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广颢回来,换了比较轻松的衣服,就直接自己开车载她出门。
没有问要去哪、也不关心,树靠在车门边,郁郁寡欢…广颢手握方向盘,注意到她低迷的情绪。
车子在出海口空地停下来,夜幕低垂,面对大片海洋,两人沉默的坐在车里。广颢的大手覆在她的背手上…
「小树…」他的声音中有种特别的情愫。
但黎树没感受到,心里有很多悲伤、气愤的情绪…她以为自己和承风是自由恋爱,原来承风只是因为一个她不知道的婚约承诺而待自己好吗?
见女孩呆呆望着窗外,没有回应,湿润的眼睛里有种落寞,广颢将她上半身揽进怀里…
「大哥…」这个举动让树很是意外,她下意识就要推开对方的胸口;男人却臂弯收紧不给动。纵使从广颢身上感觉到不一样的情感和氛围,但在经历司朗和承风的态度后,树不敢再在景家男孩身上有太多自作多情的少女幻想。
树的脸贴在大哥肩窝,闻着他身上专属的淡淡气味,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在暗暗鼓噪。
「大哥…我…我…」
景广颢对她有魔力,每次被他触摸就会产生超乎理智的期待,不该有的渴望。树擡眸望着他,努力想保持清醒,不陷进情欲;看着女子用一双美丽亮泽的眼睛凝视自己,男人凑近,吻上她嫩红的唇;她就着魔般吸吮着他的唇,接受他的舌,无法自拔。
女孩的衣服就这幺敞开,胸罩被剥落,广颢吻着她的脖子,十分耐心细腻,没有承风的草莽,轻柔却酥进骨子里,一路吻触到乳房,含吮住娇俏蓓蕾。树呼吸急促而紧张,抱着胸前男人的头,感受着乳头被他用力吸吮、拉扯,她好喜欢看景广颢用嘴唇揪着自己乳头,那画面好情色,感觉好舒服…男人将她压在椅子上,长长的手臂伸到座椅下,将座椅后挪并放倒。椅面位置不够塞下两人,广颢把女孩两条腿压到她肩上;树感觉到自己臀部悬起,身形弯成发夹状,整个人像标靶被架在椅背上,再回神,男人的阴茎已经蓄势待发要进入体内。
「啊啊…大哥…」那令人期待的粗硬之物再次捅穿进体内甬道,树舒服的呻吟着,「…哥…好舒服…我喜欢…」
广颢一面推入,一面吻她,和椅子一起把她夹在中间,然后微幅前后摆腰,肉茎开始插弄起女孩。
「呜、啊、啊哥…」随着广颢的抽出撞入,树止不住的淫叫,速度愈来愈急促。
景广颢年轻气盛,身强体壮,干起她来如豺狼虎豹,树只觉身体被他急速的每一下顶撞,几乎冲飞起来。她只能抓着男人臂膀,无助地啊啊呻吟,下体紧咬男人棒子仿佛要避免被甩太远。
两人正如火如荼,车内响起一阵旋律,惊动了他们的情绪。广颢伸手摸向车架上的操控面板。
「老板!」通讯系统扩音传来阿梧得救般响亮的呼喊,背景有点吵杂,感觉他在人多的地方。
「说。」广颢拥着女人奋力挺动下半身,勉强抽出一丝空档,回得铿锵有力。
「请问您现在在会场哪里啊?」阿梧的声音有些讨好、甚至撒娇。
「嗯!…呜…」树努力苦憋着,但广颢攻势实在太过猛烈,让她没忍住而哼出几声;电话那头的声音也随之顿了下…
与此同时,在电话另一边,阿梧像做坏事一样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等待的女人,手盖在话筒,压低声音:「说明会已经结束,现在正在餐会,一直没看见您,程甄悦小姐找您找得急,说是等会儿上台致词,想和您出双入对。她人就在我旁边…」
体内快意让广颢粗喘了声,满不耐烦道:「把她打发掉!你陪她上去也行!」没等阿梧回应,直接切断通讯,转为勿扰模式。
「夹那幺紧!」广颢对身下女孩愉悦的发出假谴责,拍了一下她果冻般弹嫩的屁股。
「大哥…啊…大哥…我受不了了…哈啊哥…啊啊…」电话一断,树像终于得到解放,快哭的哀求起来,「我快没力气了…啊啊好累…」两人水液流了一波又一波,坐垫都湿透,树已经高潮到浑身使不上力。
「呵呵,没力了?」男人臀部飞快摇摆拍击,直到精液再次奉送,终于休战。广颢浑身湿汗的躯体紧贴女孩,急促喘息着,阴茎还堵在黎树的小嫩穴里,他伸手到扶手箱取出面纸,才抽身退离,帮身下女孩擦拭干净。
各自回到座位,树忙着把裤子穿好,看见广颢手指滑着手机萤幕,应该是在阅读讯息,萤幕蓝光照在男人脸上,她细细端详,出了神…大哥真好看…承风有承风的帅气,大哥有大哥的俊朗,想着刚刚两人肉体的亲密,她产生了想向他走近的依恋;树猛摇了摇头,不可以。
车缓缓开出风景优美的海岸边,一段路后进入闹区,周围的景色,树有些熟悉。
「哥…大哥,你送我到前面那个公车站就好。」树指向前面。
「这幺晚了,妳要去哪?」广颢问。
树抓抓头,「嘿嘿…我想去看看我爸的工厂现在怎幺样了。这里离那边不远…搭公车大概十五分钟会到。」
「位址给我,我载妳过去。」广颢干脆道。
「不用了,不用麻烦。你不是有人在找吗…应该要赶快去了吧!」树推辞,心中还挂意阿梧有些紧急的请求。
不料,广颢面色一冷:「你父亲工厂在哪?」
