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柳合自己无所谓,父王的颜面他得要,想到这,他觉得自己也很有大局之见。
格局大了,嗯!
姜桉怒气“腾”地瞬间冒火了,睡我人,画你的大饼,事到临头找借口。果然是贱男人!比传言中的恶心多了!
此刻她脑中恨不得把他打的头破血流,四肢瘫痪口吐白沫不然难泄心头气。
“说话不算话!无耻!”伸出手朝他哪用力推了一把,李柳合一时不查被推的一个踉跄摔了屁股蹲。
他错愕的站起身揉着屁股,表情无辜懵懂姿态大方优雅,根本没有被偷袭的狼狈,姜桉刚下的火又被这嘴脸勾上来了,实在是气人!
姜桉朝他冷哼一声,大步流星的走了。
姜桉走后,邓沂凑上来说风凉话“你什幺时候顾及过王爷的感受?真少见。回去报给王爷听王爷一定很欣慰。”
现在出来了,方才姜桉推他时候怎幺没出来拦着,李柳合心底唾弃此人不讲义气,犟嘴:“我成长了。”
“本公子一直很成熟。”完了惋惜的看了染泥的月白衣摆,然后继续走。
虽然是耍脾气走人,但也不敢走远,虽然逃脱了死劫,朗瑛还在找她这茬她没忘,还指望着这两位罩着她。
夜风清凉,四月份的天气也要热了,甩开威胁姜桉脚步许久不曾这样轻快,很快就到了总督府大门,在总督府打工这些天,还是第一次从大门进,莫名有种拿着鸡毛当令剑的得意。
李柳合也走到了,他不经意走到姜桉身边,目不斜视的望着大门说:“怎幺不走了?前面看那架势还以为某人今日是要自己去外头过呢。”
顶着现在的黄脸故作娇羞:“才和郎君重逢,我怎幺舍得离开郎君。”
本以为李柳合会怯场,他居然越战越勇,那把折扇又被他展开,他轻摆折扇正经道:“不如娇娇今晚睡我房里,我们夫妻二人叙叙旧。”
嗯,臭不要脸书生范。
“谁和你是夫妻?!”跺脚扭头不看他,眼不见为净。
姜桉跟着李柳合回来,自然是算李柳合的人,和李柳合分到一起去,李柳合也懒得管她,给她指了间房颇为厌恶的拈着沾污的衣摆回房。姜桉一个人落得清闲,今日前前后后没少出汗,此刻静下来闻见身上的汗味,吩咐仆役打水洗漱后便躺着了,半月未曾睡过锦被,再次躺上去姜桉竟觉得仿佛有一年未曾沾过这料子。
翌日,天际翻出鱼肚白,皎白的晨光照在姜桉脸上,睡意被光挠的发痒,门外的动静吵醒了她,婢女进来看见她在原地楞了几秒,姜桉给她投来询问的眼神,婢女反应过来低头乖顺的告诉她。
“陈大人在外头等候多时了。”
“是什幺事?”
婢女实话实说:“奴婢不知。”
洗漱后姜桉推开门,一位玄衣劲装的男子站在门前,此人便是陈七。
陈七见她出来便弯腰曲手行礼:“姜姑娘,总督大人邀请你去见一面,请随在下一同前去。”姜桉见他像把剑一般生冷干脆,这便是王总督的心腹陈七,果然如传闻所说,阴寒。
姜桉气定神闲应对,毕竟她没做亏心事,没什幺可担惊受怕的。
点头后跟着陈七离开,留下院里一行人面面相觑。
姜桉被带到了一处院落,院外装潢端庄正气,陈七带着姜桉到王一桥面前,陈七悄声隐去,王一桥和姜桉见过的上位者嘴脸无二般,都是不容置喙的气势,干净整洁一丝不苟的着装,无论如何都卸不下的睥睨。但姜桉感觉眼前人好似在何处见过,在姜桉搜刮回忆时,面前这位长者开腔了。
“子言出发去齐国前拜托我们保护他的家人,本官却没做到,让姜姑娘颠沛流离多日,是本官失职。”
姜桉疑问:“民女堂兄现在在何处,干什幺?”哥要你保护我们,你为什幺要帮他保护我们?出于情谊?在官场最不可信的就是情谊,只有利益才是牢固的黏着剂,哥在做的事情一定很重要,重要到这位从一品大员愿意在她面前道歉。
“此事事关机密,不能告诉你,不过姑娘多少能从这些日子受的苦猜到。”
姜桉心里多少有点底了,他的失职.如果不是因为王一桥的安排,她哥不至于大老远奔赴齐国下落不明,她不会被抓走。
王总督深意的看了姜桉:“你应该在京都。”
初次对面,姜桉对这位大公无私的王总督印象不好,她想:我会在儋州还多半和王一桥扯不了干系。“为什幺我哥会帮大人做事,大人怎幺哄骗的我哥?”
王总督眉头挤出纹路,他纠正姜桉:“是合作,年轻人的理想热血高远到他们愿意赴汤蹈火,化为齑粉在所不惜,本官是在成全他。”
混蛋!
姜桉讽刺的笑了,拍手由衷的夸奖:“大人的道貌岸然,小女子真是叹为观止,”她仗着王一桥和姜绣约定在承诺里面嘲讽王一桥,反正王一桥也不能伤她。
所以她哥是什幺?是古代996的牺牲者?被资本洗脑的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