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被推开了,承风走进来,后面看门的喽啰乖乖的,没人敢挡他,身后还跟着碧女王和她的猛男们。
浴衣男原本笑着的脸僵了,变成不自在的寒暄:「哈哈,好大阵仗,我面子真大,是不是?」他两手一摊向周围炫耀。
碧女王两手插在腰际,脚站三七步,想看他能装傻到什幺时候:「彭副总,你在我的场子拐走女孩子,未免太不上道!」
彭副总看向承风指着座位要他坐:「哈哈,我没拐人,景老板,正想找你过来叙叙,只是你在忙,所以先认识一下你女朋友。」
「喂,彭副总,你怎幺自己躲在这里喝闷酒啊?」承风两手环胸,语调酸溜溜:「难道是…我才听说,尖观总裁的位置要让老董他孙女儿接手,感觉你这辈子都没什幺机会了!」
尖观彭副总觉得面子挂不住,笑着呛:「老董的孙女儿又怎样?你一手栽培起来的于润,我都睡过了!女人多给点好处就自己爬来了!」他接着指着树,得意洋洋,「她…也不难,下次把她睡在我床上给你看!」
承风一个箭步跨了出去,蓦然出拳,重击在男人脸上,把对方整个打倒床上;随手挑起旁边水果刀,对着对方浴衣下分开的腿根处,目露阴鸷:「你下面那根东西还想用的话,就别再打树的主意。」
「呜呜别别别…」彭副总捂着冒血的鼻子,勉强擡起头,十分紧张的看向被刀尖戳着的胯部。
「看在碧的面子上,今天绕了你!树跟那个小美工不同层级,罩子放亮点!」说完,承风带着树离开。
站在大厅,承风对碧女王表示感谢:「碧,谢谢妳的支援。」
「小意思,幸运的女孩!」碧女王轻眨了下左眼,给了树一个飞吻,带猛男团离去。
看着对方的背影,树说:「碧女王好帅气也好辣呀!可惜,我错过你们精彩的飙舞了。你跳舞一定超帅!」
「妳没错过。来,手给我。」承风把掌心摊平在她面前,做出邀舞的动作。
「我不会跳舞,小心被我踩到。」树耸耸肩膀,还是把手搭了上去。
「看着我的眼睛,放松妳的身体,轻轻靠着,脑子不要想,只靠身体随我带动的感觉。」
树睁着灿亮的眼睛,凝望承风自信的脸庞,感觉男人身体的牵引…
反复几次,好像抓到某种默契,树在律动中越跳越感兴趣,脸上不自觉露出新奇甜美的笑,让承风忍不住搂紧她的腰身,细腻亲吻女人的唇,吻得好深。
突如其来的激吻,扰动内心底层的混浊,此刻的亲密让树很慌,只感觉自己铸下大错,背叛了承风。
「噗,树!妳在干什幺?」偶然间,发现两人接吻,树双眼竟睁得亮晶晶,承风啼笑皆非,命令道:「把眼睛闭起来!」他用热掌将她眼皮复上。
在黑暗中,树感受到承风的亲吻,和大哥不一样的干脆俐落,每个节奏清晰明快,应和着心脏不安跳动。
「承风…」被手蒙住眼睛,树忏悔般喃喃:「我是个差劲的女人。」
「……啊?」承风缓缓松开了唇和手。
「我其实背叛了你。」
「噗!什幺事说得这幺严重?」看着女人一脸认真,承风笑着,心头实则收紧。
「我说的是真的!我和大哥发生了关系。」树把心一横,直接说出真相。就算会被对方立刻唾弃,也必须止损,任由情感发展下去,这个洞只会越破越大。
看见承风沉默,眼里隐约有讶异,树一不做二不休,要死一次死个痛快,决定把话说清楚:「大哥有一天喝醉,佣人们都不知道怎幺办,但他愿意让我送他回房间…」她吐实了两人擦抢走火的经过,说明过程内心十分煎熬,也得硬着头皮说完。
整个听完后,男人只是问:「然后呢?」
背景音乐隆隆声实在太响,树皱起眉头,提高音量:「嗄?什…什幺然后?」
她窘得面红耳赤,以为对方在问他们后续发展,只得诚实认了:「然…然然后又做了很多次…因因…因为,我觉得你没把我当你女朋友。」树握紧拳头,低着头:「对不起…我不确定我们是什幺关系,刚刚你对别人说…我是你的女朋友,我才知道…原来你是这幺看我的。」
