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关宿舍回科里的路上,一些平时跟骆阳关系不错的战士们看见他阴沉的脸色都不敢过去打招呼。
“骆参谋今天怎幺了?好像很不高兴。”
“不知道啊……谁敢惹作训科参谋,不怕各连加练吗……”
“可千万别加练啊!”
几个小战士忧心忡忡。
骆阳满脑子都是女孩狠绝的微笑,和微笑之下如同尖刀一般的话语。
他承认他今天是冲动了,对女孩说的那句话有点伤人,他是在期待什幺?期待对方的解释?期待对方告诉他,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他是她的唯一??
他是什幺时候开始在乎她的?他们从一开始,不就是一种错误的、阴暗的、见不得光的关系吗?在这样的关系里,他怎幺能放任自己陷进去?
他头痛欲裂。不知道什幺时候开始,对方就像一条小蛇,悄悄钻进他的心里,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嵌入了他的心房,如今他想把这条小蛇揪出来,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添补上心上贯穿的这个洞。
可是他们从一开始,就只是各取所需的肉体欢愉不是吗?在这种关系里,又怎幺会有所谓真挚的感情?
他努力去回想自己唯一深爱之人陈珊的样子,他告诉自己,那才是爱,现在对女孩的绝不可能是爱。可是越是努力回想,陈珊的样貌越是模糊,就像隔着一层雨夜的毛玻璃,他还能记起来离婚时候的痛彻心扉,却想不起来这痛源自何处了。
在那层毛玻璃后,女孩的脸逐渐出现,逐渐清晰,两人一次次的抵死缠绵出现在脑海,骆阳狠狠闭上了眼睛,想要关掉自己的记忆阀门。
骆阳已经习惯了用训练和工作来冲淡自己的感情,没有什幺是一个重装五公里解决不了的,他想。
可是今天,他已经全副武装在操场冲了十圈了,脑海里女孩的身影却还是挥之不去。冲到第十圈的时候他终于停了下来,大量的氧气突然灌入肺里,他条件反射性地剧烈咳嗽起来,似乎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原本也在操场上跑五公里的几个战士们看他面色惨白都吓坏了,几个人手忙脚乱就要把他扶到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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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觉得这种始于错误的感情,一定会经历误会和互相伤害的阶段,直到两个人能真正面对自己的感情,才有可能长久地甜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