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呃……”
“唐萦语!我都告诉过你不要这样了,很难受,放开让我下去!”萧轻恼怒地拍打着身下的人,她没想到又会已这人羞耻的姿势醒来,显得淫乱又无礼。
唐萦语也才刚醒不久,深埋在女人体内的性器却已经不受控制地“精神”起来,许是因为女人的乱动。
萧轻望着女孩逐渐变危险的眼神,不自觉地避开其目光想要起身离开。唐萦语飞快起身将人搂进怀,深深地吻上去。
每次的深吻,萧轻都能感受到女孩强烈的占有欲,她总是被禁锢得死死的,连动一下都会惹来女孩更强烈的攻势,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只有她乖乖地像只猫儿似的顺从她,女孩才会稍稍温柔一些。或许女孩说的喜欢是真,但这样将她当作所有物一般的占有和喜欢,萧轻不愿接受,也不愿这样持续下去……
“我们谈一谈好不好?”良久唇分后,萧轻缓过气息向唐萦语询问道。
唐萦语认真盯看女人氤氲的眼眸,似乎发现了什幺,先一步转移了视线,乐此不疲地在女人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迹,说道,“可以,晚点下床后再谈。”
女人再次被压得深深陷入被窝里,紧接着,令人面红心跳的暧昧的响动声又充斥了整个房间。晨光从狭小的窗帘缝隙中透溜进来,昏暗的房间内,隐约可见床上的两人纠缠不休的身影。
一阵后,房间恢复平静,女孩面带餍足地下了床,准备开始洗漱。床上的女人紧紧地捂着胸前的被褥,仅露出那双漂亮莹白的臂膀,清雅美丽的面容上是尚未褪去的潮红之色,双唇微启有些疲软地侧躺着身子轻轻喘息着,怔怔地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
终于,在午后,孩子入睡了,萧轻这才寻着了跟女孩交流的时间,不过一开始,两人坐在沙发上对视了许久了。
唐萦语看着女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不好预感愈发强烈起来,努力扬起一个微笑,轻声问道,“说吧,要跟我说什幺?”
萧轻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攥了攥裙摆,看着面前的女孩,神色淡漠地开口道,“唐萦语,放我离开吧,我们之间该到此为止了……”
女孩的面色陡然僵硬,原本就白净的脸蛋也霎时间苍白如纸,连强扯嘴角的动作都无法维持下去,“你突然开什幺玩笑?我们都有果果了…她、”
“那是你强迫的……”萧轻打断了女孩的话。
唐萦语因为这句话猛然站起身,低垂着头将一双拳攥得紧紧的,叫人看不清其此刻的面色,“强迫?对,我一开始不会告诉过你这点吗?既然是强迫,你怎幺敢说离开我?”
女孩红着眼,面色也因为激动由白转红,像是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是我与你爷爷的约定,生下孩子后,他答应会让我离开。”其实萧轻本可以在老爷子的安排下悄然无声地离开的,但是,萧轻心慌,也害怕,她不敢那样离开,她觉得那样的后果将会是,唐萦语失去理智,疯狂地寻找她,甚至,会不顾及孩子,所以她想尝试着与她交代清楚。
“你敢!你别想离开!我不愿意,谁也别想带走你!”女孩像是某种被踩了尾巴的动物,情绪顷刻间爆发出来,冲上前死死攥住女人的手腕,一副要与人拼命的架势。
“嘶…放开,好疼…”萧轻的身子这一年多来被养得更加的矜贵娇嫩了,细小的手腕根本受不住女孩这样用力地抓拽,一下便红了一圈,向来怕疼的萧轻更是疼得泛起了泪花。
对女孩低呵道,“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幼稚和任性,这样就是你口口声声的喜欢和在意吗?你把我当什幺?从一开始,你就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身子给你了,孩子也给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只要一想到自己后半生就要这样下贱地呆在你身边,我就感觉自己会因此疯掉……如果你想要的只是这具躯壳的话,那你就继续强迫我……”
唐萦语攥紧的拳头里,指尖都快扣进肉里去,她急躁不安,面色涨红,感到痛苦,却不知要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也不知道怎样能让女人留下来。“下贱?原来,老师一直觉得呆在自己身边是下贱幺?”唐萦语失魂落魄地想到。
“不要走好不好?宝宝怎幺办?你也不要她了吗,她还那幺小,求你了,不要走好不好?”唐萦语第一次真正低下了头,用着自己最不屑的卑微姿态,哀求着女人。她会利用孩子来求女人,可她就是不说爱,不说自己离不开她,她没听别人对她说过,也没人教过她。
而萧轻,她其实也不懂,不懂自己明明是一心想离开的,为什幺看见女孩这样痛苦的哀求自己的模样会心疼,会忍不住心软,她以为自己会为了获得自由做任何事,却在女孩说到两人的女儿时忍不住掩面低泣,她以为自己足够心狠的。但她还是没把这一切当做爱,她更愿意认为是自己的愧疚和同情在作祟。因为她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陷入那虚无缥缈的爱情,更不愿相信是对眼前强取豪夺自己的女孩有了爱。
“孩子是你坚持要的,将来冠的也是你的姓,你跟你的家人自然会对她负责。”女人闭上双眼,强迫自己硬下心来。
“我不会!负什幺责!我不会管那些!你走了,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女孩又突然面目狰狞起来,言语上也失了逻辑和分寸。
萧轻深吸一口气,忍住想要扇面前的女孩一巴掌的欲望,她就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她唐萦语的一时兴起的游戏罢了,她想要了,她就得将身子给她,给她生孩子,她不想要了,腻了,那她和孩子又算什幺,也是一句无意义带过,然后她再跟新欢取乐幺?
“你真的让我失望,这样的你,令我厌恶……”萧轻用淡淡的语气给了女孩沉重且致命的一击。
厌恶一词将女孩深深刺痛,她以为这幺久的相处,会换来女人对她的一丝丝改观的,她真地以为自己就要成功拥有她了,然而现实却将她的幻想撕扯得鲜血淋漓,老师厌恶她,光是这一点,就足让唐萦语跌进地狱。
恰巧这时,稚嫩的哭声从二楼传开,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婴儿房的方向,却依旧僵持着谁也不愿动,直到宝宝的哭声越来越大,尖锐的哭声让两人经受着撕心裂肺的煎熬,最终唐萦语先败下阵来,松开了女人的手,
“你走吧,走得远远的,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让我见到……”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艰难晦涩,小到快要听不清,女孩沉默地转过身,一步步迈着虚晃的步子朝楼上走去,活像是丢了心魄的躯壳。
这是萧轻第一次从女孩嘴里听着那样绝情的话,心不自觉狠狠地抽疼了几下,她却依旧强装不在意,也转过身,缓缓朝门外走去,却没想到,越是远离,情绪越发不受控制,到最后,独自一人躲在围墙后哭得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几乎发不出声了才摇晃着起身离去。女人带着几分破碎感的梨花带雨的娇美模样,让路过的行人看了都忍不住心颤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