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团安锦簇 但闻人语响 h

昭元从御书房回来,又分别自长乐宫和太极宫见过太后和皇后,说了好半天话,夕阳西下,和帝后用了饭,才乘六匹大马的高轿出宫回了自己府上。

庆贺的人早已车马盈门,络绎不绝。长使接了指示,闭门谢客,只说公主舟车劳顿疲累,早早歇下了,明日上朝叙职后再宴请四方宾贵。

昭元径直进了主院换了身青色曲裾,在榻上支颐倚着,方才觉得有些困乏。

她打了个哈欠,左右小隶忙上来服侍,捏腿的捏腿,揉肩的揉肩。

镇国公主府没有宦人,连跑腿的小厮都英俊不凡;婢女倒是不少相貌平凡各怀本事的,特别是常行走的厨娘和几个高级的女官。

搜刮来的后院侍卫和小厮都等待昭元宠爱,乃是公主的所有物,若小厮敢与婢女私通,会行以去势酷刑,甚至丢掉性命。

昭元摸了摸身上小厮光洁的脸,那少年闻到她身上熏袍的月麟香味,羞赧垂头,立着不动了。

“下去吧。”昭元像是想起什幺,眼睛一亮,挥手将这些蒲柳之姿赶走了。

她对大长使琏历附耳几句。

琏历心领神会,领差而去,不多时,上来了两个强壮的内侍,擡上来一个灰布遮蔽的巨大银笼。

昭元笑眯眯的,手背在身后。内侍将灰布拉开,再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银笼精美,但空空如也,只有地上半躺着一个年轻男子。他看着十分年轻,处在少年和青年的边线上,五官英俊,身形高大,只是脸色颓败,胡子拉碴,似乎被磋磨的不成样子,依稀能看出原先的骄傲和俊朗。穿着异族的华贵长袍,却破破烂烂,露出了肌肉分明的前胸,看上去到别有一番洒脱不羁的韵味。

昭元自下而上的肆意打量着他,在凸起的裆部上多停留了一会,对上笼里男子的眼,咧嘴一笑:“耶律逄。”

年轻男子正是那异族战神,塞北回羌的天之骄子耶律逄。

昭元并没有像军报里一样将他斩杀,而是囚禁了起来。

耶律逄见了她,本来奄奄一息阖上的眸子倏然睁开,他咬牙切齿地骂道:“楚央!你这妖女!”

他五官因仇恨而扭曲!男人猛地扑到了笼子边缘,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捏住了银栅,高大的身形撞上了笼门,不由闷哼了一声。

昭元还未回应,她身边侍官已经脸色一变,破口大骂道:“大胆逆贼,竟敢口称殿下尊名,看来你是不要命了幺!”

“不妨事,”昭元懒洋洋挥手,眼里露出玩味精光来。

“是。”

侍管连忙低头称是,眼中却射出忌妒。

——这异族男子年轻潇洒,长相最是符合公主口味,怕是又要分去不少宠爱。他本就只用唇舌伺候过公主一次,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有晋升机会。

只有琏历肃了肃,公主这个表情,这个异族人是要吃苦头了。

昭元绕着笼子转了一圈,笑着说:“很恨孤?”

耶律逄只有鼻子往外出的气,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捏着栏栅,看着她,面露难以言喻的悲愤。

“也对,对于灭族之仇,谁能轻易放下呢。”昭元轻声道,驻足在笼边,饶有兴味,“给你一个机会,孤就饶恕你的臣民,如何?”

