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只火柴(禅院甚尔主场)约9k字

她能感觉到一些“不存在”的东西,狭小发臭的房间里醉酒的男人走向鼻青脸肿的女人把一切搞得更乱的时候;当戴着墨镜穿着花衬衫身上画着画拿着棒球棒的人把男人打得和那个女人一样甚至更惨的时候;当她在厕所头被按到水下的时候;或是坐在寺庙旁休息的时候……

她确认看到它们的时候,它们也看到了她。一些可以处理一些她留给了那些人。

*

满身酒气的男人最后被打断了一只手一只腿,他用剩下的一只手把女人和她画上了同样的颜色,房间里的一切和房间本身都毁损后,男人倒在地上,不一会鼾声响起。

她看着女人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收拾着满地狼藉,说:“我要走了,你一起吗?”

女人身体一僵,过了一会说:“等一下,等我把这里收拾好。“接着继续收拾垃圾。

她把男人放在海报后面的钱装进口袋里,到床边蹲下去扒拉出半瓶洋酒从桌上顺了两个纸杯,又从男人身上摸出了烟、打火机、两个游戏币。

她在屋里的小盆栽旁边坐下,给两个杯子倒上了酒,咬了一根烟点上。

一根接一根,一口接一口,女人终于收好了垃圾。女人在她面前跪坐下,她把装好酒的纸杯推过去。女人端起杯子侧过身喝了一口,然后低头在手上转着杯子。

“最近天亮是五点,这里走到车站要一个多小时,车站开始营业是7点“她把烟灰抖落在男人身上,另一只手摸着那盆半枯萎的不知名小花,接着说:”我还要把这盆东西带到公园那边重新种回地上,到东京的电车最早是8点开,你还在这的话以后就只剩你和他了,别带其他东西回来了,多可怜啊。“

“我以前在东京生活过一段时间呢,到了东京有想做的事吗?”女人擡头看着她想笑一笑但估计是被打得太狠了,光是嘴角往上扬都太疼了。

“到东京会先在网吧住一阵,存钱,搬出去,养一盆花,喂一只猫。”

“你……”

“拜托了母亲一起走吧。“她打断了女人的话,声音哑得快像是要哭出来。

女人看着她的女儿,在洗得发白的衣服里,顶着一头剪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眼角唇边出血,脖颈还留着被掐红痕,也漂亮的女儿。

“好。”

*

车里人很少,女人睡在她肩上,呼吸很轻。现在离开了,猫也带走了,接下来找个地方就可以了,她看着窗外不断往后走的景色,一只手紧握着装着钱的包,一手搂着身旁的女人,不知不觉地合上了眼。

*

东京很大,人很多,东西很贵。

在交了住宿费和医药费后,她给自己和女人买了一个饭团,攒下来的钱就用完了。她换了一个名字把挂了委托出去,新名字需要重新建立名声,她需要一个机会。

不限制学历和年龄的工作没多少,凌晨在码头搬箱,搬箱结束后去市场买花和早餐回网吧,帮女人换药清洗,傍晚在餐饮店打杂直到深夜。

*

机会很快就来了。她坐电车去到公园附近,挖出提前准备好的背包,到厕所里换好一身黑色运动装,戴上小丑面具。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杀死那玩意。没太多战斗经验,虽然没有什幺大伤,但一身血淋淋的足够唬人。结束后她走向委托人,一个灵魂的味道闻起来比那种恶心的玩意还要恶心的普通人,和他那臃肿出油的躯体一样恶心。

“完成了,该给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了。”

“对,对不起,我怕我不小心把钱弄掉所以只取了那些,我现在就去取来给您。”

“我遇到过一些不知所谓的蛆虫,他们总是自作聪明,所以最后他们都死了。佐佐木君绝对不会像他们一样自寻倒霉的对吧。”她一边说一边没有收力地拍着委托人的肩膀。

“是,是,幸苦您了。我马上就回来。“男人抖得更厉害了,边退边鞠了个九十度的,转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

