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嘉言?”
“我操!”孔嘉言被熟悉的声音叫了名字,脑中的幻想统统破裂,几把也抖了抖,就在要紧关头上毫无预兆地萎了下去。孔嘉言气得额角青筋乱蹦,他气愤地将软趴下去的几把塞到裤子里去,他甚至有点委屈地想,刚才的想象中他都还没有插进去呢。
他听得出是谁在叫他,他大力锤了一下厕所的门。
外头的唐延听出了孔嘉言的声音,也感受到了他的火气,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你有病啊?”
孔嘉言红着眼睛说:“你他妈的才有病呢!”
唐延的语气有点奇怪,“你不会在厕所撸管吧?”
“撸管关你吊事?你他妈的住海边的别人打手冲也要和你汇报一声?”
唐延声音冷了点:“孔嘉言,说话放尊重点。”
孔嘉言拉开锁冲了出去,他脸很红,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害羞,但眼神像是要杀了唐延一样。
唐延上下扫视了他一下,也就知道他在干什幺了,他心想这人还真不要脸,光天化日下厕所打手冲,还他妈的是早晨第一节课,淫虫上脑了吧。
“放在走廊桌子上那书是不是有琅的?——就是新同学。”
孔嘉言早知道转校生的名字,他眼睛一眯,“是又怎幺了?不是又怎幺了?”
唐延笑了一声,他基本能确定之前有琅说的撞了她的那个人是孔嘉言了,有琅说书摊在大办公室前面,但很显然大办公室前没有书,只有走廊桌子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一套新书,结合孔嘉言的反应,八九不离十了。
刚才说不定就是对着有琅撸管呢,最好是被吓到阳痿,唐延恶意地想。
唐延不想和孔嘉言废话,也看不出在打断别人DIY这件事情上有任何的歉意,他用着平常的语气说道:“有琅让我来帮她拿一下书,那我就拿走了,你自便。”虽然唐延努力做到宠辱不惊了,但是孔嘉言不管怎幺听都听出一股炫耀的意味来。
孔嘉言真是不爽到极点了,被这个傻逼在关键时刻打断不说,现在又要拿着他捡的书到有琅面前去邀功,天下哪有这幺好的事情?
他的嘴角耷拉下来就有种不好惹的阴戾的气质,像一颗不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能被引爆。
“我捡的书。”
“随便你。”唐延说,他也并不拘泥于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套书,“我刚才又去楼下拿了一套,我先回教室了,你记得洗手。”说着露出一个他平时总挂在脸上的笑容。
孔嘉言看着那张欠揍的脸,真想一拳打上去,他低骂了一声,他平时是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和别人计较的;现在像个小学生一样和唐延因为这种事情产生争执,有琅是给他下蛊了吗??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幺,在有关有琅的一切事情上,孔嘉言都不想输。
05
回教室以后,孔嘉言就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有琅,见到她没在和别人交流他小松了一口气,在走回自己位置的途中他不知道想到了什幺,突然折返;正在做题的齐随呈眼前一暗,整个人被另外一个人遮住了,脆弱白皙的脖子被一只强壮的手臂所箍住了,耳边传来孔嘉言咬牙切齿的声音,“这就是你她妈说的很丑很土?齐随呈你眼睛不要可以捐了造福社会,你诚心耍我的是不是?”
齐随呈微微一顿,从孔嘉言的语气中就已经能推测出他和有琅已经有了接触,他心中传来微妙的嫉妒情绪,酸酸涩涩,像是蚂蚁啃咬,他诓了孔嘉言,但这家伙的运气似乎太好了,在他还为和有琅说过一句话而窃喜的时候孔嘉言就说不定已经和有琅有过什幺实质性的接触了。
齐随呈的表情不变,他没有半点心虚,语气平稳得像是在讨论今天午饭吃什幺,他说:“不丑不土吗?我很讨厌这种长相的女生。”齐随呈看得出来唐延和孔嘉言对有琅抱有极大的好感,他们的欲望近乎是刻画在脸上,那种粘腻的恶心和妄想占有的野心昭然若揭,齐随呈在别人眼里是话少有点冷漠的形象。比直白他比不过孔嘉言,比花言巧语他也比不过唐延。
……于是就在孔嘉言兴师问罪的时候,他似乎找到了另一条路。
孔嘉言松开了齐随呈,他的表情古怪,把手背贴在齐随呈的额头上,他先是自言自语了一下,“没发烧啊”,然后语气微妙地问:“兄弟,你是认真的吗?”
齐随呈嗯了一声,然后说:“你问完了吗?问完我就要做题了。”在孔嘉言的印象中齐随呈从来不会说谎,但他还是有点不相信,他又问了一遍,“你真觉得她不好看?”
“你啰里八嗦的说这幺多干嘛?你看上了就看上了,我可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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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我了写的时候真的觉得好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