耶律逄沉默几息,勉力开口道:“什幺机会。”

他本不愿意信这妖女,但作为少年将军,身负皇族血脉,从骨髓中便教育责任二字。于子民。于家国。

有一丝机会,他都必须尝试。正如他宁可在战场上战到最后一瞬,也不愿意投降。

昭元一笑,重新倚躺在了榻上。

她挥了挥手,四个穿着华服的低眉顺眼的俊美男子进了室内。

耶律逄不解,但他很快就明白了。

一个男子盘腿于地,吹起了箫管,音色轻柔暧昧。一个起舞,展现劲窄的腰肢和大片袒露的结实胸脯。一个双膝跪在昭元膝下,手高举过低垂的头,一动不动,像器物般的给她献上琉璃尊里的葡萄。

那葡萄是玉色,像玛瑙一般,个个颗粒极大,水色饱满明艳,看着极其名贵。

耶律逄看到那琉璃尊,兽耳星底,是回羌之下准愆部的特产宝物,曾珍置于可汗宫中,现在却拿来装水洗的葡萄,在女子口中吞吐。

他的指尖慢慢缩紧。

昭元从那口玉唇中吐出葡萄皮。剩下那一个原本正在给她锤腿的男子,连忙转过脸张开嘴,用口舌等候着,将她吐出来的葡萄皮接了,像美味一般地连忙嚼动几下,吞入腹中。

刹那之间,耶律逄愣住了。

那男子容貌俊逸,额鬓乌浓,鼻梁高挺,看着还有几分贵气,却没有一丝不情愿之意,面上全是痴迷和小意。

也许是吃的动作太仓促,把那金枝玉叶之人逗笑了:“…这幺急。”

男子抿了抿唇,撒痴道:“还以为公主有了新人,就忘记辚青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觑着昭元脸色:“…驸君也想见您了。”

“吃味了?”昭元笑着,摸着他的耳垂和脖侧。

那自称辚青的男子忙道:“不敢。不过想要公主多让辚青相陪。”

耶律逄目力过人,此时敏锐地看出了能说得上话的侍官都各有长处,五官身形,至少有一处好看过人,比如这辚青,耳垂和后颈相当显眼,白皙窄薄,格外干净,比一般男子修长好看许多——辚青也特特的穿露出后颈的长袍。刚刚训斥他不敬的侍官,虽长相只能算清秀,但张口时能看出唇舌生的极好。而在屋中起舞的,大概容貌一般所以带着面具,但窄腰修胯,身形十分好看。

而没有独到之处的,就只能当器物,端着葡萄,打帘子。

——她竟然将这些俊美男子当器物使唤。

听了辚青的话,昭元大发慈悲地道:“今日便由你伺候了。”

辚青一听,喜不自胜:“谢殿下恩典。”

说完,他缓缓地俯下身,身段极软地,头便钻入昭元的曲裾下摆中。

昭元看着他露出的半截脖子,在上面抚摸,心情不错,缓道:“驸君是本宫正室,你们要尊他敬他。我待会也是要让他过来觐见的。”

耶律逄已是看直了眼。

那男子头部一拱一拱的动作…分明是在用唇舌伺候楚央那处。

他看得面红耳赤,瞬间转过头。

辚青一边吞吐一边模糊地发出声音,意思仿佛是“不敢不敬。”

昭元被他伺候着,脸上露出难耐之色,勾开胸脯,身子半露。

常年带兵作战,她身材紧致修长,不见半点虚肉,有如一道绷得极紧的刀鞘,美得极富有线条。那辚青从下面舔到上面,在乳肉处频繁流连。

耶律逄想看,又不敢再看。他面色逐渐通红,气喘如牛,身下阳物涨的火热。

他年少成名,一心功业,曾被父母指过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只是草原女子飒爽,见耶律逄长年累月不着家,在沙场兵营里苦修,转头就和情人奔赴了。军中规矩严苛,因此帐里连个通房都没有。

虽然知道那事...听年长兵痞子谈笑里的憧憬,但从未真正做过,更别提看着活春宫。

昭元后仰着头,乌发垂在榻上,发尾随着动作一耸一耸,脸上是浸在极乐中的肆意,听到他的喘息声一般,突然低头,冲他笑了笑。

女子美艳至极的脸庞,唇边溢出的讥笑,在他眼里更如妖女一般。

......不知在何时,他的汗却一点一滴地落在了地上。

”啊......”

昭元身体一颤,清液泄了出来。

辚青忙用嘴接了,又细细舔净,口称道:“谢公主恩典。”

昭元闭上眼睛,似在回味,接着她双眼睁开,直直向耶律逄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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