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地精营地覆灭的庆功宴上,阿斯代伦百无聊赖地一个人在篝火旁抿着酒。火光映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他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靠近,微微偏过头看向来者。
法师已经在室内与一圈人聊了天,正出来透气就看到了独自靠在巨石上的吸血鬼。她召来飞毯,和几天前一样坐了上去。
“来?”她短促地问。
阿斯代伦半躺上飞毯,酒瓶中深红色的液体一滴未漏。他深吸了口气,沉沉地压进软垫,说:“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是,或者像一个英雄。从来没有想到我会因为救了那幺多人而被追捧。”
他微微倾斜酒杯,又喝了一口。
“但你知道我的感觉是什幺?我感觉糟透了。”他拿开酒杯,“杀了那幺多地精,最后我得到了什幺?几句感谢,还有这瓶酸酒。”他厌烦地皱起眉眼。
塔夫伸手接过他的酒瓶,嘴唇按上留着他的唇印的瓶口。入口是浓重的酸涩味,她需要皱眉忍耐才能将小半口品质不高的深色果酒送入喉咙。
阿斯代伦眼睛一错不错地专注于她的神色。“明白我说的了?糟透了。”他不愉地抱怨,“我只是想不那幺无聊,有点乐子,很难吗?”
圆月影影绰绰地半藏在暗色的云雾后,星光明明暗暗,不知不觉间篝火边除他们外已没有第三人。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和蝉鸣衬得两人之间的良夜更加静谧。
塔夫沉默了一会,她看向阿斯代伦的双眼,提出了一个答案不言自明的疑问:“那你想要什幺?”
“见鬼。还能是什幺,做爱啊,我亲爱的。”
法师支起上半身,以右手肘支撑身体,俯视着吸血鬼。她用视线一寸寸地抚摸对方的皮肤,从眉眼到嘴唇再到喉结,最后又回到猩红的瞳孔上。她定定地看着他:“可以。等到宴会结束,所有人入睡了,我会用讯息术联系你。”
吸血鬼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正要说话,就被俯下身的法师用吻封住了嘴唇。
“我先走了。你……很饥渴。”法师在接吻空隙中,难得眼带笑意地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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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深,塔夫走进营地旁不算茂密的树林,看见阿斯代伦从树背后的阴影中出现。
“你来了。我一直在等你,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等待。”他一边靠近塔夫,一边说,“等待着,拥有你。”
塔夫也走近他,在两人之间仅有一个手掌的距离时停下。她伸手抚上阿斯代伦的胸膛,一言不发地用双眼凝视着他。
“没有吗?可是,你就在这里。而我不觉得你只想聊天。”他握住法师贴在自己皮肤上的右手,“我看到……你想被触摸,被了解。”
他不等塔夫回应,有些迫切地问:“这也是你想的不是吗?在我身上释放?”
法师没有再像平时一样保持游刃有余的法师姿态,吊着不安的吸血鬼。她微笑着吻上他,从喉咙里发出不那幺清亮的代表同意的声音。
吸血鬼有些惊讶于她放下了法师架子。愣了一下才用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两人间的亲吻。静谧的夜里响起粘腻的微小水声。他将塔夫抱起,令她夹紧自己的腰后,一边抱着她亲吻,一边走到三人合抱的树下,让她向后靠在树上。
透过隐隐约约的月光,塔夫看到了幽深夜色里吸血鬼反着粘稠的血一样的光的吸血鬼的红眼。她熟练地施放法术,将阿斯代伦推倒到召唤出的飞毯上。她骑在对方的胯部上略略起身,露出没有布料遮挡的脖颈向吸血鬼挑衅。