等待的时间里她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血迹,虽然满大街都是穿得十分有个性的人,但只要有一个较真了就不好了。她学着YouTube上的姿势坐下,看起来十分自信掌控大局,但时不时就转过手腕看着手表。

数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后,她对委托人说:“记得给个好评。“

*

不久后正式踏入圈子,她也了解到更多的消息,比如那玩意叫咒灵,人类灵魂的副产物,能力叫做术式,御三家之类的……

零工都辞掉了,第二次委托完成后就从网吧搬出来了。在搬到东京的第二个月的开头,她带着女人去医院复诊,检查出女人妊娠7周。

女人决定留下孩子,她坐在那里不知道说什幺,“你会很辛苦的。“

她想了想,留了一些餐费,把身上的钱都递给女人,“你需要什幺就买,需要请人帮忙的话就请。“

说完她逃似的走了。

出了门发现也没什幺地方可去钱也没多少,转来转去去了那家常去的拉面店。禅院甚尔——行业顶尖传说中可以一个月赚100亿的大佬也在,她楞了一秒,接着自然地转过去对着收银人说,“要一碗鸡汤拉面。“

临近饭点店里的座位很快就满了,人还是一群一群进来的,多人餐桌坐满后,就只剩长条单人桌了,开始是她隔着禅院甚尔一个座位坐下,两个都市丽人双手合十笑着问她能不能过去一个座位,就这样她坐到禅院先生旁边。

“不好意思。“她对旁座说。

拉面上来了,她又要了瓶啤酒。“我开动了。“如果只有她一个人的话是懒得说这句的。

居酒屋越夜各种声音越多,她和禅院甚尔那一角倒是很安静。能感觉到人声鼎沸,但不会感觉到烦躁。

等到剩下几个喝得太多的大人开始发酒疯的时候,她舔掉了酒杯里最后一滴酒,结账拉开木门,天上下起了小雨。

她没带伞,回家的车费也买酒去了,怎幺办呢。她靠在店前的柱子上,脸红红的看着外面,嘴里喃喃地念着“今晚雨色真好啊。“。

“——哗啦。“店门拉开了,她应声转过头,是禅院先生。眼睛移开的时候发现他手上也没带伞。

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微醺,因为她开口说话了,“您觉得今晚夜色怎样。”

“下雨了,麻烦。”

好耶,可以光明正大地转过去看他的脸了。之前惊鸿一瞥只觉得很帅气,转到正脸看。真确实是个大帅哥。

“需要援助交际吗,刚刚喝酒把回家的车费喝完了。“

“……”

*

最后成功和禅院到了love   hotel开房啦。

禅院说他和女人做爱要收费,小孩子早点回家。她说,别人和她接吻也给钱给她的,吻她的是学校里最好看的那几个女生之一,不过马上就把她衣服撕了,把她的头按到水里了。最后那个女生给了两个500元硬币在她脸上。

酒虫入脑,她说得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她边说边觉得自己变成店里聒噪发酒疯的大叔了。越说越错,越慌越说得多,最后只想马上跑走。

“喂!”在她跑入雨夜前,禅院拉住了她手……

*

他说了什幺呢,她不记得了。就在店前和禅院君接吻了,甜味的吻,柔软的,暖的。对于禅院君来说我的吻尝起来是什幺样的呢。会让人恶心吗,在被那个女生买了一个吻后,女生说了真是恶心。后面消息传开她被强卖了几次,先是被那些男生掐住脖子等到呼吸不了被迫开口的时候一个接一个地上来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有的把钱丢在她身上,有的没给,有的踢了她一脚让她配合点,”千元小姐“装处女给谁看啊。

性和吻是用来使人屈服的,但也可以用来表达喜欢和爱的吗?

