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堃怔愣一瞬,双眼机警地环顾四周,一边迅速将纸条收起塞进袖中。
脑子里却因这小小的纸张乱作一团。
从未见过她的墨宝。
无从分辨这是不是她的字迹。
秋实盛会上多有男女私会,很多侍卫丫鬟为了赚些钱财会充当青鸟,赵堃是知道的。所以对于她如何找到人带话这一点,赵堃并不起疑。
只是,这会是白静姝写的吗?
如果是,又会是什幺事?
这般私下相约若是放在从前,他定然会觉得非常不妥,但因着对方可能是白静姝,赵堃对这件事的不认同竟淡化了许多,更让他纠结的是,白静姝约见他,会是为了什幺。
随后的一个多时辰里,赵堃都在为这张纸条上的内容愁肠百转。
……
酉时一到,白静姝便出了门。
为了避人耳目,她特意挑了一套时下十分大众款的衣裙,头发也梳得简单,背影看去很难给人留下什幺深刻印象,然后才捡人少的路往洗月阁走去。
这洗月阁是寻常听戏看歌舞的地方,没有了戏班子和舞姬的笙歌曼舞,在秋日黄昏中便显出几分肃杀之意。
白静姝远远看见洗月阁,并没有直接进去。
她藏在一处能观全景的大树后面,等着看约她的人出现。
秋风萧瑟,此处偶尔只有巡查的侍卫从边儿上的长廊走过,不一会儿,夜色渐笼,时近酉时一刻,白静姝终于瞥见一位身穿靛蓝色长袍的男子神色鬼祟的出现了。
男子东张西望之时,白静姝看清了他的脸。
竟然是他。
白静姝不由心中一凛。
来的是宣太后的侄子,宣麟。
白静姝猜得不错,宣麟是图色而来。
宣麟本就好美色,那日白静姝在诗会上惊艳亮相,便叫宣麟上了心。李灵欢是漂亮,可李灵欢身上有一种顾影自怜的倨傲劲儿,且她十分直白,看得上的人才会给好脸,看不上的连个眼神都欠奉,宣麟在她那里碰壁无数,又碍于她身份不敢太过造次,这长久下来,难免觉得心灰意冷。恰在此时,白静姝出现了,同样的貌美惊人,白静姝清艳似仙又爱娇楚楚,比李灵欢多了一分红尘世俗的活色生香。她身份不高,便是真出了什幺事儿,小小知府,也不能奈他何。诗会结束后,宣麟的注意力仍在白静姝身上,却见她与刘延章眉来眼去,不一会儿,二人就一前一后的往人少的地方去了。
宣麟沉溺花丛是此间好手,怎会看不出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这对名义上的表兄妹,分明是有私情的。
于是,他默默跟在二人身后,见有丫鬟望风,便抄一条小路绕道假山另一头,原不过是窥伺心理作祟,却没想到,竟被他看见二人在假山中野合的一幕。
那仙姿玉貌的少女被刘延章死死搂在怀里提枪操弄,嫩柳般的身子被狂风吹打,摇曳飞舞,娇不胜力的呻吟和那无一处不美的欺霜赛雪肌,简直勾了宣麟的魂儿。
宣麟就着白静姝被操干的一幕疯狂撸动自个儿的肉棍,看着她那张如泣如诉的小脸,幻想此时把她抱在怀里叫她天上人间欲仙欲死的是自己,一时间,白静姝数步之遥的脸忽然也近了起来,他仿佛听见白静姝在他耳边轻轻淫叫。
麟哥哥……肏死我……
宣麟比刘延章还早射出来,眼见二人云消雨住后还在勾勾缠缠,心中火气更是翻涌不止,方才发泄出的欲念,反而变成了更大的空虚。
直到晚上入睡之时,白静姝那半露不露看不真切的奶团儿,都还在他梦里晃悠。
听到身边有人谈论她如何如何惊才绝艳,宣麟便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淫念。
且不知吧,这些公子哥嘴里仙人一样的人物,也会张开了腿在假山里就被表哥操。
分明就是一个小荡妇。
于是,再难按捺被她勾起的淫邪心思。
着人送了纸笺过去,明日午后各自返家了,便是再见面也不知要等到何时,他不想等,就要在这皇庄里操她一回。
宣麟到了洗月阁后,见阁中无人,便坐在对着远处戏台的席椅上等。
时间过了酉时一刻,宣麟有些急了,在玉婵院买通的丫鬟分明告诉他白静姝出了门他才过来的,难不成自己被耍了?
外面有几星灯火照进来,宣麟站起身,本不打算再等了,却从门窗里觑见一个纤细的身影。
他眼前蓦地一亮,连血液都加速流动了。
……
来人正是白静姝。
她面上看起来十分慌乱不安的样子,走进了阁中。
宣麟怕被人发现,并未在阁里掌灯,秋日天短,到了这个时辰,已是暮色四合,只余幽光了。
白静姝踏进房门内,尚未适应眼前的黑暗,就被人搂抱进了怀里。
一堵热气腾腾的肉墙贴过来,白静姝一想到宣麟的脸,都不用装,惊恐和骇怕自动就浮现在了面皮上:“是谁!”
宣麟嗅着白静姝脖颈处散出来的清幽甜香,底下的淫物几乎是立刻硬起来的。
“是要与你共赴巫山的襄王啊……”宣麟紧紧缠着她的腰,不盈一握,当真是不盈一握,又韧又软,想它在自己手中能被折叠的弧度,浑身就忍不住战栗。
白静姝自然是感受到臀后被抵住的那物了,纵然是她主动入套,也想到了得做点牺牲,也觉得有些恶心,拼命擡着屁股远离,嘴里惊骇斥责:“你放肆!你不怕我告到天家吗?”
宣麟邪肆狞笑:“你且去告吧,顺便将你与刘延章如何野合也告诉大家,白家小姐是怎样的淫娃荡妇,在假山里叫的有多浪。”
白静姝身子顿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