承风换了方式问:「所以,妳现在和大哥交往了?」
这个问题让树茫了,她颓丧的摇头,「没有,我们……我们不是。我们怎幺可能…」最后一句像在告诉自己。
这时有个人走来,对承风说:「风哥,伟爷来了,说很久没跟你聚聚,想要几个兄弟到他包厢去!」
承风握紧树的手,「妳能陪我去吗?」
树点点头。
那包厢真是别有洞天,兽毛地毯、厚真皮椅,灯光红红蓝蓝、五光十色的水池有漂亮泳衣女孩玩抛球。满场的妹子、满场的酒,往来的人,喜欢称兄道弟,劝酒划拳,关系也非常复杂。好在,承风会替树挡酒,身边也就她一个女人。
伟爷披了件国王般的皮草大袍,里面却没穿,和承风在大黑皮沙发上说话,两人一来一回,语调云淡风清,看似格调很高,实则,女人背后一个、腿间一个,手臂搂着一个,都只穿着细带情趣内衣。
不一会儿,伟爷就进去另一房间里面,随大家高兴。承风继续坐着没有动作,只有接过旁边几个狗腿子递来的酒和烟。
「风哥!」来了一个人先是和承风打招呼,随性在弧形沙发座坐下来,「大家都在啊!」
多话的他炒起了略显冷清的气氛:「欸欸,你们知道吗?那天康康路边捡尸,捡到一个超级天菜妹回去。结果,人兴奋的要死,掀开裙子发现没有地方可以插!马上!痿了!好久都不行!」
低俗笑话,当场有人把酒笑喷出来;树皱起眉头只觉得惊悚;承风啜饮着酒,也是面无表情。
看承风没有笑,其他人笑了几声就停下来,也不敢笑。
和平时多话阳光不一样,承风今晚安静许多,又是烟又是酒,一根接着一根,一杯喝完又一杯,树看了很担心,觉得是自己害他心情不好,罪恶感很重,实在很想逃离这样的压力。
「承风…」她鼓起勇气喊他。
承风翘着二郎腿,一手搭在树身后椅背上,一手将烟放在嘴前,听见她叫自己,只是斜睨着她,并不说话。
「你不能一直这样抽烟喝酒,很伤身。我去联络大东,送你回去休息。」
承风依旧没讲话,看她摸往身上会有口袋的位子;树才发现手机没带,又对他说:「我去借电话。」
随即站起来,出了厢房,在外厅问人:「请问,这里有公用电话吗?」这里很空旷,她的声音显得响亮。
「楼下柜台可以借电话。」
「太好了,谢谢你呀!」
树双掌合十向对方感谢的模样,十分可爱;而承风就静静站在她身后一段距离看着。
张望了一下,树找到电梯的位置,连忙走过去,她不习惯高跟鞋,经过整晚折腾,走路早已一拐一拐的。
忽然,有人出现背后,将她从臀部横抱起来。
「啊啊!承风?原来是你,吓死我了!」树讶异的看着他,一面抚着胸口。
男人紧抿双唇,只是看了怀中的她一眼,来到电梯前。
「帮我按往楼下,谢谢!」树跟他说。
承风却按往楼上,门很快开了,接着登上电梯。
电梯抵达高楼层住房,树搂着男人脖子,从他的肩膀探向大玻璃窗,可以鸟瞰整个入夜城市繁光点点。
进到一间格局气派的套房,男人把树放进松软的单人沙发,随即双手环住她,单脚跪在椅子前,将脸埋进女人肩颈处。树感觉到承风满身傲硬的气,在此刻消弱转为撒娇,于是轻柔捧着他的身体。
毫无防备地,一个刺痛的吻印在颈侧,树压抑的抽了口气,抱着承风的手臂也不自觉用力。连绵的吻接续触碰女人软嫩的颈肌肤,树怯怯的仰起下颚,微微侧向闪躲,深怕又再被啃一口。
但她躲不掉,左右后面三方被沙发包围,树曲着双脚缩在沙发里,只能任由承风将自己压在椅背上深吻,男人的手摸向女人腿侧裙边高叉,轻易撩开裙布,露出丝袜包覆的两条腿,大手隔着丝袜抚摸内裤下的柔软,指腹揉摸着阴阜…逐渐有湿意透出来,男人更加积极,拉开礼服几处绑带,另一手摸进豁口很深的领子里,肩带乖乖两边躺,让男人捞出奶子揉搓;树才惊觉,礼服的设计原来都是为了方便男人办事啊!什幺上流文明,全是用来掩饰原始欲望的低俗!
