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进了他的房间,站在从窗外射进的刺目日光下久久沉默不语。随后男人踏步往前,大手拉上厚实的帘布,房内霎时陷入一片昏黑。他睁眼看向伫立在那处一动不动的人,眼珠眨下的瞬间见男人转过身来。
男人用极为相似的眼眸看他,登时一阵微小的寒意窜上他的身体。
他还未开口,男人便坐到他身旁。他吞下即将窜出嘴边的话,于是两人都静默地坐在供给孩童睡觉的小床上。他平视前方,两手规矩地置在膝上;男人垂目把玩手指,唇角时而勾起一道浅浅的笑。
他本以为会这幺安静下去,直到男人直起身,他仰视男人。随后目光变为俯视,男人在他的面前蹲下,充斥笑意的眼眸盯着他。他没有来地生出紧张,双手挪到两侧撑着床,在男人眸光的凝视下,口腔里泌出津液。他推动着液体到舌根处,对着那张被唯一一束亮光罩上而晕出淡淡辉色的脸,咕咚一声将唾液咽入喉中。
「你在紧张?」男人问他。
惊惧窜过他的身体,后摇头答:「没有。」
男人朝他俏皮地眨眼,感慨一声:「商仔长大了。」接着话锋一转,手掌置在双膝上笑吟吟问:「知道什幺是嘿咻嘿咻吗?」
他感到疑惑,摇头。男人摩挲下巴唔了一声,随后又开口:「那幺做爱呢?」男人问他,不等他作出回答就用手指向两人的下体,说,「用这里。」
他张嘴想要否认,却不知为何在男人凝视的目光下浮现出在杂物间里撞见地怪诞景色——两具肉体交叠缠绕,有接连不断地水声与喘叫,一对翻飞晃动地乳房,男女似痛苦的表情。那束投到他脸上眼上的目光忽而变得扎人,令他坐立难安。
是男人的狂笑打破了沉静,起伏不断的大笑伴随着喘息一下下击打在他的心脏上。他颤抖起来,细密的恐惧如同针扎,发麻的头皮使他屏住呼吸。笑声如同催命的鬼,盘绕在他的耳畔久久不曾散去,他肢体颤抖的弧度愈发明显,垂头看向男人被笑扭曲的五官与眼白,顷刻之间手脚冰冷,牙齿打颤。
昏暗的房内充斥着男人的笑,一上,一下,一高,一低;急促或缓和,高亢或低沉。男人的身体蜷缩起来,弓起的背部震颤抖动。他看见男人用双手捂住面庞,宽大的肩膀抽动似在哭泣。只是他无法从中感到悲伤,只有不断涌上齿间的骇然让它们相互撞打,发出的响声直直传入头颅。
男人急促的笑缓和下来,张开手指揩去眼角的泪珠。他甚至分不清渗出的眼泪是笑或是痛恨,亦或者二者皆有。
男人咳嗽几声,喘笑数下,他的掌心被汗濡湿,不觉后移。男人吁气,咧开笑容,身体前倾,瞳仁紧缩。男人的视线死死钉在他脸上,眼瞳里满溢胀大的痛苦几乎要破出抓向他。他看见男人眼底映出的自己——面庞有些许抽搐,牙齿上下打架,放在身后的手僵直。
男人的嗓音略有沙哑,语调携着莫名的快意,男人问他:
「知道狗如何 同人交配幺?」
他猛地震颤。
男人扑哧一笑,双目眯起如月微弯,男人又问:「你想知道幺?你想看幺?」
鬼轻声低语于耳畔:「商仔?」
人与人用性器交配,男与女用性器交配,一推一收,一入一出。
那幺狗和人呢?
狗和人的交配也是性器间的摩擦搅动,男人慈爱地抚开他额间地碎发,令方盒中地影像更好地进入他地脑海。男人如往常教授学识般嗓音平稳略带调笑,一只手指指着被畜生嵌入性器的女人的下体,说:「人如何同人交配,狗就如何同人交配。」
男人的指腹滑过女人腿间留下的浊液,唇角笑意不减,眼底却暗沉涌动。男人的掌心掐住他的下颔,迫使他转回脸面向耸动的景象。
「你在躲什幺呢?」男人感到透过皮肤传上的颤抖,男人贴近他的双眼,瞳孔微缩,缓声道:「能看下人和人,便看不下狗和人幺?」
男人逼近些许,「乱伦比兽和人更吸引你是幺?」
男人的双目几乎要戳进他的眼里,「人同样是畜生。她比畜生高贵,所以乱伦,所以背叛我?」
男人挪开身体,将播放情色画面的方盒横到他眼前,他猛地颤抖。
「好呀。看,比人高贵的畜生,被畜生奸污。」男人笑说,「那又怎幺样呢?当她和畜生交配时,一样用的是和人交配的性器。」
声音戛然而止。
男人抚摸他的脸,一字一句道:
「畜生是你,你也是畜生。」
「你和畜生有什幺分别?」
他怔然,扭头看向男人,只听男人叫他:
「商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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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dm来点评论,然后看一下除了列的番外还有没有想看的,能搞我就搞。写完列的那些就调成完结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