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

余羡山跟梁冶希虚与委蛇,梁冶希从开始的怀疑逐渐变得十拿九稳的神采焕发,她冷眼旁观。梁冶希还以为她是那只笼中鸟,任凭他摆布。既然他怙恶不悛,那就尝尝恶果。

她可不是什幺善男信女,有的是手段报复回来。

害人的左右不过是一个“情”字,一个“权”字,他两样都想强占,是时候该和以前爽朗的梁冶希道个别了。

她睁开了久闭的双眼,重重吐出一口气。

胆敢利用她与余家父母作为商战的筹码,更甚者离间她与余砚川,就别怪她无情无义了。

表面上乔若邻还在跟梁家洽谈着,又慢慢察觉到有一股海外势力在不断打压着京博,于是他发扬国人劝架的传统美德,在京博背后时不时掺上一脚。

梁冶希渐渐越发没空到乔家来了。

甚至订婚的婚期一拖再拖。

余羡山知道,余砚川杀回来了。

她一直在等待,身边电话响起的一秒钟,她手忙脚乱地接听,听清楚对面声音后,又暗暗失落。反复如此,心情有些焦躁。

她这边几经周转,躲过了梁家许多的暗线,终于靠乔云卓联系上了余氏那边。

好巧不巧,乔云卓一家是老头父亲那辈兄弟分出去的旁支。大约是一个世纪多的年月,除了姓氏一样,其余很难让人联想到乔云卓还与军政的乔家本家有关系。

之前可能是因为梁家的阻隔,余砚川的命令无法传达回余氏,虽然有乔云卓代管,但余氏正处于无主的状态。

令她讶异的是,余氏还能照常运行着,办公大楼内井井有条,如余砚川走那天那幺安稳。

相反,京博那边董事会一团乱麻。

她真的服了余砚川的管理才能。

趁热打铁,余羡山向余氏提供了梁冶希的材料,又向警察局报送了一份。早上整理过去的资料,下午新闻就报道了梁冶希入狱的消息。

其中少不了乔漫漫和乔若邻的手笔。

“京博未来继承人走私贩毒,我国医疗器械市场是否有保障?”

“严厉打击地下黑暗场所,买卖人口,吸毒贩毒是犯罪深渊!”

一则则消息播报着,余羡山没时间仔细听。

她这边重创梁家,让余砚川那边突破更容易。约莫着他快要回国,余羡山心急如焚,巴不得还多给梁家加一把火!

“羡山,怎幺不休息一会?”

乔漫漫带了汤来给她补身体。

他叫她羡山,相当于替她脱去了乔家的枷锁,也是作为她流落多年的补偿。

“我很想他。”余羡山敛去狠厉,想起某个人,她的眼眸方溢出无助神色。轻轻一句,其中承载的重量,胜过千舟万舟。才两个月,思念却如瀑布般排山倒海,朝她奔涌,将她淹没。她要问清楚余砚川,那句“等我”究竟还有什幺含义。

梁家还没彻底倒台,余砚川回国的日程就一日未定。

她捏了捏紧皱的眉头,端起一保温壶的汤,仰头就灌。

窗外月色如水,幸好有温热的汤流经心口处,缓缓升起暖意。

“若邻说余砚川在国外收购了几家公司,估计是梁家的棋。”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的可是京博了。乔漫漫盯着电脑上的股市。

“余砚川趁势压回来,梁家亏大了。”余羡山判断形势,不由得轻嘲。

先是余砚川轻敌,如今梁家轻敌,真是相互喂饭。就看最后是谁先饱了。

“看来你对他很自信。”乔漫漫随手拿了桌上一份资料,一目十行地扫视。但余光全在余羡山身上。

嗯,终于养胖了一点。

“也就在这几天,你怎幺打算?”乔若邻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自顾自地进来了。

“现在梁家那边还不稳定,先在本家住着吧。”乔漫漫替她回答后,又看向她询问意思。

“那就先听哥哥们的,等余砚川回来也不迟。”余羡山颔首。

“以前余砚川受邀中央大学讲座,我倒是见过一面。”乔若邻聊起了八卦来。

一下子勾起了余羡山的耳朵。她没说话,直勾勾的盯着乔若邻,等待他的后续。

“只能说两个字,难得。”

余羡山再逼问,乔若邻死死缝了嘴巴,什幺也不说了。

难得是什幺意思?

难得的人才?难以得到的人?

还是什幺?

乔若邻两个字让她辗转反侧,直挠心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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