热气,喘息,欲望强烈搅动着氛围,没有给人思考的空间,只有顺着直感的潮流。
黑色布料散落周身,无痕胸罩被扔在地上,树整个上半身和下半身都已经敞露,呈现任人采撷的模样…
「帮我把衣服脱掉…」承风哑声要求道。
这将揭开什幺样的序曲,树很清楚,但她整个人很懵,不确定是否应该继续下去…
看她犹豫,承风直接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力道有些狠;或许…今晚别再惹他不高兴比较好,树小心解开对方的扣子,脱去他的上衣,露出男人一身精实悍体。
「我们都这样亲昵了,关系明明白白的,妳怎幺会弄不懂我们的关系?」承风忽然开口说话,语气沉闷。
「承风…」对这件事,树本就感到歉疚,以为他在生气,十分害怕,将身体缩进沙发里。
看出她在躲,承风硬将女人拉出来,揽进赤裸怀抱里,「那妳说,我们是什幺关系?」说罢,低头在她粉嫩肩膀、锁骨处一阵啃吻。
「啊…」树被他吻咬的又酥又疼,两手无措推着他健硕的肩臂。
揽着女人滑润后背,承风揪着她的乳房,叼住乳头,激情吸吮起来,另一手,指爪粗鲁勾住丝袜,抠破个洞,接着直接撕开,手指隔着薄薄内裤,反复在花谷间揉磨,底布逐渐湿透,留下一滩晶莹。
汲汲啧啧…手指拨开裤底,插入湿漉漉的肉穴,抽送抠弄,和不断流溢的淫液擦出水声。
肉道内激强而起的快感,让树无助呻吟起来,两腿无力踩着、踢着承风的腹部、大腿,却无法逃离男人手指抽插甬道的刺激。
很快在承风手指下得到高潮,树也软瘫成泥。丝袜在胯下撕开了大洞,承风拉开女人腿根丝薄的内裤缝,露出肥嫩阴唇,他用手指揉着蕾蒂,直接拉开裤裆,掏出硬绷绷的阴茎插入淫水满溢的肉缝。
「呼…他妈的…好紧…妳好会吸…啊…好舒服…」承风惊喜地感觉到树的蜕变,让粗壮阴茎强硬磨弄她的下体,靠着女人丰沛分泌的体液浸润,他前后摇摆,反复拓开极密合的小穴,肉棒深深进入。
男人像青蛙岔腿,趴在黎树身上,让两人下体紧密结合,阴茎深埋女人体内,搂着黎树的娇体,既兴奋又不满的呼喘:「呼…树竟然不知道我们是什幺关系?那妳说,我都把老二插在妳妹妹里了,会是什幺关系?嗯?」
树同样喘着娇气,张着迷蒙双眼,困惑摇着头。
「啧,真是个小傻瓜!」承风猛力的顶动下体,肉棒在紧致肉道内梭动,要她更深体会:「怎幺会不知道!不就是妳老公吗?」
「啊啊…承风…呜…啊…承风会痛…」过度深入,带来异样爽痛。
「好…我慢点…不会痛了…」承风努力克制放慢动作,小心呵护起来,但撑不了多久就又猛了起来。
「你顶太里面…痛痛的…啊啊啊…你不要撞…太进去肚子会痛…」树挣扎着身体。
「知道了…我慢点,妳太会吸了…弄得我好兴奋,好想撞进去…」男人将她拉起来,「妳趴着,这样可以插比较深。」
树趴在沙发上,撅高屁股,让男人从后面插入。她身上衣服脱去,只剩破了大洞的黑色丝袜,露出屁股的肉色,白丝内裤歪斜,方便男人粗长进入插弄女体,他两只大掌揉捏着饱满嫩软的臀瓣,一面耸动精臀抽送,享受极致畅快。
男人猛烈的冲击,震晃着女体,树激烈高声淫叫着,只觉肉道被摩擦的仿佛着火,热辣辣的。
承风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和自己舌吻;下体依旧啪啪啪无情的拍打,阴茎凶狠抽插。
如此翻云覆雨,过了很久才射。男人抽退而出,白色浓稠液体立时从皱巴巴的内裤缝流下,顺着大腿滴落沙发上。树软趴在沙发上喘息,脸上淌着几滴泪珠,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幺来的。
承风进去里面房间;树缓了会儿,有些无力的下了沙发,脱掉破烂的丝袜、内裤,拿面纸替自己清洁。和承风做爱就是这样,他爽完以后不会替女伴整理清洁,也不怎幺温存,那是和广颢才有的待遇。
「承风,我想拿回原本的衣服。要怎幺拿回来?」树在淋浴间门前问。
喀,浴间门开了,承风裸着湿漉漉的身体出来,一面用浴巾擦头发:「我叫小惠送过来。妳先洗澡吧!那边有浴袍,先穿那个。」
「嗯嗯。可以请她顺便帮我带一条药膏吗?脚痛…」树翘着两只脚尖,只用脚掌半边站着。
站在花洒下,温暖水雾浇淋,树有些恍恍惚惚,感受着一个好痛的感觉印在心上…她闭上眼睛,模糊影像在脑海若即若离,「…广颢…」当她快要感觉清楚时,脑海画面意外出现了相簿上,美丽的女模特儿,可人的模特儿活过来,看向黎树,表情瞬间转为那日两人在办公室遇见的真实冷淡…烙铁般的痛贯在心上,树颤抖了一下,明白了过来,那是她无法走近广颢的墙,一直以来和广颢看似真实的关系,其实都是…虚幻的。
浴间外,门铃响了,承风接应,助理小惠站在门口,把树的背包连同一袋衣服,和一条药膏递给他。
然后又从口袋掏出一支手机:「承风哥,这个是黎小姐的手机,遗忘在化妆台上。一直震动,好像有人找的很急。」
关上门,承风看着树的手机不断亮起,整个晚上广颢已经打了几十通电话。
他接起通话:「喂,哥,我承风。」听了一会儿,回道:「树跟我一起,我们今晚睡饭店。」
「我想,我跟我未婚妻的事,应该不用跟哥报备。」说完,他切掉电话,把手机随手扔在沙发上,机子一滑,落进膨厚椅垫和扶手之间的缝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