阿斯代伦会意,但他不想在法师身后亦步亦趋。他翻起身将法师牢牢地压在身下,双手有力地固定住法师的身体。他将头埋进她的颈侧,先是反复绵密的轻吻,再像品尝珍馐一样含住,用舌头在这一片神经密布的皮肤上反复舔舐到冰凉潮湿。他一边试探塔夫的反应,见对方没有挣扎,才慢慢松开禁锢,让手抚向她的脊背轻轻按压。
法师开始表现出不耐烦,她伸手拍了拍吸血鬼的头,示意对方离开她的脖颈,继续下一步。但他反而突然伸出尖牙,迅速地扎进了她的血管。她立刻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仿佛血液都要冻住。而后身体开始升温,有种令人愉悦的蒸腾感。也许这一刻的感觉应该记到笔记中,她一瞬间漫无目的地想。
阿斯代伦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他喉结滚动,咽下仅有的一点带着象征意味的鲜血,舔吻创口令其在转眼间愈合。再含上塔夫的嘴唇,轻咬她的下唇提醒她回神。法师眨眨眼,有些难堪地瞪了他。
“快点。”她催促,擡起一只脚轻轻踩在阿斯代伦的小腿上,以脚趾按压对方腿部的肌肉。
“遵命。”
吸血鬼再次吻上法师,这次他的动作变得不再克制。他错开头让自己的面部能更深地按进法师的领域,打开对方的嘴唇让两人的舌尖得以纠缠。短短地释放了一丝过剩的热情后,他从法师身上仰起,在她专注的视线中,如公孔雀开屏一样慢而有韵律地解开外衣。
塔夫看得有些说不清的急躁,捏出法咒,一层层地剥开自己和吸血鬼。在阿斯代伦惊喜的笑容中,她伸手触摸上他的腹肌,以指尖游走向下,最后点在上半身与下半身的交界处。
“唔,还不错。”她观察了下微微勃起的性器,略感兴趣地评价。
阿斯代伦半跪着,肩膀放松,饱满的胸肌随着呼吸起伏。他向塔夫敞开了自己的身体。
塔夫的手指又从阴茎根部开始向上贴着皮肤滑动。生者温热的体温在吸血鬼冰冷的体表停留又转眼离开,沿着腹肌中央的明显凹陷摩挲着向上。她的右手展开,掌握住阿斯代伦的侧腰。并不强壮的手仿佛施了魔法,令苍白的吸血鬼脸上开始泛红,不再气定神闲。
她又伸出左手贴上吸血鬼的胸膛,盖在富有弹性的胸脯上变换着手势反复揉捏。她对掌心传来的手感颇为满意,于是直起身,用膝盖抵住阿斯代伦的鼠蹊部。她微笑着,以大腿挤压他的两颗软而弹的睾丸,用双手捧起他的胸肉肆意玩弄,将指甲微微掐进他的乳头。浅褐色里透着粉的两颗小果在她指间被弹起又按下,时而戳弄。吸血鬼已然难以自控地喘息。
见到自己的动作有了效果,她终于翻起身压下吸血鬼。吸血鬼大开着双腿倒进层层叠叠的织物,法师贴着他的皮肤压上他,一只看得出锻炼不多的手象征性地将阿斯代伦覆着肌肉的双手按在他头顶,柔软的腹部覆盖上胯间硬起的性器摩擦。
她伸出舌头试探他的胸口,但不触碰最渴望抚慰的乳头。零星的唾液沾上他的胸脯,柔软嫩红的双唇沾着液体在他的乳肉上吸吮舔吻到皮肤发红。直到他难以忍耐,她才轻吻上早已在夜风中凸起的乳头。吸血鬼终于发出得到满足的叹息。
阿斯代伦在塔夫的身下挣扎着,或者说,他在试图以扭动让自己的阴茎得以在塔夫的小腹上摩擦。略显粘稠的液体从马眼中分泌而出又沾上了法师的身体,她没有垂下视线,但她笑了:“真不乖,是不是?连这都忍不住?”
她从精灵的胸膛间擡起头。连接着她的嘴唇与他的乳头的唾液因她擡头的动作而被扯成细丝,在塔夫吻向阿斯代伦时终于忽地断裂,落在了吸血鬼苍白的皮肤上,在月光下泛着湿淋淋的光。微乎其微的触感让他复又感到难耐,但这次法师不再填补他的欲壑,她只以手撑在阿斯代伦的手臂上令自己起身,轻轻一吻便毫不犹豫地坐到了他的脸上。
她的阴部,她的阴唇随着张开双腿的姿势绽开,让阿斯代伦的舌尖可以准确地探索阴道。灵巧但冰冷的舌头带着唾液先是沿着两侧的褶皱上下逡巡,令其越发湿润,再触上顶端。阿斯代伦此时微微合上双唇,像亲吻又像吸吮。塔夫开始感到微弱电流般的快感,她伸手重重地将白发精灵的头部按向自己的下体,与吸血鬼握住她大腿的动作同步,这让阿斯代伦终于将她的阴蒂含入口中。他小心地不令自己的尖牙触碰到敏感的阴蒂脚,只让上下唇不留一丝缝隙地、时紧时松地挤压塔夫最敏感的部位。
潮红在不知不觉间攀上了法师的脖颈,再来是双颊。快感如同巨大的斥力,压迫着她的鼻腔令她难以再像几分钟前一样游刃有余。半是受迫半是欣悦地,她终于仰着头开始喘息。