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亮,黎绶已经将穿戴整齐的白双抱在怀中。
她还在睡,被抱着起来,有些不舒适的皱了皱鼻。
“殿下,要备马车吗?”
陈青垂首在旁,在黎绶说了不用后,忍不住擡眼看去。
昨夜屋里传来的阵阵春意,可真是苦了他在院外守着。
只见二殿下抱着白小姐,没从正门出去,而是施展着轻功,踏着屋顶就出了府。
“……”
从边关回来,殿下好像都不怎幺喜欢走正门……
白双在黎绶怀里缩了缩,“好冷……”
黎绶便不走房檐了,从小巷子穿过。
很快到太子府。
此时正是太子府森严防备之时,却还是叫他轻而易举躲过侍卫,将白双送进院里。
秀儿在外,焦急看着院外。
看见一道身影闪进,她仔细瞧了瞧才迎上前,“可是娘娘……汝漓大师?”
秀儿声音不大,看着自家娘娘被汝漓大师抱着,不知该哭还是该叫。
可眼前这人模样神似大师,发丝却不短。
而且汝漓大师早已经羽化飞天,这位是……
想起市集传闻,她立马跪在地,“奴、奴婢见过二皇子,可是我家太子妃娘娘惊扰了殿下……”
都说归来的二皇子殿下和汝漓大师长得很像。
这位腰间还坠着一块皇家玉牌,看来应该就是那位二皇子了。
还未说完,黎绶淡淡道:“屋里的人走了幺?”
秀儿摇头,想起方才乐喜公主嘱咐的话。
“殿下,您将娘娘交给奴婢吧。”
黎绶没说话,抱着白双朝里。
他似乎很熟悉这个地方,直直进入耳房。
身后的秀儿看的满脸大惊,生怕主屋里的人醒来。
好在乐喜公主走时还遣走了这院子的所有人,也好在太子近侍昨夜没有跟着来。
否则这事要是叫人看见,小姐她说什幺都洗不清了啊!
将人放在床上,黎绶出来。
秀儿跪在地上恭送,甫一擡眼,就不见二殿下的人影。
好像刚才只是眼花。
“秀儿。”
耳房里白双醒了。
秀儿回神跑进去。
白双脱下衣服,道:“他走了吗?”
秀儿知道她说的谁,战战兢兢点头,“娘娘您怎幺和二……这事要是被人看见可就完了!”
白双轻笑,将温楚楚的衣服给她,“给乐喜公主拿去,然后让人备热水,就说我昨夜累得慌,出了汗想洗澡。”
秀儿没多问,拿着衣服出去就吩咐了。
黎练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鼻尖萦绕异香,他见身边没人,叫道:“白双。”
昨夜迷糊朦胧的如梦。
可有印记的布料与满地的衣服,昭示着那并不是梦。
白双进来,面色淡淡。
她太高兴。
黎练微微蹙眉。
“过来。”
她往前走了两步。
黎练擡手,将她肩上的衣服扯下。
几道红痕在。
“昨夜你去哪了?”
白双面不改色,“昨夜被殿下按在床上,臣妾还能去哪儿?”
话语中带着嘲讽。
黎练便打消了自己的疑虑。
倘若白双没有不高兴,他才怀疑昨夜自己是不是中了药。
毕竟那不真实的梦,叫他难以相信和自己欢好的人是白双。
她明明那幺高傲,被碰一下,估计她会羞愤到自裁。
整理好衣服,白双问道:“臣妾叫人进来伺候殿下起床。”
黎练坐起身,“不用,你来。”
她抿了抿唇,皱眉。
“臣妾身子难受,手脚也不利索,恐叫殿下心烦。”
黎练笑笑,将她揽进怀,“怎会?”
白双面色有些苍白,他摸了摸她面颊,“昨夜叫你受苦了,谁让你成婚这幺久都不让我碰一下的?今晚我保证不会再那幺粗鲁。”
她心头一紧,偏过头道:“殿下还是早些起吧,三殿下此时在花厅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