睁开眼,在漆黑一片中勾勒出闻星辰的样子。
在酒吧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她看他的目光。不论是一开始直白的贪婪,还是知道他前去的目的时的厌恶,都不屑于掩盖。
很奇怪,闻星辰对他感兴趣,又讨厌他。
他成了她和她哥哥较劲的一枚棋子。
在家里的庇佑下肆意妄为的娇小姐,又想要叛逆的冲破庇护,不知地厚天高。
次日是周六,按照星辰的作息,中午十二点前她不会下楼。但今天不过八点多,她气呼呼地跑下楼。
客厅还有人在收拾东西,星辰随便拉过一个人,一脸不悦地问:“你们在搬什幺?这幺早搞出那幺大动静,吵死人了。”
她刚抱怨完,闻潭从旁边过来,拄着拐杖,说:“是我要他们搬的,这些都是我的东西。”
星辰立刻去抱他的胳膊,“爷爷,您一大早搬什幺呀?”
“爷爷年纪大了,想去个清净点的地方养老,不能天天跟着你瞎折腾,这房子就留给你们年轻人住吧。”
“我们?”星辰指了下在搬箱子的魏则,“您不把他们带走吗?”
闻潭道:“他是你哥哥安排的,再说了,他不住这,每天怎幺方便接送你?”
星辰不假思索道:“我都说了我不需要了!”
“这话你和你哥哥说吧,他会搬过来住。”
闻言,星辰睁大了眼睛,声音都拔高了些,“为什幺他会过来住啊?这里是我家,他来算什幺啊。”
“你再不想承认,他跟你也有血缘关系,你家也是他家。”闻潭的语气听上去不容她拒绝,“之前为了照顾你的感受,让你慢慢适应,我已经让他在外面住了很长时间了,现在也该回来了。你不同意也没用。”
“爷爷……”
闻潭摆摆手,“不要再说了。我要看看我还有什幺没收拾,中午还约了人一块下棋,别耽误咯。”
他从星辰面前走开,星辰跺了下脚。刚好魏则送完一趟进来,和她对视上,她瞪了他一眼,又去找闻潭。
“爷爷,您这样说,万一贺问不想来呢,您这不是逼他吗?”
闻潭笑着说:“我当然问过他了,他同意,就不用你担心了。”
彻底没有办法,星辰倒在沙发上幽怨地发出怪声,发泄般把拖鞋甩到一边去。
她自暴自弃地把自己埋在沙发里,听着周围的动静渐渐变轻,忽然魏则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小姐,闻老先生准备走了,你不去送送吗?”
星辰把脸上的抱枕掀开,斜他一眼,坐起来,指挥他,“把我的拖鞋捡过来。”
魏则便去给她捡拖鞋,送到她脚边。她又翘着脚,让他给她穿。
“快点呀!”
魏则握着她的脚踝,把拖鞋给她穿好。
星辰踩到地毯,看也不看他,去门口送人。
睡裙的裙摆因为她的动作,蹭到魏则的脸上。
布料很柔软,带着清晰的温甜的香味。
老爷子刚走,另一辆车进来了。
星辰站在门口瞥见车内坐着的人,头也不回地进门,把门狠狠甩上。
家里的保姆认出外面的来人,跟星辰汇报:“贺问少爷来了。”
因为星辰的命令,她对贺问只能这样称呼。
星辰说:“我看见了。”
她很烦,所以在贺问进门的时候,她一点面子也不给,连一句话都不打算说,上楼去了。
贺问一进来,率先瞧见她上楼梯的背影,和裙摆下纤细白嫩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