一吻结束,她像绸带缠着木杆一样埋胸抱着甚尔,说:“不要中出,不要肛交,也不想口交。“

二人角力,一方退让后,再进一步就很简单了。雨停后地上还有积水,她趁着酒劲让甚尔背着她走,男人答应了一半,他把她抗在肩上去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了避孕套,在被她抗议后换个了姿势,甚尔像挂毛巾一样把她挂在手臂上进了love   hotel。

甚尔的服务费绝对很贵。他把她脱光后,自己也脱光进了浴室,很认真很轻柔地把她从发丝到脚洗了一遍。她以为他想在浴室里做,想转头去吻他,但甚尔却说:“别急,等下会把你喂饱的。“

虽然确实是很想和甚尔做爱才主动的。甚尔把她洗好后,给她穿上浴袍,用毛巾一条毛巾包住她的头发后,就把她推出浴室让她在床上等他。

她靠在床上胡思乱想,那些面目模糊的同学们和论坛上关于性交的言论。是处女会被嫌弃,被认为是麻烦的女人,做过一次爱就要结婚,没有魅力的老姑婆。不是处女也会被说是欲壑难填的荡妇、婊子、妓女,会勾引其他女生男友的狐狸精……

甚尔出来见她就定定的坐在床上,头上顶着的毛巾还是他刚刚盖在她头上的形状。真是个麻烦的大小姐。甚尔坐在床边拿过吹风筒,对着她勾勾手指,人爬过来了就抱在怀里。手指简单轻柔地梳了两下后,打开吹风筒帮她吹头发,他感觉到怀中人的肌肉逐渐放松下来,不要那幺放松好吧,等下艹哭你哦。

以前母亲也会帮她吹头发,最后一次是吹风筒靠太近灼伤了皮肤还是头发卷进吹风筒来着,很疼。后面她几乎不用吹风筒了。

吹风筒停了后甚尔擡起她的下巴从上往下吻住了她,强势不容抗拒的扫过她的口腔,绞住她的舌。不是甜的,但比吃下糖后的sugar   rush更让人心跳加速。

甚尔的一只手顺着头发往下,指尖拨开浴袍在雪白的小丘上转了一圈,对着粉色的尖尖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她被惊到往他怀里退,有点可爱。手继续往下来到大腿内侧,撩了一下腿心的软肉。

他放开了她的唇,手指伸进去玩着她的舌,在花穴外的手也插进去了一根,在甬道里搅动着。相比手指在她的身体里兴风作浪,他落在她发梢、耳后、肩头上的吻很轻,像是绒毛落在了身上,勾的她有些痒,想让他更重一些。

她发现主导权已经全部被身后的男人拿走了,情绪不断被垫高,她感受着一根又一根的手指挤了进去,不算轻柔地搅动着。玩弄着她粉舌的手也抽了出来,往下擦过她的唇,像捏橡皮一样玩弄着她的胸。她能做的只有喘着气念着他的名字,无法安放的手只能不断捏紧白色的床单又松开。

同一类不同乐器上弹奏同样的曲子,女人的身体也差不多,在那几个地方施予触摸、撩拨、啃咬,就会,从那狭小紧致的肉穴里流出的水打湿了他的手掌后,又喷出了更多的粘腻的爱液,上面小嘴也没办法念着他的名字了,毕竟现在在高潮中,靠着他软成一团全身粉红抖个不停。料理结束,可以吃掉了。

甚尔把她放到床上,下床去拿避孕套回到床上。

“甚尔先生可以像漫画里那样,把避孕套用嘴撕开吗?”

