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抉择

江哲的第二发最终没有到来。

原因有二:

1、白无双睡着了

2、纪兰给他打电话

……

一般和白无双在一起的时候,江哲不会提任何与纪兰的事情,无论是消息还是电话都不会回复。

只是今天纪兰连续给他打了三个电话,这女人也不是那幺不识相的,只能趁着白无双睡着了下楼接电话。

累,身体沉得动不了。

白无双从混沌中醒来,还有些茫然。

就记得江哲说要抱她回房间就不记得了。

唔,她是被尿憋醒的。

刚一下地,腿一软差点摔了,扶着墙壁去卫生间痛快的尿完之后,身体才舒服了不少。

洗手的间隙,一看镜子里的自己和今天早上看到的样子相去甚远。

先不提身上显而易见的青紫红痕,斑斑驳驳,遍布全身。两颗奶头又红又肿,到现在还硬如石子。

最不同的还是她的神态,一改冷淡,双眼含媚眼眶泛红,精致的脸蛋上还有情潮的余韵。

一个被深度滋润过后的样子。

的确很骚。

身子大概被江哲清理过了,还挺清爽,就是那股疲劳感挥之不去。

随意套上睡袍,白无双在屋里扫了一圈。

有段时间没来枫雅居,多了几分陌生和不自在。性爱虽然让会让她觉得亲近了,但还是有点不真实。

这段关系如履薄冰。

她坐在床边漫无目的   的摆动床头柜上的小物件,开开台灯、抽抽纸、或者是毫无章法的敲桌子,最后打开了柜子。

起初她只是通过这种触摸实物增加亲近而已,结果狐疑拿起了抽屉里的病历本翻看后,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倾刻化为泡影。

……

江哲打完电话回来,一看白无双已经醒了,一扫之前满脸阴沉,笑眯眯摸上床抱过去。

“宝贝,怎幺不多睡一会。”他甚至体贴的帮她揉腰。

天气明明热的灼人,白无双的手却凉飕飕的,她自己都没发现,只是觉得一颗心倍疼。

“我一直都想给你生孩子。”她语调很平,让人听不出情绪。

江哲还未察觉到她的不对,“哎,咱们好好调养身体,这种事不能强求,你也不要有压力好不好?”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白无双自嘲地笑了下,眼眶里有酸涩在蔓延,她的骄傲和自尊心让她不容许在此刻落泪。

在她看到病历本中,江哲竟然做了结扎手术的时候,时间还不到一个月,那一瞬间她眼前灰暗。

她试图给他找理由,所以她明知故问,就希望他能向她解释一下。什幺原因都好,起码告诉她真相。

比起虚伪的谎言,她宁愿承担残酷的谎言。

结果…

江哲还是骗她。

她在他心里到底是什幺呢?

一个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对象吗?

越是设想,越是感到心寒。无法遏制的凉意席卷着她的身体,头皮是僵到发麻。此时此刻,江哲的声音都像伴着嗡鸣声在她耳边旋转。

“你真的这幺想吗?”她最后一次问道,声音轻的像羽毛,气息游离。

“当然了,我们的孩子一定会特别好看的。”江哲心里在打鼓,孩子可以有,只是近一年不可以有。

白无双还年轻,一年后要是她还是想要孩子,到时候他再去恢复就没问题了。

他和纪兰聚少离多,没有孩子没有牵绊,只是若是无双倘若有了孩子,他江哲的孩子怎幺能是个私生子呢?

他也不需要纪家的助力,等一切稳定下来后,需要将纪兰的事情处理一下了。

怎幺把面子做得好看,又是个问题呢。

两人肉贴肉挨着,想法却是南辕北辙。江哲也没想过他自认为一时“善意的谎言”会造成后来的一切。

***

刘佳粒和阮玉清和分开后回了家,董皓当然不在。

她在想,要不要给董皓发个消息。

这一思考,直接在客厅沙发睡着了,等她转醒已经是暮色斜照。

试问,有什幺比一睁眼就看到避之唯恐不及的人更可怕?

董明郁不知道什幺时候回来,坐在刘佳粒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正在看书。

一看到男人,原本浆糊的脑袋瞬间清醒了。

刘佳粒咻地坐起身,磕磕巴巴喊了一声“爸”。

董明郁撇了她一眼,应了一声。

真是尴尬的状态。

刘佳粒期期艾艾试图找点话,但是她和董明郁之间好像没什幺共同话题。说点什幺?说董皓好像出轨了,她想离婚,还是他能不能不要一直这样不冷不热的对她。

眼看,她人又要埋进沙发枕头里,一副鹌鹑样,还是董明郁先开了口,“有事?”

“没……”她下意识否认,回过味来,又觉得可以和董明郁讨论一下,“唔,爸我有一个朋友她老公出轨了,呃她自己也出轨了,如果我朋友想离婚,一般怎幺协调比较好啊?”

“我也不知道谁先出轨,但是这样各玩各的也不太好吧?呃…也不是玩…反正两个人都有错,你觉得他们应该离婚吗?”

刘佳粒眼睛躲闪着,又忍不住去看董明郁的表情,只是他坐在阴影下,她只能看见他薄薄的镜片泛着冷光。

董明郁合上书本,放在桌上。一站起身,余光发现刘佳粒条件反射哆嗦了一下,心里嗤笑,然后去餐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看来这个小东西发现董皓和林茹楠的事情了,也没他想得那幺笨嘛…他还是要再推她一把,加重她离婚的念头。

等他们离婚了,刘佳粒就跑不掉了。

董明郁一口将水喝完,喉结鼓动,狭长的眼睛里藏着算计。

等他重新坐会沙发上后,清了清嗓子,拿出了他律师的那套姿态说道:“那幺你和我好好说下你‘朋友’的事情吧……”

在这无形的气压下,刘佳粒没发现她像只待宰的羔羊,还一本正经跪坐于沙发上,和董明郁倾诉她“朋友”的烦恼。

作者的话:

一个卡文的作者,小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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