那翻书一样快的态度,好像在说:我的事不用妳操心。树有点小小惊吓,只好把地址给了对方。
「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再前面路口右转…」树非常熟练指路。她的神情有些雀跃,满心期盼着:「过这个建筑就到了!」
绕过树说的灰色厂房后,却只找到一块刚被大型机具铲平的空地。
「到了吗?」广颢眼睛瞥向她做确认。
树张着嘴,表情呆滞,怎幺看,位置都是对的,只是眼前的景象跟印象中完全不一样。
「…对…是这里…」
「但,好像没有了…」她掩不住心中震惊,推门下车,迈着软颤的双腿,走靠近施工封锁线…那间陪伴她成长的巨大铁皮屋子硬生生被从记忆中拔除;广颢停好车也下来,观察着周围产业生态。
「大概在这个位置…」沿着外围走了一段,树张大手臂比画:「以前有一间用废弃板材和铁皮做成的小屋…是爸爸做给我和姊的游戏基地,别看它外观简陋,里面的东西全是我爸闲暇时给我们做的,很坚固…」一开始她是在跟广颢闲聊,忽然觉得他可能不爱听这些,音量小了点,转成自言自语。本还怀着双亲或许过阵子就会回来的希望,此时只剩空空如也的砂地,父亲毕生投入的心血,已经变卖。她朝广颢笑了笑,「大哥,我们走吧!已经没什幺好看了…抱歉耽误你时间,结果只剩下空地。」然后往座车方向走。
来时路上,明明还很雀跃,广颢看出她当时的期待,现在这般无所谓,根本是在逞强。
「大哥?」走了好长一段路,树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发现广颢没有跟上,她转过身…男人还站在原本的地方,望着她。
「大哥!你怎幺了吗?」树不明白广颢怎幺回事,看他不动,于是又走回头去,同时奇怪男人为什幺一直沉默注视着自己的脸。
「大哥…?你为什幺这幺看我?」
广颢歪着脑袋,看着她:「妳明明很失望,为什幺要假装没事?」
被戳中心事,树一时不知该说什幺,嗫嚅了一会儿,强颜笑道:「就…就一间破工厂嘛!我妈早说过,该把它卖了,拖那幺久,还债都不够…是我爸…一直固执守着这些…」在事业飞黄腾达的集团主面前,她觉得自家的情况格外难堪,喋喋不休地想掩饰。
说着说着眼泪却掉了下来,终是说了真话:「虽然是破工厂…但是养大了姊姊和我!是爸爸喜欢的工作,投入妈妈最大的努力…那个小屋子,是他们要做给我的,怎幺可以没有经过主人允许就把它拆走呢?」她不是真的在意这些,而是父母亲真的弃她远去了。
两人站立了一会儿,一阵狂风吹过那片凄凉空地,广颢摸摸她的头,说:「走吧,回去了。」
这次开了很久的车,树感觉到周围的景物变化,及路牌指示,完全不像要往本家。
「大哥,你要去哪里啊?」
「我住的地方。」
什幺你住的地方?你根本走错了…树没能理解,又怕问多次了,他生气,不敢再问。
直到到了目的地,树才明白,大哥另外有个住处位于偏僻山区。车行进了主围墙内,继续沿着林间道路走上好一段路,又遇到一座围墙,围出独立庭园,园中有间屋子隐蔽在茂林围绕间,看得出主人很注重隐私。
这间私人住宅整体设计很特别,屋子由一个个像罐头状的圆扁柱状形体堆叠组合,每一个罐头就是一个厅房。宅里没有驻守的佣人,许多事得自己来,让树很意外,广颢一个大少爷竟然有不依赖仆从生活的时候。
「沃、沃!」这时,通往庭园的门传来犬只低吠,一头大型犬等在玻璃门外。
「烈德,你怎幺又跑出去了?」广颢开了门,大犬没有马上进来,而是就地坐下,擡头望着主人,直到广颢应声同意才进屋里来。
「好顺服的狗狗!」树没看过狗这幺和人相处的,显得惊喜。
叫烈德的大狗靠近了她,鼻子凑近嗅了嗅。
「它在认识妳,放轻松让它闻一闻就好了。」广颢一边往屋内走,一边说。
烈德嗅了一会儿,果真自动走开,又跟着他们一起上到二楼房间,然后在角落趴下来,张嘴吐着舌头、眯起眼睛,模样很惬意。
「它好像觉得我很无趣…离我离得远远的。」看狗对自己反应如此冷淡,树很失落。
「相反吧!烈德认同妳的加入,把重要空间分享给妳,妳让它感到自在。」广颢取出玻璃杯倒水。
「我见过别人的狗,看到客人都很兴奋,主动拥抱、或用舔的,还有要客人摸它来表示欢迎。」
广颢喝着水,眼中透出冷笑:「别把狗对人的支配行为当作受欢迎。在那种情况摸它,就是接受并鼓励狗对妳的支配。」
「哦!」树很意外,颠覆她对狗的既有认知。她盯着烈德,眼睛发亮,兴致勃勃的问:「那我什幺时候可以摸它?它的毛好柔亮!」
「现在啰!当它尊重妳的时候。」男人边说,边去了隔壁相通的房厅。
得到狗主人同意,树很高兴,立刻坐到大狗旁边地毯上摸摸它,正如广颢说的,烈德很放心她,被摸得舒服了,索性一个侧躺,露出肚皮任她给自己按摩。
不一会儿,广颢回来,瞅着大狗烈德横躺地上一副爽翻的样子,他弹舌发出个声音;烈德立刻两眼注意主人,随着主人的手势,起身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