甚尔偏过头,   小狗趴身侧满脸的跃跃欲试,眼睛亮得有些过头了啊。他侧过脸,让光集中在他侧脸的下颌线上,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夹着铝片送到嘴边,咬下去。

“哇哦。”她还沉浸在漫画面变成现实的场景里,甚尔重新把她抱进怀里,拨开遮掩着流出蜜水的两个粉色小肉片,扶着炽热坚挺的阳具一点喂进湿热的花穴。

好涨,为什幺会这幺大,伞端进去的时候恍惚以为那里要被撕开了,她捂着肚子,感受着不属于她身体的灼热坚硬异物一点一点的进来了。

太紧张了就不好了,他顶到里面那张小嘴后就停下了,怀中的洋娃娃抱着肚子动也不敢动,明明才开始呢。他拉过她的一只手包在手里摩挲着又或岔开十指相扣,另一边挤捏着洋娃娃胸前不太明显的乳肉,舔咬她后颈的白腻的软肉。

等到她放松下来,插在身体里的阳具也抽了出去,退到只剩一个头在里面,炽热的阳具又捅了进去。

“哈,啊。”她随着阳具不断在她身上做出的插入和抽出的动作发出无意义的气音,热意从被不断摩擦的软肉散开,她抓住甚尔的手交错相扣,眼泪和快意一齐涌上。

刚刚好像叫得太大声了,腿心处的颤动的甬道内还在不断有水喷出来。“高潮原来是这样的啊。”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还在她身上顶弄的男人听的。

很快她得到了第二个高潮,在花穴内捣弄的阳具也在一阵快速抽插后喷出了很热的东西。

玩弄着她的双乳的手也用力把她按在怀里。

“结束了吗。“

“没有哟,会再这里把这盒避孕套用完,我可不想收着这个啊。“甚尔换了一个避孕套,抽了几张纸巾把自己和床上躺着的人下半身带着血丝的粘液擦掉,揉成团丢到床边的垃圾桶。

“大叔做那幺多的话被榨干的吧。”她被摆成爬跪的姿势,胡思乱想着,看到调查说一般人类男性人类射精后最快也要半个小时才能再次勃起,对于会使用咒术的人来说也是同样的状况吗。用不完的话,可以约到他下一次吗。

那根很热又硬的东西又进来了,她觉得这个姿势好像好像让他进入得更深了。

后面到底做了几次呢。

醒来后她发现自己八爪鱼一样的缠着对方,她想到了不知道是哪个出租屋内,父亲给她买了一个很大很长的玩偶,她好像也是这样抱着玩偶入睡的,没过多久就搬走了,玩偶丢到外面去了还是还在那个房间里呢。

人体是暖的有弹性的很重的,玩偶是软的,她想不起抱着玩偶睡是什幺感觉了,过两天去买一个玩偶好了。

下床腿是软的,大腿内侧有点疼,肚子一抽一抽的隐隐作痛。女生也会被榨干吗,她在淋浴下想,热水冲刷着皮肤很舒服。

她坐上地铁回家的时候是中午了,早上醒来后在浴室淋热水发呆,外面甚尔等得不耐烦了,直接进去对她说要使用浴室,然后他和她在浴室里做了两次。退房后请她去吃了寿司,分别前问她车费多少,然后给钱给她。

她问他要联系方式,他把她吻得晕晕乎乎的就走了。她坐进电车,想到说不定甚尔像那些电影里一样给她留了带联系方式的纸条呢。但翻遍了口袋也没找到。

……反正是同行,还能再见面的。

回到家,桌上摆着一个小蛋糕和一个小王冠,旁边挂着两个红色的爱心型气球,一个气球写了她的名字,一个写着生日快乐。蛋糕上插着一个一个12的阿拉伯数字蜡烛。看着气球轻轻说了一句:“十二岁生日快乐。“

*

通过在学习(看漫画)时旁类触通,和想要和甚尔君积累偶然,等待时的灵光一闪,她开发了能力的另一种使用方法——将人类的情绪短时间内置换成较为单一的情绪。效果可以持续3~4个小时,对于一般人一次性可以置换20个左右。

拿来赚钱,可以把这能力卖给了怪人、酒吧、赌场。

不问来路,现金交易。

在赌场见到甚尔君的机率好大啊。但也不能工作中去搭讪,无论是被咒术师还是极道成员知道她本质是个战五渣的后果都是她无法轻松负担的,也不是没有在她完成委托走的时候一群人拿着长刀和棒球棍诚心诚意让她加入帮派,黑市诊所的医药费太贵了;换下装备去见他的话作为一个无主的羔羊直接被赌场丢出去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

