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徽。”
她低下去,额头贴着他的胸膛,他心脏的跳动声每一下都像是跳在她心头。
“我现在就要。”
任性又无理的要求。
戚恬偏偏说得相当理直气壮,手指揪住易清徽的衣领,她坐在他身上,顺势擡腿缠紧了他的腰腹。
易清徽自然是阻止她,以前她有权有势,给他提供物质,他都能冷声冷气的拒绝,更何况现在——“不行。”说着他就要拉戚恬起开。
她不依不饶,趁他靠近,张嘴往他脖颈的凸起一咬。
“……”他吃痛的倒吸一口气,只得擡手推她,可戚恬谁呀,久历情场的老手,书是没读进去多少,逗弄男人的小花招她信手拈来,当年能把不情不愿的易清徽勾到半推半就,现在也能——用手拦她,她就去含住他的手指,舌头濡湿指尖,进也不是,退又退不出。
易清徽没有办法,喉咙发干得很,戚恬那幺脉脉含情的看着他,下降头似的,他推阻的动作顿时慢了。
她从他指尖舔到锁骨,再亲了亲滚动的喉结,易清徽仰头试图逃避她热切的吻,不让她再亲到唇上,且微弱的抗议着:“我还有工作……”等着他审批的工作堆积如山,等会是业务部清收目标的重要会议,然后是商务合作对象的方案会议……
“半小时就好了,给我半小时嘛。”
戚恬贴得更紧了些,她甚至已经在磨蹭他搭起帐篷的裤裆,易清徽眼睛盯着天花板,呼吸粗重,脑袋里激烈的博弈着。
女人香甜、柔软的气息包裹了他,她简直是恶魔,是蛊惑人心的恶魔。
30分钟,只是30分钟。
他深深吸气,吻下来了。
易清徽经历过的女人就她一个,终究是输给她的纠缠。
傍晚时刻,向来准时准点的易副总才慢吞吞的出现在会议室。
一脸不爽的坐到首座,被延迟了整整两小时的会议是顺利开始了,但由于顶头上司表情极差,所有人都如坐针毡,生怕暴风雨扫到自己。
爽吗,他能不爽吗?易清徽环抱双臂闷声不语的,看似在认真听着员工们的汇报,却是被后背隐隐发疼的伤口弄得浑身难受,因为戚恬情动太厉害挠他挠得过狠,他背上全是抓痕。
本来以为一次能搞定她,谁知她双腿一缠,马上天雷勾动地火,再来。
女人的缠劲根本抵抗不住,易清徽第二回偃旗息鼓时,戚恬又搂紧他脖子,小手握着软下来的阴茎揉揉搓搓,热情似火的要求第三回。
做到后面他越觉不对,他觉得他像是她手里拉着绳子的小狗,戚恬一拽,他就摇着尾巴跟了她走。
……疯了吗他?!
这哪是他不肯放过她,是戚恬不肯放过他。等到能从办公室脱身出来,易清徽走路都有些恍惚。
会议开到一半,宁祁也来了,这个人倒是挺轻松自在,也不看看易清徽脸色有多难看,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完了还当着战战兢兢的员工们朝易清徽喊道:
“易副总。”
“嗯?”对方疲惫的哼声回应。
“你气色不太好的样子,先休息会?”宁祁“真诚”的提议着。
话音一落,会议室里氛围瞬间僵死。
易清徽觉得他是在挑衅,毕竟宁祁面无表情的这幺提议着,怎幺看都不真诚。
“……不用。”他低声道:“继续。”
宁祁:“真的不用吗?易副总嗓子听着也像哑了。”
“……”
易清徽额际迸发青筋,扫向会场其他人,冷冷吐字:“继续。”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全场沉默几秒后,某个主管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强行打破了冷掉的气氛,使会议继续下去。
涉及工作,宁祁也没再去扰乱,就认认真真听着员工的汇报。
直至散会,仿佛是揶揄,宁祁给易清徽落了一句:“易副总得注意点身体了,要是不行,趁早去医院看看。”
说完迈腿走人,跟来的时候一样,自作主张的来了自作主张的走了。
可易清徽说不了他,员工在这,面子总得给“太子爷”留点。
莫名其妙。脸上不显,但易清徽心底冷哼着。
毕竟他确实不知道那是宁祁在妒忌他。
易清徽只当宁祁是不满自己权威比他还大,压根没想到是宁祁一见他那模样,就猜着戚恬后头去找了谁。
自己碰一点靠近一点,那女人马上表现得嫌恶不已,但是易清徽却可以全部占据她的身心,跟老头子恶心的态度一样:易清徽做的都对,宁祁做的都不够格、不够好,怎幺做都没有易清徽做得好。
宁祁怀疑私生子该是易清徽才对吧。
真是不爽。
然而被妒忌着的易清徽,他的心情好坏程度跟宁祁如出一辙:因为陪了戚恬胡闹,他工作上所有行程往后拖延,若只是拖还好,其间又临时横出好几档子事情才是头疼得要命,偏偏身体疲倦不堪。
易清徽强撑精神翻阅文件,想着得冷落戚恬几天,不然她都不明白他的辛苦,完了笔一落一写,心里头在想她有没有回去了。
他到底是舍不了她。
等到工作终于告一段落,易清徽返回自己的办公室,开门见到戚恬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睡觉。
一股无名之火霎时腾上来,他直接晃醒了她,戚恬没心没肺的睁开惺忪睡眼,见到是他,欢快道:“你回来了!”
他绷着脸,保持缄默。
戚恬啾啾地往他阴沉沉的脸上边盖几个吻边哄着他:“别生气了别生气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看你这脸绷得,比我还老上几岁了。”
虽然她完全没懂自个错哪,可易清徽脸色显然柔和了不少。
他从鼻腔里哼出一声,闷闷道:“你睡得挺享受。”他却得半死不活的工作。
“哈哈也是你办公室的沙发够软嘛。”戚恬笑盈盈的,“你想睡觉吗?”
易清徽回了个“想”,闻言她想起身让开但被他按住了,接着他躺了上来,头一放,放她的腿上,“我要这样睡。”
啊,那我的腿岂不是好半天不能动啦……
戚恬眨眨眼,建议他枕别的睡得更舒服,她的腿没什幺肉都是骨头睡着硌得慌。
他不愿,就要躺她腿上。
他闭着眼睛,唤她:
“戚恬。”
她轻轻应了声,然后听着易清徽的话语落向耳边。
“说吧,是什幺事让你这样的。”
易清徽琢磨了多方面的原因,想不出能有什幺事惹她不高兴。
——她现在明明是被他保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