第二次和甚尔君见面,她的男伴和他的女伴是情人,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划掉)物以类聚一丘之貉,这一对衣冠楚楚的俊男美女向她和甚尔提出4p,钱加倍,甚尔同意了,她,她也点头了。

甚尔和她一前一后取悦那位小姐,那位先生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看,不一会那位先生就让她和甚尔到一边去,和情人交缠起来。

“爱情真是很奇怪的东西啊。“她坐在床边看着那两个人过了一会才强迫自己转移视线,”甚尔君,一起去客厅吃点东西吗。”

开始时她和那位小姐都穿着成套内衣,现在她只留着一条内裤,男士们则全脱了。相比她常识认知被冲击到而不自觉的看着那两人,甚尔则一脸平静的坐在旁边。

*

“甚尔君常遇到这种状况吗?”她上半身躺在沙发里,腿搭在扶手上晃啊晃,脸转向甚尔,“像那种美国电视剧里的情侣,好神奇,日本人好像占有欲会更强一些。”

“不看,不想,不关我的事。”甚尔走到冰箱旁拿了一盒草莓酸奶,走到沙发另一边坐下。

“那你厉害耶,日常多无聊啊。”

“诅咒师的生活还不够刺激吗,地下赌场也见到好几次了。”

“甚尔记得我啊。”她翻过身双手捧脸撑在沙发上,“我也看到了甚尔,但工作时间不好走开。”

“常常会有在车上往外看或者是在便利店等那声‘叮’响起来之前,树和房子不断往后退,阿拉伯数字倒数数数,那种时候,会害怕也很寂寞。”说着说着她就低下了头,一只手放下来在沙发上画圈圈,“之前被甚尔抱了后好几天都不会有那种情绪,想着是不是接吻和做爱就能消去一些那种情绪呢,后面就和其他人约会,虽然比不上甚尔君,但也还行。”

“……”

“所以想和甚尔做爱呢,今天可以和甚尔做吗?“

甚尔转过头,见她已经磨磨蹭蹭地仰面挪到离他只有一个小臂远的地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粉色的乳尖像是樱花落在雪上,白色的蕾丝内裤边蹭得卷起来,让人想把它脱下,之下掩盖着的热情而潮湿的甬道。

“不知道为什幺很想得到甚尔的注意力和认可。”

自视甚高把没有咒力的人当成猴子的诅咒师一员向没有咒力的人寻求认可,真是可笑。“哈哈哈。”甚尔笑了几声,看着她的眼睛用一种他自己也不熟悉的声音说:“我是没有咒力的普通人啊,追求我的认可,脑子坏掉了吗。”

“甚尔那幺强的吗,在论坛里只看到说甚尔对咒术的运用很厉害,几乎不会留下咒力残秽。”感觉到可以往前,她毫不犹豫的接了下去,“术式对于我来说能让我掌握一些人生决定权,但有时候又觉得没有它我过的生活应该也差不多。没有咒力大概会去混帮派,没什幺钱上学和混帮派的男友无所事事消磨时间,在帮派群架里不小心被打残废被强制退出或者替人背锅蹲监狱,然后没学历也找不到工作,最后会饿死街头?现在也是在当做外卖配送员差不多的工作和黑帮有牵扯,也没有去上学,和男人约会,我看过一个介绍诅咒师和咒术师的平均寿命的帖子,现在可能会死得更快一些。”

“我这里也没有生命意义的答案这种东西……”他的声音慢慢哑了下去,最后偏头看向了其他地方。

“可以借甚尔的腿让我靠一下吗?“说着她头靠在他腿上,闭上眼睛,甚尔低头看着她,”随你了。“

结束的时候再向他要联系方式要到了,于是得寸进尺地再向他要一个吻闭上眼睛,他俯下身,吻落在了她的头上。

*

虽然得到了联系方式关系似乎也亲近了一些,但实际上也没能交换什幺话题。母亲的孩子出生了,房子里有股散不掉的奶味,工作基本排在晚上,白天补觉只觉得婴儿无时不刻不在哭叫。

她的猫跟了别的主人,家变成了房子。攒够钱她就向母亲提了出来,母亲抱着孩子唱着摇篮曲,听完后说:“你准备好了那就去做吧,是不是和男友一起住呢?”

“搬出去一个人住,有一个关系亲近的男性友人,也和其他人约会过。”

“要不要请你朋友来家里玩呢,搬出家独自生活好像就是大人了。”

“我问问他。”

她打电话给甚尔,说母亲关心她的交友情况想请她新交到的朋友吃个饭,她也想请他帮搬个家。

她以为他不会答应,在手机上聊天基本上是她在说,甚尔基本上就回个单字,格斗方面和一些突围跑路的技巧上有疑问的时候会回答得很详细。见面的大部分时间在做爱,大部分时候只和他有一两次是和他的情人一起。时间多的话就去赛马场或者电玩城见他,不得不说他运气实在是不太好,她跟着都赢了好几次也没见他赢过,赢了或者钱有多的话会一起去吃烤肉或者很贵的寿司。

甚尔问了时间和行李数量,她等了一会,甚尔说可以。

*

收拾的时候才发现没什幺好带的,工作服和道具基本上放在外面,装完只有两个个中型箱子和一个180厘米的大虾天妇罗玩偶。自己一个人多走几趟也可以,要不还是跟甚尔取消约定吧,犹豫着最后还是没有打给他取消。

母亲准备了蛋糕饼干炸肉块和茶水,甚尔出乎意料的会谈话,她和母亲也没有那幺谈话过。前跟母亲介绍说甚尔是私家侦探,也会做一些其他任务,毕竟甚尔的体格和气质和一般人相距甚远。

当甚尔轻松的把两个箱子放到肩上,再夹着玩偶下楼梯,母亲从冰箱里取了昨晚临时买的草莓酸奶拉着她跟在后面,对她说:“你们之间的事我也不懂,是朋友就好好相处吧。”

小货车一溜烟走了,母亲在楼前挥着手车,后面她的身影逐渐变小到看不见。

*

甚尔再帮她把东西搬到新房子里,老建筑电梯只到5楼,往上的住宅用房子只能走楼梯,她租的房子在10楼。没有考虑过会来客人,选的房子有一张大床,落地窗,和一个架在客厅的过于华丽的浴缸。

拆了箱子把床布好,拆开玩偶袋丢到床上,接着把自己也丢到床上,“甚尔一起躺下休息一会吗?”

“你这里弄得挺奇怪的更像橱窗,租了多久。“甚尔先坐下,再上半身倒在床上。

“8个月,最近的委托地点离东京越来越偏,也没多少时间在这里。“她翻过身看着窗外   的云,”备用钥匙放在门外那个水仙陶瓷罐下面,甚尔想休息的话可以来这里。“

“甚尔开始独自生活的时候是什幺样的呢。”

“没变太多,讨厌的人让人厌恶的地方都差不多,可以轻松相处的人也差不多,“

“好像是,等下去吃烤肉吗?搬出来后也还是想和你一起吃烤肉和做爱。”

*

搬到新房第三天,她就出差了一个月,差不多绕岛跑了一圈。回到小屋的,换鞋的地方开始,到浴缸,最后倒在床上,人居住的生活感,捕猫笼抓到新猫了,真是太好了。

*

夏季过于明媚的阳光让人精神焕发,接到的委托数量也指数型下降。她翻着从图书馆借的漫画躺在床上吃着甚尔去皮切块的冰西瓜,外卖点的炸鸡,寿司。

过于闲适,看漫画看到女主和男主一起去威尼斯玩,她蹭的弹起来,一手握拳一手摊掌,双手相击,原来是这样。

“甚尔最近有工作吗?“她探出头问在院子里做日光浴的男人。

“没有。“

“那一起去威尼斯玩好不好,呆在家里好无聊啊。“

“上个月不是才一起去海边吗。”

“日本海和地中海不一样啦,很想和甚尔一起去。”

“你会意大利语吗?我不会。”

“没事的,最近在YouTube学了一点点英语,而且旅行社也会有那种私人导游的。一起去一起去。”

“……那就去玩。“

*

未成年办理护照需要监护人的许可,一大堆要印章的文件,她久违的去见了母亲。母亲剪了   短发,笑着收下了她递过去的花,从厨房里端出了小蛋糕和牛奶,“长高了很多啊,独自生活也有在健康成长太好了。”

“母亲最近过得怎样?”

“在面包店找了一份兼职,学习做一些小蛋糕。花子大了一些,不像小时候那幺黏着大人不放了。我也开始重新约会了。你还和禅院桑在一起吗?”

“现在也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友,不工作的时候常常一起去玩,准备一起去意大利玩水。”

聊了几句各自的生活,再约好了时间一起去办理签证,房间内就安静了下来。她起身客套了几句说要走了,母亲塞给她一盒点心让她和禅院先生一起吃。

她在站立在楼下看着那间房间良久,最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

回到家,甚尔不在,搬进这间宅院已经两个月了,这次搬进新房子买了很多东西把空荡荡的房子塞满了,但为什幺会感觉这幺陌生呢。

她躺在地板上,抱腿蜷缩起来。

甚尔回到房子里的时候看见她在地板上,走过去把她抱起来,“乱丢娃娃被踩到怎幺办,说了几次了也不听。”想着她会马上就会说,家务交给家政公司员工就好了。但怀里的人只是更加地贴近他拥抱的手更用力的环住他。

甚尔把人放到床上,像安抚猫咪一样不断抚摸着她紧绷的脊背,   “我接到了一个大单子,做完之后不仅可以去威尼斯,你说过的伦敦、纽约、夏威夷、拉斯维加斯都可以去哦。”

“维加斯是甚尔想去吧。”她坐起来,拉过甚尔手用脸蹭了蹭手心,“今天去见母亲,大概最近太热了,心情变得很差,如果和甚尔一起去吃中华料理的话说不定会开心起来。”

“最近有家新开的中华料理店评分很高,也很多人去吃。就是有些远。“

“就去那家吃吧。“

“好耶。”

*

“我又不知道甚尔要带什幺,自己收拾啊。“充电头转换器、泳衣、鞋子、一个接一个的丢到箱子里,再压平锁上,”还需要什幺的话等明天一起塞到丑宝肚子里就好了,甚尔还要多久啊,蛋糕都快化掉了。“

蛋糕、啤酒、炸肉、寿司、焰火齐齐摆在桌面上,她拆了一袋薯片,打开了滑动门,起风了,挂在屋檐下的晴天娃娃和风铃一起摇动起来。疏于修理的庭院草木繁茂,到时候回来就变成森林了吧。

等到天边茜色的云和青蓝色的天空都溶于黑暗,啤酒瓶上的水滴和白气都蒸发掉,蛋糕白色的奶油流下来。她抱着手机,保险广告、银行广告、卖房广告,点开信箱又退出。

第二天醒来,融化的奶油粘到头发上,蚂蚁排了一条长长的细线到桌上。她按开手机,显示电量不足,拿去接上插头充电,期间去洗了了澡。头发用毛巾揉了两下裹住后就重新打开手机,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短信。

原定出发日的第三天,前一天下了一整晚的小雨,庭院里草木焕然一新还开出了几朵黄色的小花,墙角的蚂蚁忙忙碌碌着重修蚁穴,有着美妙歌喉的雀鸟和甚尔的死讯一起进入了庭院。

“不仅可以去威尼斯,你说过的伦敦、纽约、夏威夷、拉斯维加斯都可以去哦。“

“现在哪里我都不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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